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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舞心道,昨夜沒睡好的不是我,是皇帝。 誰能猜到帝王的心思?有云子璣這樣的人睡在身邊,居然還能半夜跑去紫宸宮批奏折?! 山舞這輩子都無法理解?。?! 他覺得自己馬上要跟地上的小籠包一樣——露餡了。 這時殿外的山逐跑進(jìn)來稟說:“殿下,齊王求見?!?/br> 山舞大松一口氣,宛如得救。 云子璣奇道:“齊王?他怎么來了,請他進(jìn)殿吧?!?/br> 他又看向山舞道:“累了的話先回去睡一會兒,晚上再來侍候?!?/br> 云子璣待他越好,山舞越是心虛懊惱,他逃一般地離開了子璣的視線,還不忘撿起地上漏餡兒的小籠包。 云子璣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時湛堯進(jìn)了殿內(nèi),云子璣收回思緒,熟練地客套起來:“齊王殿下怎么有空來?” 湛堯簡單行了一禮,道:“聽說昨日紫宸宮炸了,宮外有人很擔(dān)心帝妃的安危?!?/br> 宮外會擔(dān)心云子璣安危的,只有云家人,而能勞動齊王親自代“宮外人”來關(guān)心帝妃的。 云子璣笑,除了二哥,可沒有第二個人了。 第18章 帝妃一向玩得野 那道遺旨的每一個字都在為湛堯未來的“篡位奪權(quán)”鋪路,云子璣可以預(yù)見到有朝一日,西狄之禍平定,湛堯一定會直接危及湛繾的皇位。 更何況,少時的湛繾被騙著去為質(zhì)十年,為的也是換回湛堯這個哥哥。 基于此,云子璣對這位齊王殿下并無多少好感。 但他也不會刻意去針對湛堯,一來時機(jī)尚不成熟,二則,湛堯?qū)Χ?,似乎是有幾分真情的?/br> 云家處處受挫的那半年,云非寒連續(xù)五次遭貶,眼看著就要被皇帝趕出皇城,調(diào)任去邊境荒涼之地做個屈辱小官,這時湛堯竟上書諫說,如果云非寒再觸怒龍顏,請將他貶去齊州做個九品芝麻官。 齊州是隆宣帝賜給湛堯的封地,其繁榮程度僅次于國都,距國都也僅半日的車馬之程,在民間更有“小皇城”的戲稱。 在大部分朝臣眼中,被調(diào)任去齊州哪怕只是做個九品小官,也算是個能偷閑取樂的美差。 好在云子璣入宮后,湛繾忽然性情大變,沒有再針對云氏,云非寒因此也沒能如湛堯的愿去他的封地做芝麻小官。 這份未能成行的恩情,云子璣卻銘記在心。 那半年落井下石的人不少,湛堯是少有的雪中送炭之人,雖然他這炭火似乎只想暖二哥一人。 “王爺用過早膳了嗎?不如坐下來吃些?”他客氣地說。 雖在后宮,但云子璣畢竟是男子,許多用以約束妃嬪的規(guī)矩,到他這里是不攻自破的。 湛堯看了一眼桌上的膳食,十分豐盛,云非寒喜歡跟他念叨云子璣這個弟弟,湛堯耳濡目染,久而久之對云子璣多少也有些了解,他發(fā)現(xiàn)桌上的每一道菜都是按著云子璣的口味做的——湛繾竟能為一個人細(xì)心到這個份上。 “帝妃客氣了,小王是吃過早膳過來的。”湛堯臉上掛著笑,說,“不過看帝妃胃口如此之好,想必昨日之事,帝妃也只是看熱鬧的人,并未卷入其中?!?/br> 云子璣一聽,問:“王爺為何這樣說?” 什么叫卷入其中?云子璣可是始作俑者。 “宮里都傳是帝妃不小心炸了紫宸宮,但皇弟卻在奏折里批復(fù)說,是他閑來無事擺弄火藥,不小心炸了東殿的屋頂?!?/br> 云子璣眉心微動,湛繾想袒護(hù)他,大可以說是宮中侍衛(wèi)的疏漏,完全沒必要自己認(rèn)下這件事。 “若說是旁人做的,那群大臣一定會要求徹查,說什么刺客行刺,查來查去,帝妃難免要被牽連其中?!闭繄蚩吹猛笍?,“所以他自己認(rèn)了,有了燕相一事,沒人再敢說君王的不是,此事便也輕輕揭過了?!?/br> 這其中的道理,云子璣自然是明白的,他看著湛堯道:“王爺很了解君上?!?/br> 湛堯笑著搖搖頭:“他近日做的許多事,都超出了我對他的了解。” 他留意著時辰,眼看著湛繾就要下朝,便也起身告辭道:“帝妃安然無恙,宮外那人應(yīng)當(dāng)可以放心了?!?/br> 云子璣也起身道:“還請王爺轉(zhuǎn)告那人,我一切都好。近日天冷,讓他多加衣。” 他也不點(diǎn)明是二哥。 湛堯眼中含了幾分笑意:“小王一定去府上親口轉(zhuǎn)告?!?/br> 待他走后,山逐嘀咕說:“這下好了,這位王爺又有借口去府上煩二公子了。” “他是一片好心,二哥畢竟是外臣,不能常常進(jìn)宮?!痹谱迎^隨手替梅花撥去枝干上的積雪,“昨日之事,家中難免擔(dān)心,你怎知不是二哥托他來看我的?” 積雪掉落,梅花的枝干重做抖擻。 “陛下快下朝了,你去備著他愛吃的...” 話說到一半,身后忽然有人抱住了云子璣。 “不用準(zhǔn)備了,朕愛吃的不就在眼前?” 云子璣嚇了一跳,嗔怒道:“一大早的,說什么虎狼之詞?” 湛繾蹭在云子璣毛茸茸的斗篷上,似想彌補(bǔ)昨夜錯過的溫存。 山舞聽到動靜出來看,見皇帝正和公子在紅梅樹下如膠似漆親密無間,完全不像是抗拒或是討厭的態(tài)度,那昨夜他為何還跑去批奏折? 山舞百思不得其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