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dāng)時是真的想打倒我?奧德莉捧著杯子，睜大了眼睛說，我們只是第一次見面。

    你是怎么以為的?達米安說，一種特殊的歡迎儀式?

    我以為你只是有心試探，或者，呃。奧德莉聳了聳肩，就像你說的。哥譚對外來者的見面流程?

    看來你和超人確實是一路人。達米安不無嘲諷地說，但奧德莉因為這個形容沖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讓他又閉上了嘴。

    布魯斯在壁爐邊坐了下來，他十指交叉放在了膝蓋上，鋼藍色的眼睛專注地凝視著奧德莉：剛剛沒有問你。奧德莉，你把氪石和小丑毒氣存放在哪里了?

    奧德莉坐直了身子，不自覺地摸了摸后背。那里有一個鑲嵌在她制服腰帶上的多功能儲物罐。都在我身上。她說。

    如果你信任我，我希望你能把它們都交給我處理。布魯斯說，我并非是不信任你的處理方式。只是蝙蝠洞里有一些專門用于處理這些東西的設(shè)備，我想這樣會更加方便。

    現(xiàn)在太晚了，布魯斯老爺。阿爾弗雷德將已經(jīng)被洗凈烘干、熨燙妥帖的披風(fēng)折疊好遞給了奧德莉，同時給布魯斯端來了一杯牛奶，我想您和達米安少爺，還有奧德莉小姐都需要休息。他轉(zhuǎn)向了奧德莉，溫和地說：夜已經(jīng)很深了，奧德莉小姐。請容我逾越，今夜就請您在韋恩莊園休息一晚吧。

    布魯斯無奈地嘆了口氣，認命地端起了牛奶杯。

    好吧，阿福。奧德莉，我們明天再來討論此事。他像喝藥似的將牛奶一飲而盡，放下杯子說，可以嗎?他最后補充了一句。

    奧德莉接過披風(fēng)，將它放在腿上。被打理熨帖的披風(fēng)溫暖而柔軟地貼在她的腿上，讓她感到安全和放松。不用明天再討論了，她說，我會把氪石和毒氣交給你。不過，現(xiàn)在確實太晚了。明天見?

    明天見。布魯斯露出了他今晚的頭一個微笑，這微笑讓他的氣質(zhì)看起來平和了許多。他們各自道過晚安，布魯斯半攬著達米安的肩膀?qū)⑺苹亓朔块g里，不容置疑地表示他同樣也需要睡覺了。奧德莉向阿爾弗雷德再次道謝，關(guān)上了客房的門，栽倒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

    她盯著被床頭燈暖黃的光照亮的天花板。天花板上的雕花精美而繁復(fù)，讓她想起了閃點世界里韋恩莊園破敗而荒蕪的樣子。在剛剛路過的廊廳盡頭，韋恩夫婦攬著小布魯斯，在畫像里沖她微笑。

    她凝視著畫像里韋恩夫婦的容貌，不自覺地在腦海中想象出了托馬斯戴著蝙蝠俠面罩時冷硬的輪廓，還有綠發(fā)白膚、裝扮成小丑的瑪莎瘋狂的笑容。她永遠信任蝙蝠俠，就和她永遠信任超人一樣。她永遠不會試圖傷害蝙蝠俠，就和她永遠也不會試圖傷害超人一樣

    布魯斯，你的父母都很愛你。她低聲說，閉上了眼睛。

    片刻之后，她又睜開了眼睛，從儲物罐里摸出了被她遺忘的手機。屏幕已經(jīng)被未接來電和未讀短信占據(jù)。先是mama擔(dān)心的幾個電話，短信從小莉你去哪里了我發(fā)現(xiàn)你不在房間里到親愛的約會愉快我發(fā)現(xiàn)你桌面上的圣誕卡片了，最后一條是那么我什么時候可以看到你帶親愛的克拉克回來?;-)

    奧德莉捂住眼睛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呻'吟。至少比被mama發(fā)現(xiàn)自家女兒黑進了警察局通訊網(wǎng)絡(luò)然后時不時從窗戶飛出去見義勇為要好，她自我安慰地想著，打開了克拉克的短信。

    晚上好，奧德莉。和家人見面開心嗎?

    [圖片]堪薩斯每年總是會下很大的雪。如果你冬天來玩，可以體會到在雪地里靜靜被雪覆蓋的靜謐感。那感覺幾乎和躺在金色的麥田里一樣好。

    奧德莉?你在忙嗎?;-(

    也許你已經(jīng)睡了?祝你今夜好夢。晚安。

    奧德莉不由得微笑了起來。他真可愛。自從離開大都會之后她和克拉克經(jīng)?；グl(fā)短信這個經(jīng)常是從兩三天一次的經(jīng)常變成了一天好多次的經(jīng)常。這讓奧德莉想起了中學(xué)時和男友每天不停地互發(fā)短信的朋友，她們發(fā)短信時也常常是一臉笑意，而且舍不得停下。

    但她和克拉克不是那種關(guān)系至少她沒有這種想法，好吧，或者說，也許沒有。他們只是聊天，談?wù)勌鞖?，工作里的瑣事，路邊的美麗花朵，樹上的鳥兒，等等。和克拉克相處只是純粹的快樂，每一秒都是當(dāng)下的溫暖，她既不會想起過去，也不會憂慮將來。這樣就很好。

    她回復(fù)道：確實有些事在忙，而且非常累明天我們接著聊堪薩斯的雪好嗎?晚安，克拉克。

    她閉上了眼睛，這一次，她迅速地陷入了無夢的睡眠。

    堪薩斯州的農(nóng)場里，克拉克枕邊的手機輕輕震動了一下。雪壓斷了窗外的樹枝，風(fēng)聲簌簌吹過，河流的冰面碎裂又開始流動，再重新凍結(jié)。這些輕微的聲響清晰地傳遞到氪星人耳中，但沒有打斷他的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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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碼字的時候腰好痛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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