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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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新晉倒數(shù)第一名的母親,也正在托關(guān)系跟譚柚搭上線。 再怎么著,她家女兒也不能倒數(shù)第一啊!倒數(shù)第二都行。 有時候,競爭就這么激烈。 蘇虞嘖嘖搖頭,“這比阿婉考第一還有看頭?!?/br> 蘇虞看向吳嘉悅,“什么時候過去啊,要不要我給你收拾東西?” 如今已經(jīng)十二月中下旬,太學(xué)院的假期會從年前十天開始,到年后十天結(jié)束。 吳嘉悅想了想,“后天吧,我明天回趟家?!?/br> 蘇白蘇三人瞬間看向吳嘉悅,吳嘉悅皺眉,目露擔心,“我爹病了,好幾天了我才知道,我明天回去看看。” 那是該回去。 第68章 “我看你們就是有??!你們?nèi)加胁?!?/br> 吳嘉悅回去時候, 吳思圓就在府上。 瞧見吳嘉悅回來,吳思圓坐在椅子上掀起眼皮看她,端起茶盞抿了口茶, “還知道回來?” “我爹呢?”吳嘉悅問。 “里間呢?!眳撬紙A抬下巴。 吳嘉悅抬腳進去。 吳主君今年三十多歲, 保養(yǎng)的也不錯,只是人在病中, 氣色難免有些差。 他倚在憑幾,笑著看向吳嘉悅, 精神還行, “悅兒回來了?!?/br> 吳主君是聽聞吳嘉悅秋闈考出名次后, 最高興的那個??伤呛笳凶?,吳府的規(guī)矩就是這般, 后宅男子不問前廳大事。 他做不了吳思圓的主, 很多時候不能為吳嘉悅說上話。 吳主君起初還挺自責難受,也想勸吳嘉悅跟她母親服軟,離那什么譚柚蘇虞遠一些。 可后來看吳嘉悅跟著譚柚越學(xué)越好, 吳主君便覺得, 這樣也挺好。 “爹, 你這是怎么了?”吳嘉悅坐在床邊,嘟囔著臉,“你生病都不跟我說。” “著涼了而已。”吳主君看了眼跟在后面進來的吳思圓,伸手拉著吳嘉悅的手, 問,“你在外面住的怎么樣?太學(xué)院那邊又如何, 一切可還好?” “我挺好的, 您別擔心我?!眳羌螑偺? 用手背貼了貼吳主君的額頭, 又看看他眼睛,“您該多注意自己的身體?!?/br> “呦,太學(xué)院還教你醫(yī)術(shù)?”吳思圓走過來坐在旁邊的圓凳上。 吳嘉悅說,“跟我夫子學(xué)了點皮毛?!?/br> 譚柚? 那還真是挺意外的。 吳思圓聞言搭在腿上的手動了動。 “你爹生病,也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告訴你有用嗎?” 吳思圓站起來,慢悠悠朝靠近門窗的位置走,揚聲道:“你天天跟在譚柚屁股后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姓譚呢,我們吳府的事情哪里敢告訴你?!?/br> “你既然要跟吳府斷絕關(guān)系,那就不要回來,你爹病死你也別回來?!?/br> 吳嘉悅疑惑地看著吳思圓,低頭問吳主君,“我娘她是不是吃錯藥了?” 她人坐在這里,她娘沖著別處喊什么? 吳思圓,“……” 吳思圓把吳嘉悅的話聽的一清二楚,氣的臉上的rou都跟著哆嗦。 吳主君聞言卻只是笑。 他眼睛盯著女兒看,見她雖清瘦了些,但人卻越發(fā)沉穩(wěn)內(nèi)斂有精神,不像以前那般渾渾噩噩度日,身上也沒了浮躁氣,心里甚是高興。 他不能跟女兒說的很細,只能用眼睛來來回回看她,怎么都看不夠似的。 吳嘉悅莫名有些心酸難受,“爹,你搬出去跟我住唄?!?/br> 吳思圓走過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長本事了,還沒成家呢,就想將你爹也帶走。等你將來有出息再說這話?!?/br> 有出息有出息,她眼里就只有“有出息”。 “我將來要是有出息了,就只帶我爹走?!眳羌螑偨┲樥f氣話。 吳思圓擺手,“你愛帶誰走帶誰走,府上你能帶走完最好,留我自己一人更舒坦。” 吳嘉悅別過頭不看她,只拉著吳主君的手。 吳主君看向吳思圓,輕聲喚,“妻主,有話好好說?!?/br> “你看她像是好好說話的樣子嗎?”吳思圓道:“我也管不了她,你們自己聊吧?!?/br> 吳思圓出去后,吳主君拍著吳嘉悅的手背,嘴巴張張合合,最后卻只是柔聲說,“留下來吃頓飯吧?!?