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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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吳思圓到底是警覺,始終感覺有問題。 她不是無緣無故污蔑趙家,而是私下查過。 趙家戰(zhàn)后回京這些年,一直養(yǎng)著當年追隨趙家奮勇殺敵的殘兵以及她們的家屬。 這事朝中上下都知道,畢竟跟殘兵比起來,趙家再艱難也比她們好上太多。若是沒有趙家養(yǎng)著她們,這些殘兵晚年多數(shù)凄涼悲慘。 這些人在趙府做些雜活,或是在京郊處的宅子里務(wù)農(nóng),由趙家庇護跟每月發(fā)津貼,也算過得下去。 只是她們成家有了孩子后,還是沒從趙家分出去。老國公因為當年的戰(zhàn)友之情,隔三差五的過去探望她們。 自從兩三年之前,老國公就將部分孩子接回京。 眾人只當老國公愛cao心,要為這些孩子在京中謀一份職,方便日后生活。 也是趙家過于低調(diào),已經(jīng)淡出眾人視野,竟沒人關(guān)注過后續(xù)。 吳思圓想辦法查了一下趙家近兩年來的每月流水,不能說知道的很詳細,只有個大概數(shù)目,但這個數(shù),絕對比以往幾年趙家的花銷要大。 這說明什么,說明老國公接回京的這些孩子,至今都住在趙府中。 這群人,估計跟如今的司蕓司牧一樣大,都十幾二十出頭。 吳思圓原本很遲疑,不知道這事該不該說。 一是沒徹底信任司牧,二是…… 那畢竟是趙家啊。 是曾站在萬千百姓面前以血rou之軀扛住刀槍劍棒的趙家啊,是為了大司全族幾乎戰(zhàn)亡的趙家??! 趙家人會彎腰屈膝背百姓,但對著敵軍時,至死沒彎過膝蓋。 吳思圓看著賬目單時,她自己都不相信。 可能是沒到時候送這些孩子出去,也可能是家里子嗣少,老國公又親眼看著她們長大,舍不得她們外出。 吳思圓心里找了無數(shù)借口,試圖解釋趙家流水異常的合理性。 直到今天,直到吳嘉悅杏榜第三,吳思圓才長長地嘆息一聲。 她欠譚柚的,若不是譚柚,沒有今天的吳嘉悅。 同時,司牧說的也對,她們的確該為這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讓路了。 新一任的朝臣,大一點的有戶部馬尚書,年輕一點的有績效考核后從下面提拔上來的禮部侍郎宋芷茗,她們都有抱負有理想,為了大司和百姓可以不顧自己安危跟尊嚴。 朝中雖有她這種人,但更多的是還能看見希望。 現(xiàn)在的朝堂,需要這樣的朝臣,唯有這般朝臣,才能開辟出更好的大司疆土。 吳思圓提筆,在折上將趙家異常寫下來,交給司牧。 往大了說,為了大司。往小了說,為了吳嘉悅。 吳思圓于這個初春三月,從吳嘉悅身上,從她沒仔細看過的大女兒身上,望見了朝氣跟未來。 所以,寧可錯查,不可大意! 折子遞到勤政殿的時候,譚柚正好今日休息,也在。 譚柚坐在桌邊偶然抬頭,見司牧臉色越繃越緊,便伸手倒了杯溫水,走過來輕輕放在他手邊,溫聲問,“怎么了?新稅不順利?” 司牧微怔,在譚柚垂眸看她的眼睛里瞧見自己難看的臉色,緩緩搖頭,輕聲說,“跟新稅無關(guān),是別的事?!?/br> 司牧將折子放在桌上,伸手朝譚柚張開雙臂,等她往前一步,便抱著她的腰,將緊繃的臉蛋埋在她小腹上,來回蹭了蹭。 “累了?”譚柚眼睫落下,聲音溫柔,“歇歇?” 她一般在勤政殿,都會數(shù)著時辰哄司牧起來走走,不能總是久坐著處理政務(wù)。 差不多每隔一個時辰,她會過來牽他的手,將他拉到門口站一會兒,看看杏花,看看梨花,亦或是單純的看看她。 溜達個小半盞茶的功夫再回來繼續(xù)處理政務(wù)。 剛才司牧已經(jīng)出去走了一圈,回來時正好有折子送進來,他看完情緒便有些不對勁。 譚柚溫熱的掌心搭在司牧后背,輕輕拍撫。她站著,從上往下雙手環(huán)著他,是個讓懷里人極具安全感的姿勢,“需要跟我說說嗎?” “我想不通,”司牧悶聲悶氣的聲音說,“一點都想不通他是為何這般做?!?/br> 吳思圓的折子司牧看了。 吳思圓是jian詐貪財,但她能做到這個位置手握這份權(quán)力,就說明此人有跟位置相匹配的能力跟手段。 到底是世家出身,師承老太傅,又是她那年的三元及第的狀元。所以她懷疑趙家時,便說明趙家已經(jīng)有問題。 只是,為什么是趙家…… 司牧雙手摟著譚柚勁瘦的腰,下巴搭在譚柚小腹上,昂臉看她,眼里露出幾分迷茫,“曾忠心為國者,如今為何這般行徑?” 見他同意,譚柚伸手拿起桌上攤開的折子看過去。 對方一手好字跡,甚是漂亮。 