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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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過幾日來娶你曖!難不成是本屆考生,需要得了功名才行嗎?”有個少年音大聲嚷嚷。 此話像是提醒了什么,便有人說,“是安從鳳的吧,是她吧,我正月見過她呢。我想想,好像是正月十五那天來的。” 畢竟是解元,當時那般高調(diào),常在街上走的女人怎么可能認不出她那張好看的臉呢。 當時她還想,解元也來逛花樓啊,真是看不出來。 提到安從鳳,人群中有好幾個男子愣怔起來。 “若是安從鳳的就好解釋了,她過幾日功名才出來,說不定能娶你回去做小?!?/br> 客棧小公子聞言最先沖出來,指著提到安從鳳的那人道:“你胡說!安jiejie那日分明是去訪友了,你怎么能血口噴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酸澀難受,“且安jiejie已經(jīng)跟國公府定親,你說這話是何居心?” 他自知家世身份比不過國公府,心里想著若是安從鳳跟國公府結(jié)親也好,至少能在事業(yè)上祝她一臂之力,他只需要遠遠地站著,看她越來越好就行, 她若是能回頭望一眼,也是他畢生的福氣。 花樓就在京中最繁華富饒的地段,吵嚷起來,惹得很多人來看,有圍上來的,也有站在自家二樓低頭看的。 青郎就倚著自家店鋪二樓窗口往下望,原本是瞧個熱鬧,聽到這兒才微微一怔。 他手指握緊窗欞,眼睛直勾勾看著客棧小公子,看他以個人單薄之軀,倔強地維護安從鳳,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時間什么味道都有。 安從鳳那晚明明在他這里,與他…… 難道她先是哄騙客棧小公子,從他這離開后不滿足,又去了花樓? 青郎臉色瞬間蒼白起來,清瘦的身形搖搖欲墜,連忙自我否定地搖頭。 不可能,從鳳不是那種人。 她那么溫柔那么深情,就算他這種身份她依舊是愛憐至極,怎么可能會是她們口中那個逛花樓的人! 若不是身份不合適,他都想站在客棧小公子面前,同他一起維護安從鳳。 就算再嫉妒,也不該這般污蔑人。 被客棧小公子指著的女人絲毫不怕,雙手抱懷說道:“我是何居心,我什么居心都沒有,我只不過實話實說罷了。怎么著,見我把真相說出來你就受不了了?” 她嗤笑,“小公子,她跟你說去訪友,有沒有說是去哪兒???去花樓訪友也是訪友啊,畢竟她也不是頭回來了?!?/br> 這人抬起下巴指著哭成淚人的花魁,“這也是她的友啊?!?/br> “要么說是解元呢,我記得她剛考完春闈就進了花樓,真是好生雅趣。你說咱們至今碌碌無為沒有功名,是不是因為還不夠風流才寫不出文章?” 底下有人跟著附和,“就是就是?!?/br> 還有人道:“小公子你被騙了吧?你口中的好jiejie,可來過這花樓好幾回呢,不信你問問這花魁,她中秋跟元宵那夜摟的是不是他?” 客棧小公子難以置信地搖頭,“騙子,你們才是騙子。誰給你們的好處,讓你們這么污蔑安jiejie?!?/br> 客棧小公子急的快哭出來,“安jiejie一心求學,志在今科,至今都沒娶夫郎。她連……她連男子的手都沒碰過!” 他說完這句話,不知道是急的還是臊的,臉紅起來。 眾人哄笑起來,心道怎么還有這么傻的男子。 唯有二樓的青郎,臉色又白了一分。 安從鳳那夜……也是這般跟他說的。 她說她沒碰過男子,他是獨一份,雖然他已經(jīng)嫁人她們不合適,但她依舊抵抗不了他的吸引。 青郎一直心里慚愧,覺得是他引誘了那般好的女人,是他不守夫道不檢點,安從鳳半點錯都沒有,全是他該死。 如今見她跟國公府議親,青郎心底雖酸澀難受,但還是祝福更多。 可現(xiàn)在,很多人你一眼我一語的話拼湊到一起,拼出來的安從鳳竟不像他認識的那人。 他跟客棧小公子不同,安從鳳的的確確是跟他發(fā)生過關(guān)系。 青郎到底比青澀稚嫩的小公子年長幾歲,心智更為成熟冷靜,如今想來,忽然身體有些癱軟,險些站不住。 他心底像是有什么東西碎掉,如同冬季河面上一層薄薄的冰,有了裂縫之后,便經(jīng)不得再細敲。 “是沒碰你的手吧?”花樓前面有個女人嘖嘖搖頭,“碰你是要娶你的,碰他又不用娶。你也說了,人家現(xiàn)在是在跟國公府議親,跟你比起來,自然要攀個高枝。” 小公子梗著脖子啞聲說,“安jiejie那么好,自然要娶個好的夫郎。” “她好?她也就一張好皮囊跟一張好嘴,不過是京邊小鎮(zhèn)來的,憑個花言巧語能把你迷成這樣。嘖嘖,果真是有學問的人?!?/br> “你怎么這么說安jiejie!”小公子氣到跺腳。 對方舉起雙手做妥協(xié)狀,“好好好我不說,讓花魁自己說,你親口去問,問他有沒有跟安從鳳睡過?!?/br> 小公子覺得此人用詞不雅,還瞪了她一眼。 他又不敢直接問花魁,只拿眼睛看他。 花魁抹掉眼淚,單手捂著自己的小腹說,“確有此事。” 見小公子不信,花魁猶豫一瞬,還是道:“她胸口有個圓圓小小的紅色胎記,像是被簪子扎過,但沒有傷痕。” 