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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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妔更不服氣了, 抬手打蘇虞,被蘇虞靈活地躲開。 蘇虞笑,“阿柚讓你控制體型?!?/br> 白妔這才作罷。天氣一涼她胃口就好,最近是吃的有些多。 四人來的早,邊吃邊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她們幾個中,消息最靈通的要數(shù)吳嘉悅,哪怕不住在吳府,她消息都比蘇白蘇三人要廣。 “陳侯那樣的,居然真的讓陳芙去從軍了?”蘇虞嘖嘖搖頭,“不對,應該叫陳大人。” 離陳家被削奪侯位到今天,差不多過去十天了。之前她們就聽說陳芙要去從軍,只當是玩笑。 這種感覺就跟讓可能會繼承皇位的小皇女去考科舉一樣,太過于從頭做起了,先不說能不能拉開臉面放棄自己的身份,單就是艱苦的條件,都不是陳芙這種京中長大的世女能適應的。 吳嘉悅大口啃著鍋盔,“陳芙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死倔一個,她以絕食相逼,陳大人也沒辦法?!?/br> “聽說已經(jīng)瘦得皮包骨頭,陳大人差點被她氣死?!眳羌螑傕托Γ坝幸馑及?,當年陳家想盡一切辦法保全自家,不惜被人戳著脊梁骨說她們家德不配位都要活著?!?/br> “然而今天,陳芙死活都要出去‘送死’,誰能想到陳家也能生出塊硬骨頭?!?/br> 先前她們幾人甚是厭惡陳芙,恨不得套她麻袋痛打她一頓,可聽說她昨日就已經(jīng)收拾東西從軍去了,心里又是不一樣的滋味。 戰(zhàn)場上都是真刀真槍,這一去,以陳家如今的勢力能庇護她的并不多,日后她還能不能回來,誰都不好說。 蘇虞在想事情,看見旁邊伸出一只白嫩的小胖手,下意識從油紙包里掏出鍋盔遞過去。 直到對方接住,蘇虞才意識到不對勁,“?” 她茫然抬頭,就看見熊思婕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更不知道看她們吃東西吃了多久。 這會兒分到鍋盔后,正乖巧地坐在蘇婉身邊,大口吞吃,“好香啊,我都沒吃過這么香的鍋盔。” 蘇虞得意,“那可不,我爹的獨門絕技。” 一個鍋盔,她自己一口接一口,沒兩下吃完了。 熊思婕意猶未盡地看著蘇虞,也不好意思再張嘴要,就這么巴巴看著她,絲毫不拿自己當外人。 蘇虞,“……” 此人臉皮比她還厚!忒會裝可憐了些! 蘇虞數(shù)了數(shù),又分給熊思婕一個,“真沒了,剩下的是給阿柚跟師公帶的?!?/br> 一聽說是給譚柚和長皇子帶的,熊思婕本來張開想咬鍋盔的嘴又慢慢閉上,她把手里完好的鍋盔遞還回去,“留給夫子吃。” 太乖了些。 蘇虞笑,“吃吧吃吧?!?/br> 見她們幾個在說陳芙,熊思婕眨巴兩下眼睛,慢吞吞說,“可能要打仗了,她現(xiàn)在出去很危險。” 四人微微一頓,隨后驚詫地齊齊看向熊思婕。 白妔沖在最前面,她離得太近了,嚇得熊思婕打了個嗝,圓圓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睜著。 蘇虞一把撥開白妔,怕她嚇到熊思婕,“你說什么要打仗了?” 她們怎么半點消息都沒收到? 蘇白蘇三人看向吳嘉悅,吳嘉悅也是一臉懵,緩慢搖頭,“我沒聽說。” 這種事情,就算她還在吳府,都不一定會提前知道。 “我娘說的,”熊思婕補充道:“我娘看完星星后,說有什么什么星不安分,怕是要起戰(zhàn)事?!?/br> 熊思婕的圓腦袋最近光是記住譚柚布置的任務就已經(jīng)很勉強了,哪里記得住什么星星。 可能因為女兒的心思從來不在這方面,熊大人說話也不避諱著她。熊思婕玩熊思婕的龜殼,她看她的星星。 無意識嘀咕一句,正巧被熊思捷聽到了。 熊思婕見四人沒笑話她,也就多講了兩句,“我娘說她是算命的,算大司的命,算的可準了。” 要不是吃了蘇虞兩個鍋盔,熊思捷平時都不跟別人說這些的,她們只會笑她,“你娘窺探天機窺探的太多,報應都落到了你身上哈哈哈。” 熊思捷以前還會掏龜殼砸她們,現(xiàn)在都不愛搭理了。她娘說她都是十五歲的大孩子了,不能跟十三、四歲的時候一樣幼稚不成熟。 過完年,她都快十六歲了,要更穩(wěn)重,所以她連龜殼都挑大的拿。 “熊大人……”蘇虞從腰后掏出扇子,扇骨輕敲掌心,看向蘇婉白妔吳嘉悅,“熊大人好像是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負責推演跟星象?!?/br> 欽天監(jiān)這個部門,有人說就是為皇室服務的,用玄而又玄的東西嚇唬人,從而達到皇室的某些目的,其實都是瞎編的。 