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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丞自聽見了中年男人的靠山,此刻見他被撂倒在地,嘴里又嚷嚷,連忙低頭去將人扶起來。 中年一把甩開驛丞的手,雙目赤紅地就要上前與小廝拉扯。 “來福!” 一聲厲喝,將中年男人的腳步生生止住。 “老爺,這廝欺人太甚!不讓出房間就算了,還對老爺出言不遜?!?/br> 來福轉(zhuǎn)頭,見是自家老爺,連忙告狀。 周圍的人聽見他這番顛倒黑白的話,一時憤憤,不過礙于吏部尚書這個名頭,到底不敢出聲。 “啪!” 那胖老爺氣沖沖地過來,還未站定,就狠狠甩了來福一個巴掌。 “老爺?” 來福捂著發(fā)紅的臉頰,愣愣地開口。 他平日里與老爺作威作福慣了,平日里老爺甚至對他這種行為很是嘉獎的,今日怎么無緣無故打了他一巴掌? “給這位小哥道歉!” 還未等他想明白,老爺又惡狠狠道。 來福下意識想拒絕,可看著自家老爺氣得雙目赤紅,哪里還敢說半個不字,收了臉上的囂張,連連向小廝道歉。 那小廝只冷冷瞥了他一眼,便抬腳上樓了。 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老爺這才狠狠踹了來福一腳,“壞事的東西!” 說完,便氣呼呼走了。 棠棠看得無趣,看那來福的模樣,這老爺平日里就是個橫行霸道的嘴臉,今日這般,估計是遇到個官兒更大的。 也不知道,這驛站里,住了哪個大官兒。 沒了熱鬧可瞧,里面的人都散了,汪睿上前與那還惴惴的驛丞交涉了一番。 “老夫人,姑娘,請隨我來吧?!?/br> 驛丞臉上又重新掛滿了笑。 棠棠覺得這驛丞也難當(dāng),來來往往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偏偏這些得罪不起的人還時不時因房間吵架,自己一個都不能幫,最后還得擔(dān)心兩邊兒都得罪了。 “棠棠,你今日就好好休息,明日我們一早出發(fā)?!鼻乩戏蛉伺c她說了兩句話,便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回過來,棠棠嫌麻煩,就帶了兩個丫鬟過來,她原想一個都不帶的,可舅母硬是不許,她沒了法子,這才將紅杏和綠蘋帶上。 秦府的丫鬟對她十分恭敬,可若是說親近就談不上了。 就如此時,兩人規(guī)規(guī)矩矩垂手立在一旁,她不開口,她們是不會說話的。 她指尖輕點褐色的小幾,發(fā)出篤篤的聲音,讓屋子里更加安靜。 “紅杏,你去打些水來?!?/br> 她只能道。 紅杏自然稱是,正要走,就聽棠棠說道,“哎,等等,綠蘋,你也隨紅杏下去,給我找些點心上來墊墊肚子?!?/br> 兩人一走,棠棠松了一口氣。 想著前些日子還未看完的書籍,她趿著鞋子下榻,去旁邊箱子里翻找。 “咚咚?!?/br> 外面響了兩聲。 棠棠沒有回頭,只當(dāng)是紅杏兩人這么快就回來了,“進來吧?!?/br> 可門外沒有任何動靜,外面仍有咚咚的響聲。 她疑惑地抬頭。 順著聲音而去,發(fā)現(xiàn)并不是有人扣門,而是有人扣窗。 可她住的是二樓…… 棠棠正疑惑,就聽外面似有孩童的笑鬧,她只當(dāng)是小孩子淘氣,在用石子砸窗,原不想計較,可底下的小孩似乎沒完沒了。 “咚咚?!?/br> 又是兩聲沉悶的響聲。 棠棠抱著書籍,氣呼呼地就要打開窗教訓(xùn)教訓(xùn)這不知禮數(shù)的孩子。 “你們……” 她一打開窗,對上一張俊美的臉龐,剛剛喉嚨里的話統(tǒng)統(tǒng)被嚇得堵住了。 直到季宴淮翻身進了屋子,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怎么在這里?” 她睡覺時習(xí)慣不綰發(fā),墨發(fā)散在肩頭,剛剛開窗吹了風(fēng),一縷碎發(fā)落在她嫣紅的唇上,豆大的燈影灑進她一雙杏眼里,宛若璀璨的星子,又嬌又媚。 讓季宴淮險些就忘了前幾日兩人之間的不愉快,想將人擁進懷里。 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故作冷淡,沒有回話。 直接越過棠棠,往外間兒的貴妃榻走去。 紅杏和綠蘋隨時都可能回來,她怎么敢讓季宴淮大剌剌出去,若碰見了,她該怎么解釋。 “你別出去!” 棠棠回過神,慌忙扯住他的袖子。 季宴淮一挑眉,并未出聲,而是慢悠悠一根一根撥開她攥著他袖口的手指。 棠棠頓時欲哭無淚。 季宴淮這人還真是有病,時好時壞,此時又不知道發(fā)什么瘋,竟在夜里翻姑娘家的窗子! 可她此時又不敢讓人發(fā)現(xiàn)他,只能違心道地垂著腦袋,“對不起?!?/br> “哦?”季宴淮饒有興致地看著落在手背上的烏黑發(fā)絲。 也不知她今日用了什么香膏,竟這般香。 棠棠開始還沒想明白,他今日來的目的,這會兒聽他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倒是想起那日兩人的不愉快了。 雖然心中的確覺得他不該遷怒jiejie,可此時也只能老老實實道,“那日殿下是為我著想,我的確不該和殿下置氣?!?/br> 她仰著小臉,一臉真摯,若不是眼睛些許飄忽,或許季宴淮便信了。 去了秦府不過一月,倒是學(xué)會撒謊了。 剛剛打算不和她計較的心思也淡了,“是么,那棠棠該如何道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