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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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吃,就是留給他的。 譚柚不知司牧此舉究竟是何用意,但她相信勤懇為民的他,不會拿天下考生的前途開玩笑。 所有一切有理力爭,既是信他,也是信天下學(xué)子。 譚柚將糖又放回袖筒中,靜心等著明日。 翌日,貢院從天色蒙蒙亮便開始檢查考生入場。 安從鳳便在這批考生里,她進(jìn)入考場時左右不動聲色看了圈,里面的考生已經(jīng)起床,但氣氛平和,眉目舒展,跟她想象中義憤填膺的狀態(tài)不同。 她們怎么這么冷靜? 安從鳳掩下心底想法,待在自己位置上等著考試開始。 辰時,發(fā)卷開考。 所有考生都在等,這不僅僅是一份考卷,更是朝廷、是掌權(quán)者對考生的態(tài)度,對寒門學(xué)子的重視程度。 考卷到手,考生第一時間去看考題。 只一眼,提了幾天的心終于穩(wěn)穩(wěn)地落在一塊叫做“公正”的地面上。 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這考題更務(wù)實(shí)一些,但又沒那么刁鉆,更多考的還是學(xué)子們的基本功。 考生心中不由一陣狂喜,她們甚至覺得這份考卷比市面上流傳的那一套更好。不管是出題思路還是出題內(nèi)容,都不是華而不實(shí)的空想。 果然啊,市面上那份就是個假貨,哪里能跟這真考卷比,光這題目質(zhì)量就不在一個水平。 基本接過卷子的每一位考生,臉上都有表情。 有狂喜,有欣慰,有了然,有震怒,有絕望。 那些買了假考卷的人,這會兒滿腦子都是華麗的辭藻,對著這務(wù)實(shí)的考題,有種無處下手的感覺,好像硬貼上去都不合適。 這些人,本以為花了五十兩就能得到一個功名,以為朝堂之門已經(jīng)為她們打開。 直到摸到卷子,才發(fā)現(xiàn),是被騙銀子的大門朝她們打開了。 考題是假的不說,還害得她們苦背一夜,尤其是虧了五十兩銀子。這會兒可謂是身心受創(chuàng),幾乎是欲哭無淚,恨不得原地耍驢。 考場百態(tài),被貢院緊閉的大門留在四方院內(nèi)。 等在考場四周以為能鬧起來的百姓,等了一天都沒聽到里面有動靜,這才了然,考卷沒問題。 那到底是誰在傳瞎話,說人家長皇子喪心病狂地賣考卷? 拿這等大事造謠,還要不要臉啦! 譚府中—— 譚柚睡眠向來不錯,可昨夜難得沒睡好。 她捏著眉心從床上坐起來,緩了會兒神,才穿鞋下床。 差不多應(yīng)該辰時初,考生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考了。 花青估計(jì)一早就去貢院周圍,等著聽里面有沒有動靜。 墨院里也沒什么下人跟小侍,譚柚今日有些懶,隨手拿起外衫披在肩上,將門打開。 門朝兩邊敞開,譚柚抬眸,就瞧見坐在她門口臺階上的司牧。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坐在那兒像是睡著了,雙腿蜷縮,雙臂搭在膝蓋上,側(cè)臉趴在手臂上。 清晨光亮落在他身上,襯得那身明黃朝服格外的亮。 他應(yīng)該是早朝剛結(jié)束便來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譚柚將身上的外衫扯下來,抖開輕輕披在他身上。 她的衣服罩在司牧肩上有些大,衣擺堆積在他身后的地板上。 譚柚本來還有些懶散的情緒,但在看見清清瘦瘦的司牧坐在她門前等她睡醒的時候,便什么都沒了。 “阿柚?!彼灸撩悦院褋?,側(cè)頭看肩上的衣服,又看向無聲坐在自己身邊的人。 他沒第一時間往她懷里歪,而是從懷里掏出一個桃。 他壓著桃睡的,硬桃將白嫩的手臂硌出一塊紅印子。 司牧雙手捧著桃,抿了抿微白的唇,軟聲說,“我給你削個桃好不好?” 第50章 “我喜歡你,哪怕我不夠光彩,還是喜歡你?!?/br> 譚柚垂眸看司牧掌心里的粉色硬桃, 沒問他為何這個季節(jié)還有桃,而是伸手將黏在他臉上的碎發(fā)挽到耳后。 “為什么要削桃?”譚柚收回手指。 他臉上溫?zé)?,?yīng)該不冷。 司牧剛睡醒還有些迷糊的鳳眼, 巴巴盯著譚柚看, 努力看她臉色,分辨她此時是什么情緒, “哄你開心,捧桃請罪?!?/br> 司牧不會做飯, 唯一會哄人開心的技巧就是給對方削個桃。 這桃是他之前特意另人存下來的, 共十顆, 今天司牧出宮都帶來了。 