/br> 吳嘉悅這才點頭,“嗯?!?/br> 吳嘉悅中午留在府里吃飯,下午等大夫過來給吳主君把完脈,才打算回去。 大夫把脈的時候,吳思圓就站在旁邊啰嗦,“你爹就是不愛惜身體,一把年紀的人了,我勸他定期看大夫把脈,他不聽?!?/br> 吳思圓哼著說,“很多毛病,只要定期把脈就能看出來,越是忙碌的人,就越得注意身體?!?/br> 吳嘉悅看了眼吳思圓的身形,感覺全家最應(yīng)該定期看大夫的應(yīng)該是她娘。 吳嘉悅只當她發(fā)牢sao想說教,也不頂嘴。 “還有你們這些小年輕,仗著年輕就不在乎身體。”吳思圓可能就是看不慣吳嘉悅,又扭頭找她的茬,“比如你,還有那什么蘇虞蘇婉白妔她們,就是譚柚,也比你們大不了兩歲?!?/br> “現(xiàn)在身體好,但以后遲早要生病?!?/br> 連大夫聽完都覺得,吳思圓跟女兒關(guān)系屬實不好。 吳嘉悅皺眉看向吳思圓,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攥拳開口,“娘,您說我也就說了,我是您女兒,您怎么說都行,但你不能這么說我夫子跟朋友?!?/br> “果然是翅膀硬了啊,我說兩句都不行了,”吳思圓一拍旁邊桌子,氣勢很兇,“我看你們就是有??!你們?nèi)加胁?!尤其是你,你要是沒病怎么會跟家里對著干?” 你才有??! 你全家……就你有?。?/br> 吳嘉悅差點連自己跟父親一并說了。 吳主君夾在中間,一時間像是不知道該勸誰。 最后還是大夫連忙出聲打圓場,“主君的確是感染風寒,可能是最近天涼,才遲遲沒好。我再加重些藥量,喝上五日定能恢復(fù)?!?/br> 大夫?qū)懰幏剑瑓羌螑傋趨侵骶赃?,叮囑他一定要好好吃藥?/br> “我就先回去了,我還得收拾東西,過年去朋友那兒住?!?/br> 吳主君一愣,眼睛當場就紅了,吶吶問,“不回來嗎?” 吳嘉悅有些沉默。 吳思圓聲音適時響起,“她怎么好意思回來住,有本事一輩子別回來?!?/br> 吳嘉悅咬牙深呼吸,當著她爹的面,也不想跟她娘吵架。 吳嘉悅跟吳主君又說了兩句話,起身離開。 看著她抬腳出去的背影,吳主君眼淚當場就落下來,哽咽著說,“她一個孩子,過年不在家里能去哪兒?” 他想勸吳思圓,可又咬牙忍下了。 “不在吳府住,她將來才有地方去?!眳撬紙A抬手輕輕拍拍夫郎的背,“好好吃藥,把病養(yǎng)好?!?/br> 吳主君低頭抹眼淚。 吳思圓看著吳嘉悅離開的身影,心里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她今天來這一趟能不能聽懂。 司牧雖身為長皇子,有御醫(yī)定期診脈,但吳思圓已經(jīng)在想,御醫(yī)院到底有沒有能信任的人。司牧可能自己都沒想過司蕓會利用司桉桉對他動手,所以也不知道有沒有防備。 如果譚柚會醫(yī)術(shù),倒是可以給長皇子先看看。吳思圓心里焦急,可很多事情,不能急,也不能說的過于直白。 她若是早早把吳嘉悅叫回來,皇上定會起疑心。要是話說的太明顯,也很難辦。 吳思圓現(xiàn)在想的是,保司牧一命,也算給吳家留了最后一條退路。 她是退不回來了,司蕓也不會讓她從這條船上下去。吳思圓難就難在,明知道這船要沉,還是只能這么錯下去。 吳思圓站在庭院里,看向不遠處那道門,心中甚是復(fù)雜。 吳嘉悅走了一條跟她截然不同的路,也比她堅毅勇敢,吳思圓心頭有驕傲,也有愧疚。 離得遠了,有時候才能看見孩子的成長跟進步。 只是,已經(jīng)晚了。 從她踏錯路的那一刻起,就晚了。從她對孩子沒耐心的那一刻起,就晚了。 門外,吳嘉悅氣沖沖走到庭院里,被風一吹冷靜下來,才感覺到不對勁。 她是被氣昏頭了,才失去理智跟她娘吵起來。 可之前,她娘已經(jīng)開始漠視她跟她劃開距離,今日這么反常主動挑刺,定是有原因。 吳嘉悅腳步放緩,慢慢出了吳府的大門。 她到底是不傻,等站在門外臺階下,其實已經(jīng)將事情想明白的差不多了。 吳嘉悅鼻頭莫名發(fā)酸,掩在袖筒里的手指輕顫著抖起來,唯有攥緊才能壓下。她扭頭看向那兩扇緩慢緊閉的吳府大門,眼尾微紅。 母女兩人,隔著一扇門,通過一條狹小的縫隙,頭回以平等的身份,對視了一眼。 吳嘉悅頭回在她母親臉上看見別樣情緒。 吳嘉悅看見她母親朝她擺手,示意她走吧。 走吧,離吳府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