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頁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團寵:馬甲大佬A爆了、偏執(zhí)老公有讀心術(shù)后,總爆我馬甲、七零空間:知青嬌妻被糙漢寵爆了、捉住太陽、D級危樓、展信佳、對方申請?zhí)砑幽銥楹糜?/a>、予我自己、男主的哥哥[快穿]、穿成炮灰受后我靠趕海爆紅
可慧極必傷,盛澈沒有告訴任何人,他覺得組成家庭以后會束縛他的靈魂。 自由而孤傲的雁可以接受與同伴同行,卻接受不了兩個人鎖在一起,這輩子都分不開。 他沒有向吳阮提分手,而是自己走進了泥沼,從第一次自殘開始,一切都一發(fā)不可收拾了起來。 痛覺可以讓他極端的去追尋自己想要的東西,短短三個月的時間,他產(chǎn)出驚人,每一幅畫都賣出高價,讓他一度名聲大噪。 在獲得名利以后,帶給他的是空虛,他成宿成宿的睡不著覺,終于在有一天,他在清晨,太陽還沒升起來的時候,他把吳阮叫了起來,很平靜的提出要求: “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死,去感受一下死亡的滋味?!?/br> 吳阮能被他這種瘋狂吸引,在一定程度上意味著她也有著同樣的基因,兩個人把死亡這件事情說的跟小朋友過家家一樣,她連想都沒想,便答應(yīng)了下來:“這有什么不可以的?” 沒有人去考慮他們年邁的父母,整個世界的重心只有他們兩個人,愛的轟烈而自私,他們大概最愛的就是彼此。 于是兩個人換好衣服,在天剛剛亮起以后走到湖邊,站在湖邊接了一個吻,兩人的額頭互相抵住,盛澈笑的坦然而又放松,他本就長得好看,眉目間經(jīng)年有著憂郁之色,也是這一點憂郁,吸引著吳阮。 明知那是一團燃燒的火焰,也要奮不顧身的撲了進去。 “軟軟,下輩子見?!?/br> “好,下輩子見。” 這場約好的殉情沒有成功,盛澈如愿奔赴死亡,而吳阮被路過晨練的人救了起來,送到醫(yī)院后搶救的及時,人活了過來,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己懷了孕,孩子三個月,沒保住,變成了一灘血水跟它的父親一同消融在了那片湖里。 得到通知的吳爾陶急匆匆的趕過來,一巴掌甩在了吳阮的臉上,他頭發(fā)發(fā)白,整個人已經(jīng)顯露出了老態(tài):“我就不該慣著你,要什么給什么,你跳進去的時候怎么不想著把我跟你媽也一起帶著!” 一旁候著的醫(yī)生忍不住勸道:“先生,您先別急,令嬡現(xiàn)在身體虛脫,剛剛流產(chǎn),經(jīng)不起這么大的情緒波動,有什么事情等養(yǎng)好了身體以后再說好不好?” 阮辭便抹眼淚便指責道:“我早就覺得那小子心思不正,居然還想帶著你去死,我跟你爸就你一個孩子,如果你真出了什么意外,我們兩口子怎么活,吳阮,你太自私了!” “媽,你不能那么說他?!?/br> 倚靠在病床上的吳阮臉色蒼白,眼中帶著溺水后明顯的呆滯,說的話也很無力,可話里話外都還在維護著盛澈。 她這態(tài)度明顯是往吳爾陶和阮辭心窩上戳刀子,吳爾陶暴怒:“我怎么不能說他,都是他帶壞的你!平時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指不定裝了什么骯臟的心思,走,跟我回家,以后你再敢有這種想法咱一家三口一起死,反正你要是沒了的話,我跟你媽也活不下去了!” 這態(tài)度堅硬的讓現(xiàn)在還身體虛弱的吳阮沒辦法反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辦好了出院手續(xù),當天就回了江城。 從那天起,吳爾陶和阮辭就跟看犯人一樣看著吳阮,就連他們倆的養(yǎng)女李月蓮都忍不住來勸吳阮:“姐,叔跟嬸也不容易,他們接到電話以后我嬸差點昏過去,可能你們之間的感情真的很深厚,那也不需要用死來證明啊,咱都活的好好的,白頭到老不好嗎?” 吳阮還躺在床上做小月子,她的眼中好似失去了光彩,抓著李月蓮的手祈求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他已經(jīng)走了,我已經(jīng)被拋下了,我不能讓他走太遠,月蓮你幫幫我好不好,以后我爸媽就是你親爸媽,我只想陪著他,行嗎?” 李月蓮已經(jīng)略顯微胖的身軀從凳子上彈起,甩開了吳阮的手,真誠的發(fā)出疑問:“姐,你是不是瘋了啊?!?/br> 大概是的,從她對盛澈一見鐘情的那天開始,她就已經(jīng)瘋了。 吳爾陶看的緊,她始終沒有機會去追盛澈,盛澈的mama去北城鬧了一場后又來江城鬧了一場,她中年喪夫老年喪子,整個人看起來尤為憔悴,吳爾陶跟她解釋了是盛澈先提的去自殺她也不聽,固執(zhí)的認為是吳阮騙了盛澈。 大概埋怨才能成為她活下去的理由吧,臨走時她惡狠狠的放下狠話,一定要看著吳阮遭報應(yīng)。 時間推移,盛澈留在世上的畫作都被吳阮一幅幅的收了起來,她的目光開始變得銳利,身上的傲氣變?yōu)榇倘说尼樤蛏磉叺娜?,在一場和吳爾陶一同出席的宴會上,她認識了獨自帶著顧寧壹生活的顧宇海。 她看到那雙眼睛,仿佛看到了盛澈,打聽到顧宇海最近有再婚的想法后,她主動去接觸顧宇海。 吳阮身上迷人而又矛盾的魅力沒人可以抗拒,在她的刻意謀劃下,顧宇海向她求婚,她風光嫁入顧家,成為了顧寧壹的繼母,并在結(jié)婚三個月以后,確認懷孕。 能對抗死亡的只有新生,隨著孩子慢慢的在她肚子里長大,她突然覺得自己忘記了盛澈,也忘記了當初為什么走進了那片湖。 那片湖已經(jīng)成為了她的私人產(chǎn)業(yè),旁邊建了一幢房子,房子里掛著的全是盛澈的畫作,那片她置辦下來的產(chǎn)業(yè)被她拋之腦后,她像全世界的mama一樣都在期盼著自己孩子的到來。 十月懷胎,一朝幼兒呱呱落地,小小的顧寧玖哭起來都小聲小氣的,跟個貓兒一樣,疲于照顧孩子的吳阮越發(fā)沒有了時間,終日里圍著顧寧玖打轉(zhuǎn),生怕她受到一點磕碰,巨事都親力親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