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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噙著一抹明快的笑意。 蘭枝最先看到站在門邊的季宴淮,慌忙收了臉上的笑,跪了下去,“殿下。” 其他人也紛紛跪了下去。 剛剛歡愉的氛圍消失殆盡。 他扯了扯嘴角,抬腳走了進去,“在笑什么呢?” 原本只是隨口一問,也沒指望棠棠能回答,誰知,她淡淡道,“蘭葉在給我講幼時的趣事?!?/br> 雖沒甚表情,可他還是十分開心,“賞?!?/br> 瞥見福喜的眼神,蘭葉慌忙跪下,“謝殿下,又機敏地加了一句,“謝姑娘?!?/br> 兩人其實每次待在一處,并沒有多少話可講,棠棠百無聊奈地看向窗外。 紅花綠葉,春意濃。 “我能出去走走么?”她突然轉(zhuǎn)頭問道。 季宴淮想起她昨日說的話,并未立即答應(yīng),棠棠如今還想著桐花村,今日是出了門,以后還要出長寧殿,是不是最后就離開了京城,回了桐花村? 瞥見他的眼神,棠棠便知道了答案。 可想著今天早晨蘭葉她們的話,她還是沒有放棄,“你陪我出去,可以么?” 眼神希冀,兩人的視線宛若蜻蜓點水似的觸碰。 他想看清她眼中的情緒,她長睫一垂,便又遮住自己的眼神。 “嗯?!彼?。 剛一答應(yīng),便有些后悔。 棠棠瞥見他微繃的唇角,心中一跳,連忙下了榻,站起身看他。 季宴淮與她可憐的眼神對視一瞬,終于牽著她的手出了門。 再加些守衛(wèi)就是了。 瞧著她微微勾起的唇角,他想到。 廊檐下,竹簾或卷或散,一旁的假山怪石上飾以珍草靈花,流水從中穿過,又緩緩流向湖中,青石板鋪成的小路兩旁,種著的花像一只只紅燈籠似的,還垂著黃色的花蕊,叢叢牡丹嬌艷欲滴,爭相競放。 棠棠身子還有些虛弱,不過是走了一段路,便有些微喘。 “就在這里坐會兒?!奔狙缁吹?。 身后的宮女便手腳麻利地在棠棠身后墊了一個軟墊。 “上山采藥時都是席地而坐的,如今坐在水榭里,竟還要墊一個軟墊?!碧奶挠X得好笑,心中的憤懣讓她忘了此刻要與他虛與委蛇。 季宴淮抿著唇不說話。 “季宴淮,你覺得,我適合這里么?”棠棠轉(zhuǎn)身看他,眼睛明亮如星。 “你還要說這些?”季宴淮惱火。 他不明白,為什么他已經(jīng)將所有的東西都呈給了她,為何她還總是想著回去,回那個偏僻破爛的小村子! “我為什么不說,你帶我來這里問過我么?!我被你打暈帶來這里,你有考慮過我么?!”棠棠莫名變得很激動,她不過是出那個房門都要得到他的首肯,憑什么? “棠棠……”他有些無奈地上前,想要拉她的手。 可棠棠此時又委屈又憋屈,只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哪里還有理智,見他過來,下意識地就朝他的臉招呼過去。 “啪!” 一聲脆響。 水榭里安靜了一瞬,福喜連忙跪了下去,其他人也紛紛反應(yīng)了過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成一團。 季宴淮卻咬牙與她倔強的眼睛對視一瞬,驟然捏住了她的臉頰,“你就這么想回去?” 臉頰生疼,她仍是盯著他,緩緩點了點頭。 季宴淮甩袖憤然而去。 棠棠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長廊另一頭,聳了聳鼻子。 福喜已經(jīng)跟著他走了,底下還跪著長寧殿的人。 “起來吧?!彼枘璧卣f道。 “姑娘,您怎么能打殿下。”蘭芽起身,上前扶著她的手臂,輕聲責(zé)怪。 棠棠抿了抿唇,她沒想打他的,只是當(dāng)時實在太生氣了,誰知道季宴淮也沒躲。 可這話她也沒說出口,就算今日她不是故意的,也是犯了極大的錯,要是季宴淮一生氣將她砍頭了可怎么辦? 午時的飯是她一人用的,雖說不合時宜,可她今日胃口的確好了些。 連著幾日,季宴淮都沒來長寧殿。 可外面的守衛(wèi)也不再那般強硬,她現(xiàn)在能在周圍轉(zhuǎn)轉(zhuǎn)了。 四月中旬,天氣漸熱,夜里卻還是寒涼。 昨日棠棠在外面待得晚了些,回來就有些咳嗽,到了第二日早晨,更是渾身發(fā)軟,額頭發(fā)燙。 嚇得蘭葉急忙給長信殿遞了消息。 不一會兒,唐初瑞便提著藥箱苦哈哈地來了長寧殿。 “唐大夫?!碧m葉引著唐初瑞進了里屋。 隔著紗帳,他不敢多瞧,只替棠棠把脈時,覺得她消瘦了不少。 “是風(fēng)寒。”他道,“等會兒我給姑娘抓兩幅藥,你拿回來煎了,吃兩日就沒事了?!?/br> 蘭葉連忙稱是。 唐初瑞又趕回了長信殿。 “怎么這么慢?”季宴淮皺眉。 抬起袖子擦汗的唐初瑞:…… 剛剛被揪來長信殿的時候,他看見殿下焦急的神色,便知道要早點回來,誰知他這般迅速,幾乎是一路小跑過來的,竟還被嫌棄。 “怎么樣?”季宴淮不滿地看他,跟了他這么多年了,這點眼色都沒有。 唐初瑞道,“姑娘只是風(fēng)寒,吃兩副藥就好了?!?/br> 這話他已經(jīng)說第二遍了。 那位姑娘不過是得了風(fēng)寒罷了,春日姑娘家愛美,衣衫薄,受了涼,不是什么大事,偏偏一個兩個的,急得跟什么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