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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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能看透,所以才覺得此事難辦。 陳芙肯定是要從太學(xué)院除名的,她若是不罰,日后有人跟她有學(xué)有樣肆意傷人,太學(xué)院還有沒有威嚴跟紀律了? 而且陳芙如果不除名,譚博士那里交不了差,畢竟吳嘉悅還在床上躺著呢。 尤其是吳府吳大人的態(tài)度曖昧,讓人摸不透她到底想不想管這事。 掌院猶豫再三,最后讓人分別朝吳府跟陳府送帖子,理由是因為兩個孩子的事情,需要見見家長。 等看清吳思圓的態(tài)度,掌院再做決定。 吳府—— 吳思圓收到帖子的時候,臉色都是紫的。 “陳狗,這個老畜生!”吳思圓將手邊茶盞砸在地上,整個人氣的發(fā)抖,捏著帖子的另只手都是顫的。 老東西教出來的小東西,都該去死。 “當(dāng)年死在戰(zhàn)場上的,為何不是她陳家!趙家滿門忠烈英勇殺敵,她家貪生怕死全族窩囊!”吳思圓咬牙切齒,下顎緊繃,臉上的肥rou下沉,臉色很是難看。 “對外沒點本事,對內(nèi)倒是作威作福,我當(dāng)初就該在她們外出剿匪時,弄死她們!” 也省的今天讓那陳家成為對付她的一枚棋子! 吳府下人也是生氣,這么多年,吳大人打女兒,除了上次那必須打的二十板子之外,從沒下過重手。 而今天陳芙下的不是重手,是死手。 “大人,要不要找人針對一下陳侯?” 吳思圓握著椅子扶手緩慢坐下,“你以為我不想?我現(xiàn)在恨不得提刀活剮了她!” “但我不能?!?/br> 吳思圓將帖子擲在桌上,“這便是原因?!?/br> 掌院看得太清楚了,否則不會送帖子過來。 “上頭等著看我的反應(yīng)呢,我若是這時候動手替悅兒出氣,之前所有的戲都白做了?!?/br> 她那天還以為陳侯是用來對付譚柚的,結(jié)果,是用來對付她的。 好手段,真是天下最好最棒的手段。 吳思圓到底是氣啊,又氣又恨,咬牙硬忍了幾個瞬息,還是沒忍住抬手將手邊的茶幾掀了,咬緊牙,聲音都是顫的,“無能,無能啊?!?/br> “手段就用在這里,用在試探我身上,用來內(nèi)訌!她真有本事,她贏,她靠什么贏?” “她就不配贏!” 吳府下人知道自家大人說的是誰,但裝作沒聽見,甚至朝門外看了兩眼,生怕隔墻有耳。 “那咱們?nèi)ヌ珜W(xué)院嗎?”下人問,“可需要我備車?” 吳思圓想去,但手指緊緊攥著椅子扶手,好一會兒才說,“不能去?!?/br> “就說‘都是孩子們鬧著玩,不要緊,掌院看著處理就是,且那吳嘉悅自己有本事,她惹的禍就讓她自己去平’”,吳思圓往后仰躺在椅背上,像是被抽去精氣神,頹然疲憊很多,啞聲道:“就這么說,去吧?!?/br> 最后的兩個字,都是有氣無力的氣音。 再忠心的臣子,都抵不過來回試探跟疑心。 吳思圓她親弟弟已經(jīng)在宮里,以人質(zhì)的身份,就這還不夠,還需要搭上她女兒的半條命,就為了試探她是不是腳踏兩條船。 不管她讓吳嘉悅踩的是誰的船,她自己對上面一直忠心不二,就因為皇貴君,因為整個家族,她這個一家之主不得不如此。 可現(xiàn)在呢…… 長皇子在籌備新稅,所有手段針對的全是反對的聲音,對她更是步步緊逼。 而她的這位皇上倒是極其有趣,遇到事情先試試身邊人忠不忠誠,讓身邊的人先內(nèi)訌消耗一番。 吳思圓內(nèi)外受擊,累到無心說話。 那位眼界狹隘疑心又重,眼里只有這一畝三分地,拿什么跟人司牧比,又怎么比? 若是太平盛世還好,一旦江山風(fēng)雨起,她這個掌舵手最先趴下。 吳思圓因為這事已經(jīng)恨到吐血,等得知皇上親自開口將陳芙從武試中除名的時候,更是一口血嘔出來。 吳思圓是沒去太學(xué)院,陳侯卻親自去將孫女領(lǐng)回去。 “吳大人顯然是不想管吳嘉悅,”陳侯跟掌院說,“且吳大人也親口說,都是孩子之間的玩鬧,掌院怎可如此認真,竟要將我孫女從武試中除名?” 從太學(xué)院退學(xué)也就退學(xué)了,正好安心在府里備考明年武試。 可如果連考武試的資格都沒有,事情就有些嚴重了。 陳侯冷笑,“不知道是掌院的意思,還是上面的意思?” 她以為是長皇子干涉此事了。 陳侯心里甚是不屑,眼睛就只能看到眼前的小打小鬧,這便是男子。 