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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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兩口感情忒好,也太不好“挑撥”了些。 老太太道:“就是,現(xiàn)在就這般,將來老了可還了得,所以你我可不能慣著她。我這身體硬朗,該吃豬肘子就吃豬肘子,你這牙口利落,想吃糖就吃糖。人活一世,怎么能沒點嗜好呢?!?/br> “她現(xiàn)在不讓我吃豬肘子,將來就不讓你吃糖?!崩咸o司牧一個眼神,讓他自己去體會,“該怎么做,殿下應(yīng)該不用我教了吧?!?/br> 司牧承載著自己幼時太傅兼現(xiàn)在祖母的期望,靠在桌子邊看譚柚,“要不然你跟祖母各自退讓一步,允許祖母每三日吃一次豬肘子呢?” 他手指卷著自己腰帶上垂下來的紅色絲絳,含含糊糊地繼續(xù)說,“我一天吃三塊糖,咱們每晚做三次?” 好像有什么不正經(jīng)的話混了進來。 譚柚抬眸看司牧。 司牧瞬間仰頭看房梁。 譚柚,“……” 司牧今天穿的是銀白色錦袍,里衣是豎領(lǐng)的,能夠御寒,外衫通體長袍是圓領(lǐng),主要是好看。 他腰上系的是紅色纏著金絲的絲絳,手指粗細,纏了兩圈,束起一截纖細腰肢,最后打個漂亮的結(jié)垂下身前,隨著走動紅色絲絳會輕微晃動,有點白雪紅梅的意思,整體顯得矜貴華麗又不失活潑俏皮。 司牧不上朝時,很多時候會穿的像個小公子,尤其是在譚府的時候,不會刻意用衣服去強調(diào)身份。 有時他在宮中穿著正經(jīng)嚴肅的朝服接見朝臣,晚上回譚府時又會換一身好看但不正式的衣服,尤其是,穿好看的衣服。 譚柚放下手中的書,微微靠在身后椅背上,雙腿交疊,雙手交握搭在小腹上,含笑看他,“祖母教你說的?” 司牧食指卷著絲絳,軟軟地說,“這是我跟祖母兩人共同的想法。” “嗯,”譚柚鼻音輕輕,溫聲道:“祖母那邊,我作為小輩只能盡規(guī)勸之責,所以她身體康健時,三天吃一次豬肘子,倒也不是不行。” 見她這么好說話,司牧眼睛“唰”的下亮起來,比屋里搖曳往上的燭火還明亮。 他期待地看著譚柚。 譚柚笑,無情地緩聲說,“但你每天只能吃一次糖,一晚上只能做一次?!?/br> 司牧眼里的光又慢慢暗下去,他腳尖輕輕踢譚柚腳尖,鼓起臉頰悶聲問,“憑什么?” 譚柚聲音溫柔,“憑你是我夫郎?!?/br> 司牧頓了頓,耳廓微熱。 他本來還想抵抗掙扎一二,但譚柚聲音一溫柔,他就有些扛不住。 司牧其實已經(jīng)接受了譚柚的條件,但還是習(xí)慣性哼唧起來,想要耍賴,“可祖母說不能都聽你的?!?/br> “那你是聽祖母的,”譚柚伸手,從司牧手里將紅色絲絳抽出來,輕輕一扯,他那腰間的衣袍瞬間寬松起來,“還是聽我的?” 司牧頓了頓,順著譚柚扯絲絳的力道,起身雙腿分開坐在她懷里,跟她面對面。 他手臂環(huán)著她的脖子,故意說,“我聽祖母的,是因為祖母是我夫子,是我的太傅?!?/br> 司牧鼻尖輕輕抵著譚柚鼻尖,幾乎是用氣音詢問,“那你是我的夫子嗎?” 幸虧太學(xué)院女學(xué)生跟男學(xué)生是分開的,否則司牧定要酸一酸,光是想著譚柚游走于眾多男學(xué)生之間,他便小氣起來。 司牧張嘴輕咬譚柚肩膀,磨牙齒一樣。 譚柚眼睫落下,毫不猶豫回答他,“不是你夫子?!?/br> 她的職業(yè)cao守不允許師生戀情。司牧若是最初以學(xué)生身份出現(xiàn),譚柚絕不會允許自己對他心動,并任由這份心思在心底肆意扎根瘋長。 “那你是我什么?”司牧軟軟地笑,微涼的手搭在譚柚腰上,從纖細勁瘦的腰肢往上滑。 譚柚垂眸看他,“是你妻主?!?/br> 她專注認真的模樣過于勾人,司牧沒忍住偏頭吻上去。 譚柚托著司牧的雙腿,就著他掛在自己身上的姿勢,抬腳回床邊。 她伏在他耳邊低語,“一日一次,明晚生效?!?/br> 所以,今晚例外。 今天夜里的司牧,吃了三顆糖,叫了三次水,可謂是很放縱了! 翌日,清晨天色剛亮,硃砂就在門口敲門。 “主子,吳大人來了?!?/br> 司牧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他跟老太太等了好幾日的人,終于上門了。 吳思圓是帶著禮物光明正大來的。 她作為老太傅曾經(jīng)最有出息的學(xué)生,如今隔個兩日才來,已經(jīng)足夠說明兩人間的問題跟關(guān)系不如以前親近,若是遲遲不來,倒是她沒良心了。 今日休沐,吳思圓早早上門,任誰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吳思圓買了不少東西,前前后后讓兩個下人拎了三趟才拎完,最后一樣,還是連著譚府下人一同抬進來的。 