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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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司牧壓力大,精神極為緊繃,譚柚便幫他好好放松了一次。 兩人從水熱到水溫,從滿室干燥到滿室水痕,等從桶里出來的時候,原本三分之二的水只剩三分之一,都快見底了。 譚柚當時裹著司牧,見他還是想要,便將他抵在軟榻上又弄了一次。 司牧那夜睡得極沉,累到睡著后連手指都沒動過。 如今記憶回籠,司牧眨巴眼睛,耳朵微微泛紅。 他低頭將腦袋扎在譚柚肩上,“之前都沒有懷上,是不是因為你太克制?” 那天譚柚格外不節(jié)制,像是要把他的“蜜”擠完。 司牧伸手輕輕戳譚柚腰腹,“你還說我貪歡?!?/br> 譚柚笑著伸手攬著他的背,垂眸吻他發(fā)絲,“是臣的錯,是臣經(jīng)不得誘惑,拜倒在殿下的花瓣浴桶里。” 司牧嘿嘿笑,笑完才反應過來,不由輕輕哼,“我可是無意的?!?/br> “嗯,”譚柚點頭贊同,鼻音輕嗯,“殿下是無意引誘,可臣是有意為之?!?/br> 她偏頭吻他通紅的耳廓,聲音帶著點淡淡的無奈,更多的是寵溺縱容,“誰讓我喜歡你。” 所以你的一舉一動對我來說,都能牽動心弦。 司牧伸手抱住譚柚的脖子,該坐為跪,鼻子在她嘴角跟脖頸間嗅來嗅去。 譚柚將被子扯過來,披蓋在他身后,眼底帶笑,“別聞了,沒飲酒。” “那你今天說的話好甜啊,”司牧趴在譚柚懷里,臉枕在她肩上,聲音輕輕軟軟的,“我喜歡聽?!?/br> “阿柚,我今天好快樂,大司贏了,我有了身孕,雙喜臨門?!?/br> 司牧手指輕撓譚柚后背,“不過你能不能裝作不知道我有孕了?。俊?/br> 譚柚偏頭看他,目露疑惑,“嗯?” “嘿嘿,我想再放松一次~” 司牧臉埋在譚柚肩上,貝齒隔著衣服輕輕咬她的肩,“為人父之前,再‘瘋’一次。” 譚柚,“……” 他就是當了爹,也不會多正經(jīng)多節(jié)制,譚柚可不信他再“瘋”一次,永遠是再“玩”億次。 司牧有了身孕以后,暫時沒往外說,只告訴了幾個親近之人。 按老太傅的意思,不如趁著舉國歡慶,把司蕓葬了吧,喪事喜辦。 司牧本來就在等這個機會,如今禮部一切事宜準備的差不多了,著欽天監(jiān)挑個好日子,讓司蕓“目睹”大司的好消息后,“開心”入土。 畢竟大司首戰(zhàn)告捷,她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 司蕓安葬在皇陵里,太君后一雙眼睛幾乎要哭瞎了。他死活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始終認為他女兒沒有死。 大葬那天,太君后因傷心過度未能出席,是司桉桉扶棺入的陵墓。 皇上下葬,君臣停朝三日,以表哀思。 司牧在皇陵住了兩日,本想見見太君后,奈何對方不認他這個兒子,口口聲聲稱他害死了司蕓,說他是竊國賊,說自己沒生過這么不孝不忠的逆子。 司牧安靜地站在殿外聽他在里面痛哭咒罵,好像太君后此生只有一個女兒似的,他這個兒子是撿來的,不算數(shù)。 最后是司桉桉過來,司牧才垂眸掩下眼底多余情緒,伸手牽著她往別處走。 舅甥兩人一人一個厚蒲團,坐在廊下臺階上看雪。 初春三月乍暖還寒,眼見著都要春暖花開了,結(jié)果昨天埋了司蕓今天就下了雪。 司牧揣著手爐,司桉桉好奇地伸出兩只手接外面的雪花。 “小舅舅,我覺得皇祖父說的不對?!?/br> 司桉桉看著掌心里轉(zhuǎn)瞬即逝的雪花,轉(zhuǎn)頭望著司牧說,“既然同為皇室子嗣,母皇姓司,你也姓司,你們身上流著的都是大司皇室的血脈,那皇祖父便不能說您是竊國者?;饰?,能者居之,不該以性別為限?!?/br> 吳思圓來的時候,就聽見司桉桉在說這話。 她知道自己不該往前再走,于是站在原地靜靜地聽。 吳思圓當年以為司牧會有意養(yǎng)廢司桉桉,將她朝愚笨方向捧殺,結(jié)果事情跟她想的截然不同,司牧依舊好好教導司桉桉。 廊下,司牧歪頭看司桉桉,眼里帶出笑意,“你這腦子不像你母皇,像我,像你姑母?!?/br> 司牧垂眸摩挲手中手爐,輕聲道:“只是桉桉,你那么聰明,應該知道大喪三日之后,你便不能再回京了吧?” 司桉桉點頭,“知道?!?/br> 她今年已經(jīng)八歲,這個年紀的尋常孩子都已經(jīng)懂事,何況她生在皇室。 來之前吳氏就在收拾東西,說可能此次出京以后便不會回來了,把值錢的跟不舍得的東西物件都帶走。 大司勝利,皇上下葬,太女若是還在朝中,那才是有些不對勁,處境也會很危險。 她登不登基都不對,繼不繼位都不行。 “我會對外宣稱你執(zhí)意守孝,幾年之后因病去世。你隱姓埋名,出京生活可好?” 