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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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人,“……” 她們搞的這么光明正大,她都不敢收。這銀子打底是真想給還是走個過場??? “你們別湊了,”門人看不下去,覺得她們?nèi)藴惒怀鍪畠摄y子,“今日就是譚駙馬來了,也進不去。大人昨晚打完大小姐后下的命令,這幾日吳府閉門謝客,誰都不見?!?/br> 蘇虞哎呀一聲,湊過來說,“吳伯母見外了不是,我們幾個哪里是客,我們就一晚輩。我們進去不用招呼,我們路都熟,自己來就行?!?/br> 說著就要往里走。 吳府門內(nèi)出來兩個手拿棍棒的家丁,往左右門兩邊一站,雖沒說什么恐嚇的話,可臉上兇神惡煞的表情比那兩個大石獅子還嚇人。 蘇虞就又退出來,拱手道:“告辭。” 門人,“……” 蘇虞跟白妔一商量,覺得這事還得靠阿柚拿主意。三人去譚府沒找到人,心一急,直接來宮門口等。 白妔伸手跟譚柚比劃,“我和蘇虞還特意繞了一圈,可吳府的墻太高了,我們?nèi)齻€都爬不上去?!?/br> 花青倒是能試試,但花青進去后不認(rèn)識路,根本找不到吳嘉悅的院子在哪兒。 “吳嘉悅會不會打完被扔柴房去了?”蘇婉目露擔(dān)心。 完了,更擔(dān)心了。 “不會,”譚柚等她們都坐在馬車內(nèi),才道:“不過是吳大人的計策罷了?!?/br> “吳嘉悅這頓打不得不挨,她若是不被罰,吳家在皇上那里無法交差,”譚柚安撫三人,聲音不疾不徐,“自此以后,吳嘉悅行事倒是能自由一些。” 白妔沒聽懂,“怎么聽你這么說,吳嘉悅挨打反而成了好事?” “就你這腦子,以后也就告別官場了。”蘇虞伸手戳白妔腦袋,“笨,吳嘉悅跟吳大人至少明面上‘撕破了臉’,往后她辦事只要吳大人面上反對就行。反正吳嘉悅這個逆女的名號從今天起,滿京城誰不知道?!?/br> 至少蘇虞是這么理解的。 白妔恍然大悟,眼睛亮起來,連被蘇虞戳了都沒生氣,“既然吳嘉悅沒事,那咱們還用翻墻去看她嗎?” “去?!弊T柚頓了頓,有些想笑,“但不用翻墻,她應(yīng)該會讓人出來找我們?!?/br> 吳嘉悅嘴上對蘇白蘇嫌棄的很,但如果知道三人為了她甘愿在吳府門口湊錢,肯定會想辦法讓人聯(lián)系她們。 “算她有良心。”蘇虞一放松,就想伸手往腰后摸扇子,結(jié)果摸個空。 她嘖了一聲,早上是真的心急,連扇子都忘記拿。 譚府馬車停在吳府拐角處,果真看見吳嘉悅身邊跟著的長隨在那兒等她們。 瞧見真有人過來,長隨眼睛瞬間亮起來。大小姐偷偷摸摸讓她出來送消息,長隨還當(dāng)她說笑的呢。 畢竟以往吳嘉悅的那些朋友,前腳吳嘉悅挨罵,她們后腳就撇開關(guān)系,甚至將過錯都推到她身上。 她們嘴上說著,“你是吳府嫡長女,你娘是協(xié)辦大學(xué)士,肯定沒事,但我們母親官位低微,所以……” 所以她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她們母親官位低,擔(dān)不起這份責(zé)任呢? 最后背鍋挨訓(xùn)被吳大人呵斥的,只有吳嘉悅。 長隨眼睛看著趴在床上的吳嘉悅,視線主要落在她搭著輕薄絲綢的屁股上,嘟囔著說,“萬一她們不在,您要是被大人發(fā)現(xiàn),又得挨訓(xùn)。” 吳嘉悅趴著都不忘看書,翻著書頁毫不猶豫,“她們不一樣?!?/br> 蘇白蘇看著不著調(diào),其實很重情義。至于譚柚,吳嘉悅都沒懷疑過,她夫子更是不會對她不管不問。 不知為何,明明挨了二十棍,屁股險些開花,但吳嘉悅莫名覺得內(nèi)心充實,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像是賺到了?/br> 她催促長隨,“快去快去,別讓夫子她們等久了。” 長隨來的急,一直蹲在這邊等人。就在她以為等不到的時候,掛著譚府燈籠的馬車緩緩而來。 長隨說不出的動容,眼眶都熱了。 這還是她家大小姐頭回等來了真正的朋友。 雖然這朋友跳下車的第一句話就是。 “屁股打開花了嗎?”蘇虞嘖嘖咋舌,“要說還得是吳嘉悅有本事,京城花兒為何這么紅,她算是深有體會。” “少貧?!卑讑s推她一把,問長隨,“還能吃飯嗎?” 蘇婉疑惑,“打的是屁股又不是臉,怎么就不能吃飯了?” 白妔恍然,“打的是屁股啊,那沒事了,她那兒皮糙rou厚不怕挨揍?!?/br> 長隨聽的一愣一愣的,這真是大小姐的好朋友嗎?怎么感覺是急著過來看熱鬧的。 譚柚最后下車,她往前面一站,蘇白蘇才收起故作輕松的姿態(tài),站在她身后看向長隨。 譚柚問,“她可有什么話要說?” 