但實際上,能進去的人,多少有點真本事,能做到監(jiān)正一職,更是個中的佼佼者。 反正蘇虞挺信的。 蘇虞湊過去,手搭在熊思捷肩膀上,殷勤狗腿的問,“令堂認識那么多星星,不知道跟文曲星關(guān)系如何?能不能托她走走關(guān)系,明年這春闈就靠它了?!?/br> “務必把老蘇家的名字刻在文曲星上,我愿意出三兩酬銀重謝令堂,……三張鍋盔也不是不行?!?/br> 白妔跟著舉手,“我也要我也要?!?/br> 蘇婉跟吳嘉悅,“……” 都不知道是說她倆聰明還是說她倆笨。 “熊大人應該不負責文曲星,不然星星上寫的肯定都是‘熊思婕’三個字,哪里塞得下你們?!眳羌螑偞蜷_水壺喝了口水。 蘇虞跟白妔看向熊思婕,熊思捷小口咬著鍋盔,朝兩人露出一個憨態(tài)可掬的笑容。 蘇虞沉默一瞬,低頭打開油紙包,又掏出一個鍋盔遞給她,“沒事沒事,人各有命,就算讀不好書,熊大人也不會讓你餓著。” 把名字刻在文曲星上的路算是堵死了。 “當真要起戰(zhàn)事?”吳嘉悅眉頭皺的極深。 蘇婉微微搖頭,輕聲說,“應該不會,可能只是試探?!?/br> 蘇虞將油紙包重新包起來,從書桌上跳下來,小臂搭在熊思捷肩膀上,“想那些沒用,不是咱們現(xiàn)在該想的?!?/br> 說的也是,她們現(xiàn)在能做的便是讀書。 她們這一代強,大司將來才會強。 可能早上,幾人還對熊思捷的話多多少少有些懷疑,畢竟京城離邊疆屬實有些遠,根本沒收到半點消息。 直到夜里,邊疆文書抵達京城,上書: 晉國大軍有一支軍隊在兩國邊界走動,有挑釁跟試探的嫌疑,怕是會有異動。 一晚上,基本所有朝臣都收到了消息。 翌日清晨,群臣等在宮門外滿心忐忑擔憂時,就瞧見今天的譚府馬車上,下來的不止譚橙一人,還有譚老太傅。 眾人不由一愣。 老太傅因為身份地位不同,朝中沒有重要的大事,輕易是不上早朝的。如今看來,邊疆一事可能是有些嚴重。 譚老太傅依舊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樣,如果不是身上穿著深紫色官袍,還以為是誰家早起來遛彎的慈祥老太太呢。 譚老太傅身上的官服,顏色紫到暗紅發(fā)黑,上面的祥文跟圖案,更是象征著身份地位。和她站在一起,譚橙身上的官服就顯得過于稚嫩青澀不值一看。 不止譚橙,其他官員站在她面前也都是小輩。 “譚太傅?!比撼家娭龥]有不拱手頷首行禮的,同時心里也是一松。好像老太太在,她們的主心骨就在。 老太太兩手抄在袖筒中,看向她們,“都聽說了?” 她們回,“都聽說了?!?/br> 老太太問,“你們怎么看?” 提到怎么看,大家意見不一。 “晉國可能只是普通巡視,大雪天中沒看清界限,大司不至于小題大做挑起戰(zhàn)事。何況現(xiàn)在大司國庫無銀,實在不是迎戰(zhàn)的時候。” 這是主和派。 “國之邊界豈容模糊?用沒看清作為借口,要么沒長眼睛,要么沒長腦子!” “晉國在邊界挑釁定是試探,若大司此次置之不理,下次再來時,便不是一隊人馬,而是大軍來犯。依我看,不如威懾一下,作為警告?!?/br> 這是主戰(zhàn)派。 但主戰(zhàn)的實在是太少了。 她們這些朝臣都好久沒見過戰(zhàn)事,那些三、四十歲的人,出生起大司便在休養(yǎng)生息。 她們生在和平時期里,長在富裕環(huán)境中,現(xiàn)在想的是老在安逸生活里,就更別提更小的一輩了。 比起忽然起變故,她們寧愿維持現(xiàn)狀就好。 因為沒人相信,晉國真的會出兵,畢竟大司曾經(jīng)那么強,威懾力那么遠。 老太太聽完心里也有數(shù),這個結(jié)果她差不多也猜到了。 老太太看向吳思圓,“你如何看?” 吳思圓肯定是想不打仗,萬一真打仗了不得要銀子,朝廷哪里有銀子? 若是一時退讓能換來邊疆百姓過的安穩(wěn)年,那朝廷態(tài)度大可以不必這么強硬。 更何況,晉國只是有一隊人馬在邊界處走動而已,又不是整個大軍。如今邊疆早就下雪了,大雪天里,沒看清路也很正常。 吳思圓心里很多事情都清楚,但某些時候只能裝糊涂,找些她自己都覺得滑膩可笑的借口,換來短暫的兩國交好。 因為一旦打仗,整個朝堂便是手握兵符的司牧在掌控話語權(quán)。 吳思圓擰眉,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皇上的那幾成勝算是真是假。她要找個機會,讓吳嘉悅回來一趟。 “太傅覺得呢?”吳思圓問。 老太太反問,“你說呢。” 吳思圓微胖的身子頓了頓。 老太太不贊同和。 吳思圓把頭低下來,看著腳下地面,有些不敢抬頭跟老太傅對視,“噯,學生知道了?!?/br> 她曾經(jīng)也是老太傅手下最得意的學生。 鼓樓鐘響,宮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