接著，她成功出現(xiàn)在了紐約的帝國大廈頂上。

    奧德莉低頭看了看這與她預(yù)想的落點(diǎn)差了上千米距離的瞬移落點(diǎn)，頭痛地揉了揉眉心。至少這次的偏差不是太遠(yuǎn)，她自我安慰道。

    這是她從未擁有過的能力，探索和使用它的感覺就像是回到了許久以前，奧德莉重新感受到了那種一點(diǎn)點(diǎn)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中嶄新的力量時的生澀而新奇的體驗(yàn)。但記憶之中每次探索能力總是摻雜著不安和痛苦，而她現(xiàn)在擁有很多時間。

    不知道克拉克現(xiàn)在在干什么?奧德莉在這座宏偉的地標(biāo)建筑頂端，感受著高空的風(fēng)吹拂在她的臉頰上，忽然格外想念自己的戀人。

    她再次化成一團(tuán)風(fēng)消失在原地。

    克拉克正在那間小公寓的臥室里，倚在床頭讀書。正當(dāng)他翻過一頁時，奧德莉伴著一陣風(fēng)聲出現(xiàn)，撲地一下落在了他的膝蓋上。

    克拉克從書脊上方看著她，在驚訝的表情之后，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太神奇了?？死苏f，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是魔法嗎?

    這是魔法嗎?我覺得不是，但很可能是。奧德莉佯裝苦惱地思索了一下，笑著和他互相蹭了蹭臉頰，你在看什么，克拉克?

    克拉克聞言并沒有回答，而是將書翻到了封面，將封面展示在她眼前。奧德莉微笑著垂下眼睛，看見封面上印著的并不是英文字母甚至不是地球文字。

    那是兩行氪星文字：《基爾-戈?duì)枌Π住?，伯艾爾?/br>
    小莉。克拉克用氪星語輕聲說道，他依舊把她抱在懷里，你昨天晚上一直在用氪星語對我說話。

    奧德莉抬起了頭?？死说暮粑行┌l(fā)燙，頻率并不穩(wěn)定地吹拂在她的皮膚上。在克拉克低低地在她耳邊說出這句話時，奧德莉已經(jīng)猜到了自己在意識模糊的時候，可能說了些什么。

    但她還是開口小聲問道：我說了什么?

    你昨天晚上的口音不是這樣的!克拉克抬起頭，用氪星語控訴地說。他伸出兩只手揉了揉奧德莉的臉。

    奧德莉笑了起來，也捧住他的臉，慢慢地用那種有著奇妙口音的氪星語說：因?yàn)槟銓ξ艺f，氪星的AI教會你的氪星語太標(biāo)準(zhǔn)了，沒有口音也沒有感情和起伏。所以在我學(xué)會之后會試圖加入一些口音進(jìn)去我想讓這門語言成為活著的語言，而不是視頻和教材上的記錄。

    我沒有說過克拉克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他沉默了下來。奧德莉湊近了他，相當(dāng)耍賴地說：那就是你。

    好吧，好吧，那就是他?？死藢Ρ犞笱劬σ徽２徽６⒅?，還用帶著獨(dú)一無二口音的氪星語說話的戀人毫無辦法，而這也似乎確實(shí)是他會說的話。

    克拉克忍不住笑起來，親了親奧德莉的嘴唇。但他很快又把話題拉了回去：

    你那時候一直在說不會睡著，不會忘記你。那是怎么回事?克拉克憂愁地問，你的記憶曾經(jīng)出過問題嗎，小莉?

    真的要在這種時候開始聽我講不愉快的經(jīng)歷嗎?奧德莉貼在他臉側(cè)悄聲說。但已經(jīng)直起了腰，一根食指已經(jīng)按在了準(zhǔn)備開口的克拉克的嘴唇上：噓。聽我說，克拉克。

    我的每一種能力開發(fā)都經(jīng)過無數(shù)次測試。奧德莉語氣溫和地說，她俯視著克拉克全神貫注的臉，抬起了一只手。

    克拉克可以看見，在她皮膚表面覆蓋的氣體忽然像流水一樣開始波動起來：氣體防御打擊測試，和持續(xù)性電擊。氣體實(shí)體形態(tài)藥物和訓(xùn)練。氣壓變化極限生存測試。

    她收回手，微笑了起來：他們?yōu)榱藴y試我的能力上限，經(jīng)常給我使用各種效果不同的藥物其中有一種常用的藥劑，在服用之后會很快失去意識，并且失去短期的記憶。

    克拉克屏住了呼吸。奧德莉再次把自己的臉頰貼在克拉克溫暖的臉側(cè)，溫柔地說：所以，有一次我在醒來之后，把你忘記了，卡爾。雖然只有一天時間但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你那么悲傷和絕望，你看起來就像失去了全世界那樣我再也不想忘記你了。

    我能理解?？死司o緊抱著她，將臉埋進(jìn)了奧德莉肩上的長發(fā)中，低低地說，我想我理解

    所以我和你做了約定，當(dāng)我覺得我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就和你用氪星語對話。這樣我能維持更長時間的清醒，讓藥物盡快代謝掉奧德莉輕輕地說，微笑著嘆了口氣，在這里我們都沒有經(jīng)歷過那些事，真是太好了，克拉克。

    我更希望你從未經(jīng)歷過那些事?？死穗y過地低聲說。他想要知道奧德莉未曾敘述過的故事，可真正得知之后，他只覺得心臟酸澀地疼痛了起來，讓他有些不敢去看她清澈的眼睛。

    奧德莉依舊帶著那樣溫柔的微笑看著他，接著，她忽然冒出來一句：想回氪星看看嗎，卡爾?

    克拉克抬起頭，睜大了雙眼。在他的注視之中，奧德莉那雙形狀漂亮的眼睛彎了起來，里面似乎閃爍著星星：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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