小公子臉皮薄,花魁含蓄一下,比了個位置,“在左胸上方,位于心的位置。” 能看到這個部位的,怎么都是“坦誠相見”過。 小公子臉色一下子白起來,心里已經(jīng)信了七八分,但依舊嘴硬的說,“我又沒見過?!?/br> 他是沒見過,可青郎見過。 青郎順著墻癱坐在地上,雙手捂臉,眼淚從指縫中溢出,心頭是又氣又恨。 他沒資格理直氣壯恨安從鳳說謊,故意營造出好的一面哄騙他錢財跟身子。他恨自己,恨自己不爭氣,竟因為空虛沒看出來安從鳳的把戲! 青郎連哭都不敢出聲,怕樓下伙計聽見,只能雙手捂著嘴無聲顫抖。 青郎恨自己不是小公子,不然定要上前甩安從鳳兩巴掌,問她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而花樓門前的小公子,此時腦子里嗡嗡作響。因為花樓二樓有個男子,趴在上面看熱鬧,笑盈盈說,“我也知道,我還摸過呢。她說許是前世被人辜負,對方拿簪子刺穿她胸口,這才留個痕跡?!?/br> 男子嬌嗔起來,“當時引得我好一陣心疼憐惜呢?!?/br> 小公子身形搖搖欲墜。 他理智覺得花魁跟別人沒必要扯謊,畢竟安從鳳才來京城幾個月,怎么可能會得罪這么多人,而且他們還說的那么清楚詳細。 可感情上卻讓他不敢相信。 他那么完美的安jiejie,他那么好的安jiejie,他自以為高攀不上的安jiejie,怎么可能是這種人呢。 這樣的人,是他母親給他挑選妻主時看都看不上的人??! 他到底喜歡的是個什么東西? 都說女人風流,可她一邊風流一邊對他說謊。她說她為夫郎守身如玉,說她不能跟他好,可轉(zhuǎn)頭她就睡了人花魁,至少兩次! 不跟他好,是因為他不好隨便玩弄嗎? 安從鳳現(xiàn)在給他的感覺像是一個表面打掃干凈的房間,其實拐角里藏著見不得人的骯臟污穢。 完美jiejie、高高在上jiejie的形象,一瞬之間坍塌下來。 小公子眼淚流出來,沒控制住,當場崩潰地蹲在地上哭,還是花魁伸手安慰他。 “還好她想攀高枝沒碰過你,否則這會兒你更得哭。你這么小,這么干凈純粹,識人不清很是正常,以后擦干凈眼睛就行?!?/br> 小公子哭得抽噎,“我以為,我以為她是世上最好的良人,我以為是我配不上她?!?/br> 結(jié)果安從鳳說謊不算,還吊著他,一旦找到家世好的,立馬跟他劃清關(guān)系。 尤其是他元宵那夜,懷著少男懷春之心,提著親手扎的燈籠坐在她門前苦苦等了一夜。 那一夜,當時心情有多羞澀隱晦甜蜜,此時就有多尷尬難堪后悔。 他那干凈剔透的一顆心,等的是對方逛完花樓回來后牽他的手,憐惜他被竹條劃傷的細碎傷口。 她說,“燈籠雖然不如市面上賣的那些精致好看,但都是你的心意,我會好好收下?!?/br> 那個不好看的燈籠,是他手指纏著紗布滿懷歡喜做出來的,是他以為最好的。 事后他還反思自己,是不是做的太丑了,所以安jiejie不喜歡。他果然配不上她,連燈籠都做不好,更別提其他的了。 點點滴滴細節(jié)跟回憶涌上來,小公子才陡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跟安從鳳的位置發(fā)生了變化。 起初兩人都是平等的,但隨著相處,她變得高高在上起來,他卻低入塵埃,只能卑微的仰視她。 “嗚嗚嗚。” 小公子舉起一只手,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后悔了,他覺得他手好臟,被個爛人摸過了。 就這,她那時是怎么好意思說她沒牽過別人的手…… 花魁從袖筒中掏出一方折疊整齊的巾帕遞給小公子,柔聲說,“干凈的,我買來還沒用過?!?/br> 那方巾帕帶著青竹的清香,小公子攥著帕子,哭得更兇了。 安從鳳連花魁都不如。 這場鬧劇最后的收尾,是客棧老板過來把兒子牽回去。小公子抽抽噎噎地問,“不跟趙小公子說嗎?萬一他跟我一樣呢?” 有個少年從人群里竄出來跟小公子說,“安心啦,安從鳳怎么可能騙得過國公府,那可是趙小公子噯!” 小公子雖然覺得這人說話奇奇怪怪,但一想也是,這事今日在街上傳來,趙家沒理由不知道。 小公子跟著他母親回去,雖然可能會難過一陣,但好在名聲不差,將來不會影響說人家,及時醒悟損失倒是不大。 客棧老板更是一陣慶幸,還好今日看破了那個爛人,畢竟前幾日小公子還說要一輩子不嫁人,因為他遇不到更好的良人了,他的心里盛著安jiejie也配不上別人。 老板雙手合十,朝天上拜。 真是上天顯靈,讓安從鳳的真面目露出來。 這種私德不行的人,學問再好也不是良配。 熱鬧看完,花樓前眾人散開,竟沒人留意到花魁的去向,只不過這事卻在街上傳起來。 作為事件里面的主人公,安從鳳那幾日一家人都住在國公府里商量成親的具體事宜,連門都沒出過,自然半點消息都不知道。 今早來宮門口都是趙錦鈺親自相送。 現(xiàn)在此事由陳老當著眾人的面,在這種場合公然說破,安從鳳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忽然想起早上趙錦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