司桉桉之前就有床前“守孝”的名聲在,用這個當借口,也算服眾。 司牧不會以男子身份登基,也沒有想做千古男帝的想法。等他女兒出生后,司桉桉適時“去世”,到時候皇位交給他女兒繼承,依舊姓“司”,正好堵住悠悠眾口。 以長皇子身份參政攝政跟以長皇子身份登基,對于很多大臣來說這是兩回事。 司牧的目標在君臣一心擴大版圖,而不是跟一些固執(zhí)守舊的朝臣們爭辯男女大權(quán)。 司牧今日跟司桉桉聊天,不是以長輩身份,而是坐在同一個臺階上,以“同輩”的身份對話。 司牧將話都說給她聽,并非是瞞著她拿她當個孩子將她哄騙出去。 有些事情,司桉桉現(xiàn)在可能還不懂,但將來總會明白。 “我答應過你姑母,事情結(jié)束之后放你跟你父君出宮。吳氏還年輕,你也年幼,你們出京后選擇什么樣的生活方式,我都不再過問?!?/br> “你可以拜訪名師,你可以名震天下,你可以依舊以司姓處之?!?/br> “等你將來有能力,你若是覺得這皇位應該屬于你,那便用你畢生所學,以堂堂正正的手段來拿?!?/br> “可若是你手段不光明,以竊國的方式謀求皇位,桉桉,到時候莫要怪小舅舅心狠手辣。” 他為了大司已經(jīng)滿身污穢,趟過了最臟的水做了最難的事情,終于守得夜盡天明。 下一任的君主,手段必須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之輩,是真正的帝王胸懷才行。 司牧沒有跟司桉桉說糖果子的事情,并不打算讓她活在被親生母親利用跟對他的愧疚之中。這事司桉桉將來會知道,會在她有一定的思考能力之后知道。 司桉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她挪著屁股,往司牧身邊挨近了些,輕聲問,“小舅舅,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司牧看她。 司桉桉說,“有朝一日,我在京城以外,能看到《西極天馬歌》中‘承靈威兮降外國。涉流沙兮四夷服?!木跋髥幔俊?/br> 她滿懷憧憬,“我始終記得這句話,并覺得會看見?!?/br> 司牧伸手,溫熱的手掌摸了摸司桉桉的腦袋,“能。” 司桉桉眉眼彎彎,“好?!?/br> 吳思圓聽到這兒才走過來,柔聲跟司桉桉說,“君后正找您呢,去吧?!?/br> 司桉桉這才拍拍屁股站起來,揮手跟司牧再見。她往廊下走,原本腳步輕快,可等意識到什么之后,步子不由放緩下來,她轉(zhuǎn)身扭頭朝身后看。 廊下臺階上那人清清瘦瘦的坐在那里,以單薄的身板擔起肩上的積雪。 那是大司的長皇子,也是她從小喜歡的小舅舅。 “小舅舅?!彼捐耔裱劬t起來,帶著哭腔跟他說,“你要好好的,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養(yǎng)身體?!?/br> 她知道這可能是舅甥兩人最后一面,強忍著眼淚跟司牧揮手,“我走了啊?!?/br> 司牧笑,“去吧,好好生活?!?/br> 遠離皇城,遠離帝王家,并非是件壞事。 吳思圓跟司牧一起目送司桉桉轉(zhuǎn)身消失在走廊里。 也是轉(zhuǎn)身走過拐角,站在了她們看不見的位置,司桉桉才蹲在地上抬手抹眼淚,哭了好一會兒,才擦干凈臉上的淚痕去找君后吳氏。 從今日起,她便不是司桉桉,而是吳桉桉。 她會以另一種生活方式,看小舅舅把大司變得越來越好。 吳思圓道:“時至今日,老臣才明白殿下的用心。” 盡心教導司桉桉,她該學的該知道的,不藏著掖著,反而大大方方一件不留的教給她。 正因為學的多,見識的多,又極為聰慧,所以今日才走得這般灑脫利落,才看得如此通透清楚。 若是往愚笨了教,她沒有自己獨立思考的能力,將來隨便一人來蠱惑她便就信了。 而現(xiàn)在的司桉桉,司牧告訴她,若是覺得皇位是她的,就用光明正大的手段來奪。 可這話本來就是個死胡同,司桉桉若是聰慧明白,便會知道這皇位并非是非她不可,那有如何來奪? 何況司牧的治理沒有半分問題,司桉桉看得見聽得見,哪里會想著回來爭搶。 有時候把人往聰明了養(yǎng),比把人刻意養(yǎng)笨了更好。 司牧只是垂眸道:“桉桉不回京一事,朝中還需要你去安撫,若有異樣聲音,還需你來鎮(zhèn)壓。” 吳思圓頷首,“是?!?/br> 司牧單手撫著小腹,“跟熊監(jiān)正說一聲,等下次捷報進京前,把我懷有身孕的事情提一提?!?/br> 吳思圓道:“臣明白?!?/br> 等司牧腹中孩子出生,吳思圓也該退隱出去,將朝堂徹底交給新人們。 這群入朝四年的新人如今已經(jīng)羽翼豐滿,能夠獨當一面。她們成長起來,吳思圓就該放手了。 吳思圓說完事情便躬身離開。 吳氏跟司桉桉悄悄出京,她去送一送。 眾人都離去,唯獨司牧還坐在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