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不想當(dāng)人類的咒術(shù)師不是好咒靈、你就是仗著朕寵你、光輝神座、[綜漫]我在橫濱尋父那些年、[柯南同人]只有主角有色彩的世界、甜美小羊成為團(tuán)寵以后、驚爆!我的神棍老公是仙尊、[綜漫]直子小姐總在修羅場、重生龍王后我把自己上交了、[綜同人]銀子與桂子的仙俠傳奇
事情進(jìn)展得比想象中順利,李晚璣提著那壺輕飄飄的酒去了院子,高濘已在那候他。 天色微沉,李晚璣遠(yuǎn)遠(yuǎn)便瞧見一影坐于院中,落日余暉為其鑲邊,風(fēng)過葉亂,簌簌作響。他看見對方半披的肩上的長發(fā)亦隨風(fēng)揚(yáng)起弧度,柔順的線條被漂浮空中,撓進(jìn)院中的一隅春色。 五官隨著他的靠近變得清晰,那個影子瞧見他來了便起身喚道:“李兄。” “高將軍。”李晚璣似是還未脫離畫卷,只頗僵硬地行了禮數(shù)。他咳嗽一聲示意自己回魂,隨后便將手中的竹筒和酒壇都置于院中石桌之上?!拔医兆隽它c新玩意,想來讓你看看。” 高濘笑著把目光移到酒壇上,方才落桌聲音清脆,院中無人倒顯得更加響亮。李晚璣察覺到什么趕忙開口道:“這不是怕空著手來…多不好意思??上н@囊中羞澀,你別看少啊,再怎么說也是醉仙居的酒,差不了。” “李兄不必這么客氣。”高濘倒是真沒想到對方會花錢買酒上門,“是什么新玩意想讓我瞧瞧?” 李晚璣聞言來了勁,立馬在高濘旁邊坐下,扯著張笑臉介紹道:“這是我前幾日做出來的,你看這竹筒中有木簽,你像這么搖一搖,然后就會看到有一兩支較其他突出的,再從中選一支,就可以簡單地卜上一小卦。能算出來的東西肯定不如之前常用那種,但這個方便又快,你看我這不是剛做出來就想著讓你先試試?”說著,他討好地眨了眨眼。 “…有心了?!备邼粽f著,心中不禁腹誹幾句,這家伙說得頭頭是道,若是沒聽著府里小廝議論街口神棍弄出了點新花樣,恐怕是真要信了李晚璣扯的謊。 不等對方再說什么,李晚璣迅速把竹筒塞到人手里,然后順勢捧著高濘的手說,“快試試!” 高濘無奈,只好照著方才聽到的做了一遍,搖晃,抽簽,他甚至沒有看上頭寫著什么,就直接遞給李晚璣?!叭绾危俊?/br> 李晚璣接過一看,佯裝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樣:“是上上簽!簽上說往后將一路平步青云,功成名就!”廢話,這都是他辛苦做的新簽,怎么能不拿出來溜溜?說著又投去期待的目光,示意高濘再抽一支簽。 高濘是有些不情愿的,但又想看看那張寫滿了諂媚的笑臉還能說出什么胡話,矛盾之下又重復(fù)了一遍抽簽的動作。這次他看了一眼簽身,頓時語塞。 木簽是被李晚璣奪走的,隨后耳邊傳來一聲驚喜的呼喊:“又是上上簽!高將軍好福氣!是姻緣中的上上簽!簽上說將軍有極大的可能在今年成婚呢!要我說能配得上咱們將軍的姑娘少說也得是個大家閨秀吧?到時候再生個一兒半女的,豈不是美哉?高將軍真是年少有為,不僅是衛(wèi)國,以后更是要保家了?!?/br> 你平時也是這副嘴臉去給人算命的么?似是被對方情緒帶動,高濘差點就將這句話脫口而出。這家伙說好聽點是巧舌如簧,說難聽些便是油嘴滑舌,可偏偏他不吃這一套。臉上的笑容僵著,高濘只能一字一頓地說了句“那就借您吉言?!?/br> 他看出來李晚璣還想讓他再抽幾簽,幸好下人及時端著酒菜過來,高濘順著將話題轉(zhuǎn)移開來:“李兄還未用過飧食罷?廚房準(zhǔn)備了幾個菜,都是些家常小點,還望莫要取笑?!?/br> 李晚璣愣了愣,撇著嘴將竹筒收起道:“怎么會取笑,謝謝還來不及呢?!?/br> 高濘見他情緒明顯低落后又補(bǔ)了一句:“嗯,用完膳后再繼續(xù)抽簽卜卦?!?/br> “好嘞?!?/br> 餐桌上二人無言,李晚璣已然開始懊悔方才突兀的舉動,馬屁拍到位了就行,怎么自己先開始玩起來了?他預(yù)想中是層層遞進(jìn),而不是這般莫名其妙的失態(tài)。 他顧著自我懊惱,以至于直到酒水入喉的瞬間李晚璣才反應(yīng)過來高濘給他斟的原來不是茶。 “醉仙居的酒果然名不虛傳?!彼仨毜谜尹c什么話來讓自己顯得不那么尷尬。 “嗯,還得多謝李兄傾囊。”說著,高濘又往他杯中注滿了酒。 李晚璣不得已只好喝下,隨后也給對方斟了滿杯:“這是買來送你的,你多嘗嘗我們京城的好東西。” 高濘被這句“我們京城”惹得心中一陣苦笑,面上依舊只是頷首應(yīng)好。 酒不知過了幾巡,李晚璣的眼神明顯有些飄然,心想著怎么這二兩酒這么耐喝的同時,他將手搭在高濘肩上,把腦袋湊近,慢悠悠地問出那句話:“你說,我究竟惹你什么了?” “李兄何出此言?”高濘不解道。 “不就是,看我在你歸京那日沖撞了你,心里不滿嗎?我跟你說,咱們做人不能這么小肚雞腸,知道嗎?別想著整我了,哥哥沒那么好整。有這閑功夫,不如去找個好姑娘…不然怎么成婚阿,你要不成婚,我不就又成神棍了么?” 高濘聽他絮絮叨叨念了一大堆,可算是明白李晚璣次次和他相處時那種說不出的怪異感是為何。敢情對方是把他當(dāng)成睚眥必報的小人了,相處時總想著怎么逃怎么避,才顯示出各種各樣的尷尬不適。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樣的人?” “嗯?”李晚璣又湊得近了些,對上他的雙目,“不然你為什么之前天天在我身邊轉(zhuǎn)悠?陰魂不散一樣…不是別有用意是什么?” 別有用意是真,但天天在身邊轉(zhuǎn)悠這事令高濘直在心里喊冤,他不過也就連著三天見了李晚璣,怎么就成了對方口中的“陰魂不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