她過來的時候,老太太還睡著呢,迷迷糊糊坐起來看她,瞇著眼睛,聲音含糊不清地問,“誰來了?” 吳思圓微愣,扭頭問老太太身邊伺候的下人,“不是說咳嗽嗎,這怎么還不認識人了呢?!” 吳思圓來之前還以為老太太生病不過是司牧給她的臺階,幫她找個由頭來譚府說話。誰成想“病”的這般嚴重! 若是早知道病成這樣,她剛收到消息就過來了,哪至于猶豫到今日。 “老師,”吳思圓胖胖的身子快步走過來,弓腰站在床邊等著伺候,眼眶微紅,“我是,思圓啊?!?/br> 她用手背蹭了下濕潤發(fā)酸的鼻子,小心試探著問,“您還記得我嗎?” 吳思圓看老太太坐在床上一臉懵,心咚咚咚往下沉,掌心一片冰涼。 “我,我不知道您病的這般厲害,”吳思圓戲了吸鼻子,直起腰問身邊伺候的人,“沈御醫(yī)怎么說?” 沈御醫(yī)是長皇子最信任的御醫(yī),吳思圓心里清楚,老太傅若是不舒服需要從宮里請御醫(yī),來的一定是她。 下人道:“只是說偶然風寒,咳嗽兩日就好了?!?/br> “放屁!”吳思圓手往旁邊一指老太太,哽咽問,“這像是偶然風寒的樣子嗎?!” 皇上也是偶然風寒,然后呢,現(xiàn)在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吳思圓都快對“偶然風寒”幾個字應(yīng)激了。 她甚至在想,是不是司牧的手筆。 他要趁機把控朝堂,所以太傅病重不識人的消息才不能往外放,畢竟如果這時候太傅真出了什么事,朝上人心會亂。 吳思圓心臟往下沉,那她原本盤算好的事情,可能又會有變動。 “先把那頭豬養(yǎng)起來吧,老師現(xiàn)在這個樣子,估計也不愿意吃豬肘子了。”吳思圓今日過來,還帶了頭豬。 到底是曾經(jīng)最親近的學(xué)生,老師是什么喜好她還是清楚的。 老太太本來困倦著呢,平時她都很少起這么早。 別的老人,年紀越大覺越少,通常凌晨便起來了。老太太則不同,她是晚睡看書寫書,早上晚起吃飯。 偶爾早起,也是因為要擺弄她院子里的那些花草。 今日吳思圓來的屬實早,一時間還沒醒神,直到現(xiàn)在聽說吳思圓送了頭豬,才立馬精神起來! 豬啊,是豬! 她伸手攥住吳思圓的手臂。 送上門的豬rou,豈能不要? 吳思圓激動起來,看著老太太握在手臂上的手,弓腰連忙問,“老師,您想起來我是誰了嗎?” 老太太道:“豬——” 吳思圓,“……” 吳思圓張了張嘴,聲音無力又低落,“我不是?!?/br> “誰說你了,”老太太拍吳思圓手臂,“快讓你那下人回來,豬,把豬留下。別的都帶走,豬至少要留下。” 她站起來,伸頭往外看,“昨個阿柚還要斷我口糧,今個你就送了頭豬過來,好孩子。” 吳思圓微愣,“老師,您沒糊涂啊?” “誰說我糊涂了。”老太太穿著中衣,伸手扯了件外衫披上,坐在桌邊喝溫水,抬眼看吳思圓,“你看我像是糊涂了嗎?” 老太太雖然頭發(fā)白,但眼睛清澈犀利,沒有半分老人家的渾濁模糊。 吳思圓心底松了口氣,“嚇死我了?!?/br> “思圓啊,”老太太拉長聲音喚,吳思圓低頭站在一邊,連忙低低“噯”了一聲,老太太笑呵呵說,“你今日能過來,也是想通了?” 吳思圓微頓,好一會兒才再開口,“算是吧?!?/br> “你們的事情,我也不想多摻和?!崩咸珨[手,示意吳思圓,“長皇子今日在府上,你既然過來了,去給他問個安吧?!?/br> 吳思圓朝老太太行了個學(xué)生禮,這才抬腳出去。 吳思圓被硃砂引著往墨院書房走,硃砂說,“主子剛起沒多久,正在處理政務(wù)?!?/br> 譚柚今天太學(xué)院又不休息,一早便出門了,走之前看司牧睡的香甜,便沒叫他。 他今日總歸是留在譚府,多睡一會兒也沒事。 吳思圓來的時候,司牧才爬起來。洗漱完便來了書房,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 “長皇子?!眳撬紙A來到書房,朝司牧行禮。 司牧的書案上已經(jīng)堆積著今早送來的折子,他邊批邊說,“坐吧?!?/br> “謝殿下?!眳撬紙A坐下。 她今日穿的也不是官服,而是尋常紫色衣袍。老成的顏色,襯得她平白又老了幾歲。 吳思圓這一年來,cao心事情太多,頭上都長出了白發(fā),可見身居高位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自從那日從宮中出來,吳思圓更是一連幾天沒睡好,臉上也有些疲憊。 她坐在椅子上,在等司牧開口。 “吳大人既然來了,咱們開門見山吧?”司牧停下朱筆,拿過巾帕擦拭指尖,撩起鳳眼看向不遠處坐著的吳思圓,眼尾帶著身居高位的銳利感,“本宮給你兩條路?!?/br> 書房的門就這么開著,清晨微弱的晨光透進來,落在門檻不遠處。 吳思圓坐的位置離門口有些距離,身處在陰涼中,還摸不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