不怪陳侯這么想,畢竟讓陳芙為難吳嘉悅是皇上的意思,且吳嘉悅是譚柚的學(xué)生,譚柚又是長皇子的妻主,長皇子很難不護短。 所以這才將陳芙從明年武試中除名。 掌院兩手搭在身前,身子后仰,為難地說,“陳侯猜對了。” 她頓了頓,卻多說一句,“這是皇上的意思,赭石大人親自來傳的旨?!?/br> 赭石,皇上身邊的宮侍,位置等同于長皇子身邊的胭脂。 陳侯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陳芙站在陳侯旁邊,臉色比陳侯還難看。 “許是顧忌長皇子吧?!被馗穆飞希惡钍沁@么跟陳芙解釋的,“先不急,日后還有機會?!?/br> 陳侯其實到這會兒心里才清楚,為難吳嘉悅試探吳思圓,只是一步棋。 另一步是激起陳芙胸口的火氣,讓她借今日事情為由,對付譚柚。 陳家當(dāng)年謹慎保守,這才保全整個族人性命,如今時隔多年,卻又被推在前頭。 皇上明顯是拿整個陳家做棋子,只是不知道是當(dāng)成“兵”用,還是當(dāng)成牲畜“馬”,亦或是沒有生命的“車跟炮”。 若是“兵”,陳家潛伏一陣日后還有希望。若是后面三種…… 陳侯沉聲跟陳芙說,“最近不要出門,誰勸都不要出去?!?/br> 她不能把話說的太直白,只希望陳芙能懂。 可陳芙一直拿武試狀元當(dāng)做奮斗目標(biāo),如今前途盡毀,她耳朵里聽不進去任何話。 她面上老實應(yīng)下,心里卻已經(jīng)想著如何報復(fù)。 太學(xué)院里—— 吳嘉悅該包扎的地方包扎,該涂藥的地方涂藥,這會兒喝完湯藥,已經(jīng)昏昏沉沉睡著了。 這藥有麻痹跟助睡的作用,可以減輕疼痛。 譚柚忙完事情坐在床邊看她,手里拿著的書都沒看,就這么搭在腿面上。 聽見身后門板輕輕響動,譚柚扭頭看過去,就對上司牧那雙清澈好看的鳳眼,隨后整個腦袋鉆進來。 “殿下?”譚柚起身走過去。 司牧輕手輕腳擠進來,然后扭身,讓身后的沈御醫(yī)也躡手躡腳進來。 兩人做賊一樣,像是要進來把吳嘉悅偷走。 譚柚,“……” 譚柚想笑,“殿下這是在做什么?” 司牧單手攏在嘴邊,輕聲問,“吳嘉悅不是睡著了嗎,我怕吵醒她?!?/br> 吳嘉悅到底是譚柚的學(xué)生,司牧這個當(dāng)師公的,嘴上不關(guān)心,但還是沒忍住親自過來看看。 沈御醫(yī)已經(jīng)雙手提著藥箱摸到床邊,重新給吳嘉悅把脈。 司牧解釋一句,“讓她再看看。” 除了正直的沈御醫(yī),司牧誰都不信??上н@位御醫(yī),上輩子為了給他送口藥,活活被人以偷竊之罪打死。 司牧跟譚柚站在后面,一同看向床邊方向。 “不嚴重,就是疼兩天?!鄙蛴t(yī)壓低聲音,“我給她再涂點我自制的活血化瘀的藥膏,好得快。” 司牧聞言眼睫煽動,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譚柚已經(jīng)將手里的書揚起,遮在他眼前。 她溫聲道:“殿下,非禮勿視?!?/br> 司牧,“……” 司牧鼓起臉頰戳譚柚腰腹,說得好像他這個師公多么“為老不尊”一樣。 譚柚垂眸看他,眼里帶笑,但依舊伸手搭在他眼皮上,親手蓋住。 她一本正經(jīng)的吃醋,“吳嘉悅還沒娶夫,當(dāng)守著身子給未來夫郎看?!?/br> 司牧眼睫煽動,剮蹭著譚柚的掌心,在譚柚即將松手時,自己主動抬手捂著她的手背,用她的手擋住視線,軟聲說,“那我可不能看,我都是有妻之夫了,要避嫌。” 他搖頭,“不看不看?!?/br> 譚柚笑,拿著書的手,輕輕點司牧額頭。 吳嘉悅的傷也就背后那塊最嚴重,肯定要脫衣服才能敷藥。吳嘉悅本就是趴著睡的姿勢,倒是方便沈御醫(yī)動手。 譚柚向來不太相信玄學(xué),但這會兒看吳嘉悅屁股被打剛趴完沒多久,如今又是個趴著的姿勢,不由在想需不需要找人給她算算? “她可能是屬王八,”司牧猜測,“天生要趴著。” 譚柚沉默一瞬,緩聲問司牧,“她若是小王八,那你這個師公呢?” 司牧邏輯清晰,絲毫不上當(dāng),“又不是我生的,吳嘉悅要是只小王八,吳思圓就是只老王八?!?/br> 迷迷糊糊著醒來的吳嘉悅,聽到師公的聲音還沒來得及感動,就聽見對方在一本正經(jīng)地說她是只王八。 吳嘉悅,“……” 師公可能愛屋及烏疼她,但她感覺,疼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