譚柚微微挑眉,眼里露出驚艷,不由翻開看了一下—— 吳思圓的折子。 譚柚,“……” 說實話,譚柚有些詫異。 吳大人這手好字跟她的身形,差的有億點大啊,但一想想現(xiàn)在的吳嘉悅,又覺得吳思圓年輕時也許跟吳嘉悅一樣。 想想譚母,想想?yún)撬紙A…… 時間果然是只豬肘子,一口一口將人喂胖。 譚柚返回來看折子內(nèi)容,開頭先是寫了幾條關(guān)于方便新稅往下推行的建議,后面提了一嘴趙家的異常之處。 譚柚對國公府趙家不是很熟悉,但家里老太太對趙家卻格外敬重,包括譚母跟她的兩位夫郎。 能被老太太這般敬重的人家,在京中好像僅此一戶。 聽聞上次因譚府辦宴一事,趙家兩姐弟上門解釋原因,譚主君跟沈氏都是親自迎到門口,走時又備了禮物跟送給趙錦鈺一只上好的鐲子。 可見趙家到底不同。 且趙錦鈺雖行事跟旁人不一樣,但貴在磊落大方,親自登門將事情跟譚府說的清清楚楚沒有半分隱瞞,也有將門之風。 不過這世上很多事情,屬實不好說。 如果多想一些,上次她街上遇刺,趙家姐弟為何碰巧在場,就值得琢磨了。 “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便定對錯,不如仔細查查再下結(jié)論?!弊T柚壓下多余心思,將折子合上放回遠處,空出手指輕輕揉捏司牧太陽xue,幫他放松。 她垂眸看他,聲音不疾不徐,“想要知道真相跟結(jié)果,就要站在客觀公正的角度去看待,不能以個人情感先入為主?!?/br> 司牧眨巴眼睛,然后歪頭將臉貼在譚柚掌心里。 兩人也不知何時養(yǎng)成的無聲默契,只要司牧歪頭偏臉想歇歇的時候,譚柚總會用手掌托著他。 “我不想聽大道理……” 司牧扁嘴哼唧著,纖長的手指纏著譚柚腰上垂下來的墨色絲絳,悶悶地說,“我都懂,我只是很難受很震驚,才說給你聽。” 他拿那雙漂亮的鳳眼,一下又一下的看她,可憐兮兮的。 譚柚懂了,譚柚眼睫落下遮住nongnong笑意,微微頷首,輕聲道歉,“是我錯了?!?/br> “你也沒錯,你說的都對,我也都聽進去了,”司牧聲音軟軟糯糯的,又有些低落,“但我現(xiàn)在是司牧,心里難受時想聽我妻主哄我。” 他在她面前,從來都不是長皇子,而是司牧。 人前,他能將事情的前因后果想的清清楚楚,不會感情用事。但人后,司牧也會茫然受傷,也會難受。 處理政事上,司牧是一把好手,可對于感情,很多時候司牧都是摸著石頭過河。 對于他來說,安國公不止是安國公,他還是個長輩,是國之砥柱,是曾經(jīng)大司的開拓者奠基者,是一輩人心中不可撼動的人物。 可現(xiàn)在此人,有可能在針對他跟譚柚,甚至想殺了他跟譚柚。 許是因為太君后跟司蕓,又許是因為別的,不管如何,他都站在了對立面。 司牧有些難受,每次面臨這種情況他都不舒服。 比如父君給他下藥那次,在皇姐跟他之間,父君果斷地選擇了前者。 母皇是偏愛他,將兵符都交給他,但在皇位一事上,依舊身不由己不能堅定的推他上去。 細細想來,他好像沒被人堅定的選擇過,沒被人從始至終無條件偏愛過。 所有人靠向他都是權(quán)衡利弊后的決定,都帶有無數(shù)目的跟理由。 好像只有譚柚不同。 琉笙苑里,她會因為他的一句話,因為一個“信”字,便執(zhí)拗地站在他這邊。 她會在定親后,主動跟譚府眾人詮釋他的好,讓眾人對他改觀。 她會送他松獅,連人帶狗都堅定地選擇他一人。 “阿柚,”司牧說,“我好像花了兩輩子的運氣,遇到一個很好的人?!?/br> 譚柚眼睫落下,拇指指腹輕撫司牧眼尾,拉長尾音輕輕“嗯”了一聲,音調(diào)上揚。 司牧笑,眉眼彎彎,柔軟白嫩的臉頰輕輕蹭她的手,“那便是你?!?/br> 他過于可愛,又過于赤誠直白,譚柚僅猶豫一瞬,還是選擇偏頭輕吻他唇瓣。 她的底線,在旁人面前向來堅如鐵壁,在司牧面前卻總是不堪一擊。 譚柚溫熱的掌心貼著司牧側(cè)臉,垂眸親他嘴角。 從嘴角到唇縫,再探入口中。 一吻結(jié)束,司牧額頭抵在譚柚肩上喘息,譚柚含笑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臣謝殿下夸贊?!?/br> 輕柔的熱氣拂在耳廓上面,譚柚親眼看見司牧那只耳朵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紅,像瑪瑙玉一樣通透。 司牧手指攥著譚柚的衣袖,攥的有些緊。 他先是低頭小聲呢喃,聲音如蚊子般大小,譚柚沒聽清,側(cè)眸看他。 司牧這才雙手揉著臉上的熱意,兩只眼睛亮晶晶地往上看著譚柚,輕聲說,“不客氣,妻主大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