如果削一顆桃不行,他就給她削兩顆, 兩顆不行就削十顆。 “為何要哄我開心?”譚柚側(cè)身朝向司牧, 單手撐著顴骨,就這么眉目平和地看他。 司牧雙手?jǐn)n著桃放在腿上,看了譚柚一眼, 又看了譚柚一眼。 他覺得譚柚都知道, 但她非要裝作明知故問。 譚柚輕輕“啊”了一聲, 尾音拉長,微微挑眉,“殿下不說,這桃我便不吃。” 說著她雙手搭在膝蓋上, 作勢站起來。 司牧立馬伸手拉住譚柚的袖子,“市面上在傳我泄露考題。” 譚柚坐下看他, 司牧微微收緊攥著她袖筒的手, 直接承認(rèn), “是我干的?!?/br> “還有她們說我賣考題斂財……”司牧微微低頭, 拿鳳眼眼尾偷偷看譚柚臉色,小聲說,“也是我干的?!?/br> “那題是我跟祖母合計(jì)出來的,皇姐掌控欲極強(qiáng),大人們出的題定是按著她的想法來,所以我跟祖母能把她出什么題猜的八九不離十?!?/br> 司牧將事情全倒出來,“我往外賣考題,為的就是逼皇姐用我的題,我想選些有實(shí)干才能的考生,所以街上那些罵我的話,連同昨天貢院門口考生說的話,都沒什么錯?!?/br> 可譚柚昨日分明猜到事情都是他做的,但依舊選擇維護(hù)他,只因?yàn)橄嘈潘男氖呛玫摹?/br> 司牧聽到硃砂將那些話復(fù)述給他聽的時候,心里既guntang又酸澀。 他感覺自己手段屬實(shí)不光彩,他像是走在光明大道旁邊的荊棘叢中,選擇的都是不好走又見不得光的路。 可若是大道好走,他怎么會選擇小路呢。 這條路本來是他自己摸黑前行,后來遇見了譚柚。她純凈板正的心,挨在他身旁為他照亮,提醒他別走偏激的路。 甚至因?yàn)樗?,譚府眾人鼎力助他,讓這條原本只容一人通過的路,走得越來越寬敞。 司牧站在路中間,隱隱約約能瞧見盡頭的光亮。 這本該是件開心的事情,只是不知為何,司牧覺得有些患得患失。他在感情的這條河里,向來是踩著石頭過的。 他本以為自己對譚柚的感情玲瓏剔透,沒有半分利用。 可現(xiàn)在,家事國事不分,很多時候他不僅借用譚府勢力,好像手段也沒多光彩,而這些,譚柚可能都不知道。 她還不夠了解自己,就對自己這么好…… 司牧昨天本該回來的,但他在床邊抱著枕頭坐了一宿。 “秋闈這事我本想跟你說,但后來過于放松就忘了?!彼灸裂劬o緊地看著譚柚,“是真忘了,不是防著你,也不是不想同你說?!?/br> 譚柚見司牧有些著急,不由伸手,掌心貼在他溫?zé)岬哪樕希粗钢父馆p輕摩挲他眼底青色,“不著急,慢慢說,現(xiàn)在說也來得及。” 只要他愿意說,什么時候都不算晚。 司牧微亂的心,一下子踏實(shí)下來。 他將臉貼在譚柚掌心里,抬眼看譚柚,小聲問,“阿柚,如果我行事手段不光彩,你會生氣嗎?” 譚柚聲音溫柔,“那要看你最終目的是為了什么,手段只是過程而已。” “為了大司,”司牧抿了抿唇,“秋闈泄題一事是不光彩,可若是不這么做,皇姐不會妥協(xié),考生們也不會用我的卷子?!?/br> 司牧眼睫煽動著落下,扁了扁唇,“她們說我存了竊國之心,其實(shí)我只是想讓我的家,平安強(qiáng)大?!?/br> 譚柚聽出他話里的委屈,不由伸手,將他攬進(jìn)懷里,掌心一下一下?lián)嶂迨莸募贡?,“那我便一直信你?!?/br> “你怎么這么好呢。”司牧臉埋在譚柚懷中,額頭抵著她的鎖骨,聲音悶悶的。 譚柚眼底帶笑,“因?yàn)槲矣醒塾卸行?,能透過表象看到你做的事情?!?/br> 但這些根本不是司牧坐在這兒的原因。 他捧著桃子過來,也并非覺得秋闈一事他錯了,而是因?yàn)閯e的。 譚柚見他不說,這才主動開口,“昨天怎么沒回來?” 秋闈一事已經(jīng)定下,以譚柚對司牧的了解,他定會連蹦帶跳的回家。 可她昨日拿著留給他的那塊糖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貓貓不在。譚柚有些說不出的失落,像是其實(shí)我都信你,但你卻選擇逃避不肯出來。 司牧小聲說,“覺得我不夠光彩,虧欠你許多?!?/br> 譚柚低頭吻他發(fā)頂,“那今日怎么又回來了?” “因?yàn)槲蚁肽??!彼灸涟耗樋醋T柚,整個人都落在她那雙如水般包容的眸子中,“我喜歡你,哪怕我不夠光彩,還是喜歡你?!?/br> 司牧在床邊坐了許久,依舊覺得,就算有朝一日他毒殺皇姐,滿身血污,可還是很喜歡譚柚。他不想因?yàn)樽约翰粔蚋蓛艟筒煌磉叞ぁ?/br> 他就算一身污泥,還是想伸手擁抱她。 司牧昨日是自己不夠自信,對譚柚也不夠自信,這才下意識沒回來。 意識到心意后,司牧便帶著桃等在譚柚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