長隨可算知道誰才是主心骨了,恭恭敬敬行禮,“大小姐說,讓我來就是給你們報個平安,她什么事情都沒有?!?/br> 蘇白蘇三人面上不顯,其實偷偷攥在袖筒里的手都不由松開。 蘇虞道:“你看,我就說她沒事吧?!?/br> 蘇婉小聲哎呀,“害得我昨晚太擔(dān)心都沒睡好,起來看了一夜的書。” 蘇虞,“……” 你不是人,你是真的狗,這都看得下去書。 得知吳嘉悅沒事,四人才離開。 這么折騰一通,已經(jīng)臨近巳時。 譚府馬車回府的路上,譚柚掀開車簾往外看。 城門大開,災(zāi)民們在京兆尹府衙役的引領(lǐng)下,朝臨時搭建的棚子走去。 這些災(zāi)民雖衣衫襤褸,但不見多么狼狽。 大人領(lǐng)著或抱著孩子,背后背著被褥行李,走走看看。 她們維持著原有的尊嚴(yán),無須像乞丐一般被人驅(qū)趕,更不用哀聲求人。 災(zāi)民不由感慨,“這就是京城嗎,咱大司真好啊?!?/br> 臨近中午,不少有善心的商戶已經(jīng)在門口布粥,熱情地吆喝她們,“老鄉(xiāng),待會兒認(rèn)完路記得來俺們這兒喝粥啊?!?/br> 你看,這就是大司,好壞并存,難分好壞。 蘇虞趴在車窗往外看,心情五味雜陳。她見有人背后行李松動,衣服掉出來一件都沒察覺到,沒忍住從車上跳下去,將衣服撿起來撣干凈,雙手捧著遞還回去。 “您的東西?!碧K虞老老實實,跟見著長輩的小孩一樣,看不出半分平日里的吊兒郎當(dāng)。 “謝謝,謝謝啊。”老者笑著接過衣服,跟蘇虞連聲道謝。 她還扭頭跟身邊人說,“京城不愧是京城,都是好人啊。等回頭咱們回去,可得跟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好好說說?!?/br> “就是就是,誰說殿下心惡,殿下心軟著呢?!?/br> “噓,小點聲,聽說皇上不讓說,聽了會生氣?!?/br> “那咱們偷偷講,偷偷講。” 說話的人越走越遠(yuǎn),隊伍卻還沒到盡頭。 蘇虞就站在旁邊,看著這條災(zāi)民隊伍,心道,若是沒有長皇子,她們還能否露出這樣輕松的笑臉? 譚府馬車已經(jīng)停下,蘇婉跟白妔跟著從里面跳出來。 京城中長大的她們,看見這么多苦人很難不動容。 白妔攥拳咬牙,下定決心,“我將來,定要當(dāng)個好官!” 蘇婉點頭,“不能讓她們吃不飽?!?/br> 蘇虞朝身后看,馬車上,譚柚只掀開車簾,安靜地坐在車?yán)锬恳暻胺?。她向來平和的眉眼露出別樣情緒,眉頭微皺,薄唇抿緊。 蘇虞覺得,譚柚是知道這條路有難民經(jīng)過,特意帶她們?nèi)俗哌@一趟。 阿柚看起來像是只教授她們這三五只小貓,局限于庭院之內(nèi),手中握著的只是那一本薄薄書卷,跟朝中其他大臣比起來,像是沒為大司做出什么卓越功績。 可蘇虞感覺,譚柚心中裝著家國天下,就因為她看得長遠(yuǎn),才細(xì)心教導(dǎo)她們這一輩。 以書卷教授她們知識,以行動教導(dǎo)她們做人。 阿柚是在告訴她們,科考可以不僅僅局限于追求個人將來的高官俸祿,也可以為國為民做出一番事業(yè)。 蘇虞想,如果長皇子是在制定大的框架,那阿柚便是往這個框架里添磚加瓦的人。這可能也是為何在阿柚眼里,長皇子總是好的。 因為兩人一樣,就這么無聲配合互相吸引,甚至都沒細(xì)細(xì)商討過,便這么志同道合地攜手往前走,只因目標(biāo)相同。 雖然阿柚不是重臣高官,可在蘇虞看來,譚柚她是心懷國之大者,潛心育人的大先生! 值得她們恭敬地喊一句: 夫子。 第45章 “孩子好不容易回家吃頓飯,別再餓著了?!?/br> 工部辦事效率極高, 自早朝結(jié)束后,短短幾個時辰就將災(zāi)民所需的棚子搭建好。 順帶還帶了大夫,一方面是對周圍進行消毒驅(qū)蟲, 二是幫災(zāi)民看病。 這些大夫都是京城藥鋪自發(fā)派人過來的, 連草藥什么的都自備,完全不用工部cao心。 有朝廷發(fā)話, 這次為災(zāi)民出力的商鋪一律可以得到皇上親筆題字,老實說, 誰能不心動呢。 皇上題字啊……倒也沒那么稀罕。 畢竟誰知道是真是假, 萬一皇上偷懶隨便從底下找個大臣寫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題字必蓋金印, 那印章總是真的。只要能得到一個,莫說從此店鋪聲名鵲起, 落得個救濟災(zāi)民的好名聲, 就是留下來作為傳家之寶也使得。 尤其是藥鋪,對于她們來說,此次正是打響名聲的好時機。 于是賑災(zāi)棚兩邊, 一字排開好些坐鎮(zhèn)大夫, 旁邊還有幫忙掛號跟排隊的學(xué)徒, 每個攤位上都插了寫著自家藥鋪名字的旗幟。 除了這些,臨近中午,不少商戶跟官員府邸門口都已經(jīng)開始布粥發(fā)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