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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澤向這人看去,只見眉間陰郁,柳澤覺得不能怪他以貌取人,是真的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你誰啊?。 我乃郎中令呂仲,冕紀侯入朝為官這么久了,怎么連朝中同僚的名字都不知道。 這人是呂不韋的長子見柳澤聽到呂仲報上了自己的名字,他還一臉懵的樣子,蒙毅沒有忍住,在柳澤耳邊小聲的提醒道。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呂相的長子,失敬失敬啊,呂相什么都好,幫助先王回到秦國,又被先王臨終托孤,如今還是一國相邦,不過可惜啊,教出來的孩子可不怎么樣,我再怎么不上朝,都是冕紀侯,身為侯爵,卻被一個郎中令給訓斥了,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柳澤撇了撇嘴,真是一個沒頭腦的,真以為他好欺負。 我們同朝為官,即使你是冕紀侯,做錯了,就得接受指正。 接受指正歸接受指正,可是,你能把我的過錯上報給王上,但是,你一個郎中令可沒有資格指正我的吧,不然,要王上做什么?呂大公子,你這是要取代王上嗎?柳澤目光瞥到一旁看熱鬧的呂不韋,嘴角露出一抹邪氣的笑容,哼,是身邊沒有人用了嗎?居然推了自己的兒子出來,這個兒子看起來笨得很。 你......呂仲氣急。 原本還老神在在的呂不韋這時候站了出來,冕紀侯,他是晚輩,莫要和他一般見識,不過,確實難得在朝上看到冕紀侯,冕紀侯這些日子在府上忙什么?也不見出來走動走動。 柳澤心道,姜果然還是老的辣,這么快就把話題給岔了過去,沒忙什么,這不,我不出來上朝了嗎,日后,定能時時看到我。 那可好,原先一直想給冕紀侯下帖,請你喝頓酒,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如今,可算是有機會了,到時候,可莫要推遲呂不韋臉上帶著笑意,看似十分誠心的在邀請。 一定一定什么時候有空他說了算。 秦王到柳澤聽到了陳鵬的聲音,很快,趙政的身影就出現(xiàn)了,他走到上首的椅子上坐下,然后,他們這些大臣給趙政行禮后,也坐下了。 說是坐下,其實不是,而是跪坐,雙腿跪在墊子上,屁股坐在自己的小腿上,這樣坐,就顯得格外規(guī)矩,但是,時間長了,小腿容易充血,膝蓋磨損嚴重,不過,從可以坐下還是能夠看出,對后世影響深遠的儒家思想,在現(xiàn)在并不是主流。 柳弟今日也來了趙政看到柳澤,眼睛里帶著笑意。 嗯,過來看看眾位大臣看這些大臣是怎樣在朝堂上吵架的,不要小看這些當官的,在外面的時候,威風凜凜,擺足了架子,可是在朝堂之上,為了自己的利益爭奪的時候,那場景,可比市場上罵街的潑婦還要來得丑陋,如若是不參戰(zhàn),在一旁旁觀,這是特別不錯的撕B戲碼。 王上,下官要狀告冕紀侯,隨心所欲,對朝堂不敬呂仲站了出來,諫道。 王上,下官也要狀告,下官要狀告呂郎中令目無尊長,不敬上官原本當這件事過去了的柳澤聽到呂仲居然還敢狀告他,他這小暴脾氣立馬就上來了,真當他是病貓啊,而且,上頭那個人還是他的好兄弟,幫誰很清楚好嗎。 呂郎中令如何目無尊長,不敬上官了?很明顯,趙政的心就是偏的,也不問先狀告的呂仲,而是先問柳澤。 聽到趙政詢問,柳澤樂了,將他之前懟呂仲的事情說了上去。 可有此事?趙政看向呂仲,問道。 可是,下官的心是好的,冕紀侯確實在大殿上太過隨意,下官只是勸誡一二呂仲自然是不肯認的。 你那是勸誡嗎?明明是指責柳澤氣道。 好了,這次便罷了,呂郎中令罰俸一個月,日后說話,還需謹言慎行。 呂仲氣呼呼的看了柳澤一眼,就看到他滿臉得意洋洋的,特別像那禍國的妖妃,呂仲雖然氣憤,可是也無可奈何,只能乖乖認下,是,下官謹記。 下朝之后,柳澤便去了趙政的書房,今日怎么想著進宮了。 想你們了唄,而且,我覺得太無聊了,就想看看那些朝中的大臣撕B的場景,是真的挺有趣的柳澤笑得活像是偷到油的老鼠。 這事兒可不能在外面說,到時候還要彈劾你的趙政有時候也挺無奈的,他想要成為明君,就會有許多東西身不由己。 放心,我懂。 兩人說完話,就開始各忙各的了,趙政要批閱奏折,而柳澤則是找了一本書來看,小篆他認得差不多了,所以,他會看一下先秦的民俗故事,以為寫的是文言文,柳澤讀起來還是有些費力的,不過好在有趙政在,不懂這句話什么意思,就可以問他,柳澤覺得,等他穿越回現(xiàn)代,他的語文成績,應該能得到質(zhì)的飛躍。 柳澤覺得,每次和趙政待在一起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的快,他只覺得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jīng)到午時了。 王,上膳嗎?落雨問道。 都已經(jīng)午時了,上膳吧,你可有餓到?趙政關(guān)切的問道。 沒他又沒怎么動,早上吃的感覺都沒消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