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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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后來老太太一個眼神掃過來,母女倆就把這主意打消了。 長皇子究竟只是個男子,哪怕執(zhí)政,上面還有個皇姐在。如今皇上還沒娶夫,司牧下嫁用最高規(guī)格也就罷了,若是做的太過火,這讓皇上以后娶君后可如何是好。 她總不能規(guī)格還不如弟弟吧? 雖說沒有紅地毯,但看今日這陣仗,完全不輸給任何人, 不說別的,光著迎親隊伍,莫說湊不齊這么好看的五個人,旁人娶夫就是連這么精神抖擻的五匹馬說不定都湊不齊。 蘇虞從腰后將扇子掏出來,展開輕扇,面上端得一派風(fēng)流倜儻,其實(shí)心里早就雙手捧臉尖叫著跑了八百圈。 “今個可算是把我這輩子的風(fēng)頭都出盡了!”蘇虞面朝前方,但余光往左右看,“狀元打馬游街也不過如此吧?” 京中幾乎所有人都出來看,看這一場盛世婚禮。 客棧二樓的窗邊滿滿都是人,擠擠挨挨地往外瞧,各家門前門口也都是看熱鬧的。 男子們紅著臉看她們幾人,女人們則是看這陣仗。 蘇虞眉眼含笑,上身隨著馬的走動小幅度晃動,外加她穿著身粉色,看起來有股說不出的風(fēng)流蠱惑,她眼尾余光掃過來的時候,惹得不少公子羞紅了臉。 吳嘉悅?cè)滩蛔》籽?,“你能不能別這么丟人,你看夫子,目不斜視?!?/br> “廢話,她都娶了大司最有權(quán)勢又身份最尊貴長相最好看的小公子了,她還看什么?!碧K虞睨了吳嘉悅一眼。 這就跟撿珍珠一樣,譚柚上來撿了顆龍珠,她眼里哪還有普通的珍珠跟魚目呢。 蘇虞她們就不同了,她們從沒享受過萬眾矚目的感覺,更沒有這么風(fēng)光的時候。 可惜這種風(fēng)光終究是曇花一現(xiàn)般,期限只有短短一時,也就這一下午。 蘇虞悠悠嘆息,手握扇柄,目露憧憬,“我若是真能打馬游街多好?!?/br> 蘇婉跟白妔心里也有同種想法。 她們四人看著前面跨坐在白馬背上的譚柚,心里說不出的踏實(shí)跟向往: 若是能一直這般追隨該多好。 這種想法再進(jìn)了宮后,感觸更深。 今日長皇子大婚,午門屆時大開。但進(jìn)宮時,無論是迎親的車馬隊伍還是譚柚,只能從左右兩側(cè)宮門經(jīng)過。 中間的那扇門以及所對應(yīng)的那條路,唯有皇上跟長皇子能隨意走動。 尋常人中,唯有君后大婚進(jìn)宮時能從這條御道進(jìn)去,而能從里面出去的,是明年的一甲前三。 許是意識到她們四人的想法,譚柚溫聲說,“未嘗沒有可能。” “阿柚你真信我們能行?”蘇虞微微傾身往前。 “信,”譚柚目不斜視,看著近在咫尺的宮門,聲音清晰,“我從未對你們有過懷疑。” “行,有阿柚這句話,我們拼一拼便是!”蘇虞瞬間被鼓舞起來,盯著尚且緊閉的那扇門,問,“你們有信心嗎?” 旁邊三人沉默無聲。 蘇虞,“……” 蘇婉實(shí)在不忍讓蘇虞尷尬的晾在那兒,于是回她,“……沒有?!?/br> 蘇虞,“……” 蘇虞恨鐵不成鋼,扇柄敲著掌心,“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你們能不能行?。恳院蟪鲩T別說認(rèn)識我跟阿柚,丟人。” 她展開扇面呼啦呼啦扇起來。 譚柚眼里帶笑,其余三人也是別開臉偷偷笑蘇虞。 到底是皇宮,像是吹打班子跟送聘的人都只能停在午門外,能進(jìn)去的是譚柚跟蘇白蘇吳,以及那頂花轎和抬轎的十六人。 五人下馬,站在宮門口。 午門城樓上的鼓聲敲響,隨后渾厚的女聲高喊: “駙馬到——” 聲音從午門往里傳,一個接一個喊,直到傳遞到長皇子所在的勤政殿。 宮門隨著鼓聲順勢而開,譚柚整理衣袖,率先抬腳,從東偏門進(jìn)宮,其余人跟在她身后。 進(jìn)了宮,便不容放肆。 蘇虞收起扇子,規(guī)矩老實(shí)地跟在譚柚身后,不敢多看多問。 蘇婉白妔也是,連帶著進(jìn)過宮多次的吳嘉悅都神色認(rèn)真專注。 她們把自己能拿出來的氣勢跟儀態(tài)都拿出來,因為此刻走在這條路上,她們代表的不是自己的臉面,也不是背后的家族,而是代表著譚柚。 她們作為譚柚迎親隊伍中的一員,言行舉止都是譚柚的臉面。 順著張燈結(jié)彩滿目紅色的路,終于到了勤政殿。 譚柚來時穿的便是大婚禮服,可這會兒還需要再去換上一身大禮服,跟長皇子一起接受群臣叩拜,最后才是將人接進(jìn)她的花轎里抬進(jìn)她的譚府。 司蕓作為司牧的長姐,也是今日唯一在場的嫡親,在群臣叩拜結(jié)束后,微微側(cè)身看向司牧,朝他伸出自己的一只手臂。 司牧垂眸將手虛搭在她手腕上,隨著她下了御階走到花轎前。 司蕓笑著看向長身玉立站在花轎旁的譚柚,“朕這弟弟,可就交給你了。” 譚柚行禮頷首,“臣定不負(fù)皇上所托?!?/br> 司蕓只是笑,她側(cè)眸看司牧,抬手怕了怕他的手背,語氣如常,沒有半分嫁弟弟的不舍,“去吧?!?/br> 換句話說,如果司牧此時是嫁出去和親,亦或是遠(yuǎn)嫁她方,司蕓也許會露出幾分傷感,掩面痛哭也未嘗不可。 “皇姐,今日我大婚,你可有什么要說的?”司牧望向司蕓,搭在她手腕上的手還未收回去。 司蕓笑,“阿牧這是要朕說些吉祥話嗎?” 她哈哈大笑,“朕的弟弟配得上世上最好的祝福?!?/br> 司牧靜靜地看著她,隨后展顏一笑,乖巧又可愛,“謝皇姐?!?/br> 他緩慢將手收回來。剛才看著站在轎子前的譚柚,看她眉眼專注地望著自己,司牧竟有那么一瞬間想著也許他可以跟司蕓和解。 可惜,只有那么一瞬間而已。 司牧手從司蕓手腕上收回,還沒端在身前,便見譚柚朝他伸出一只手。 譚柚掌心朝上,眼里帶笑,溫聲問,“臣扶殿下進(jìn)轎?” 司牧將自己微涼的指尖搭在譚柚溫?zé)岬恼菩睦铮瑥膭傞_始的輕輕一觸,到把整個掌心貼著她的掌心,“好?!?/br> 他握住譚柚的手,亦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回握,不知為何,被這份力量托著,心便踏實(shí)下來。 司牧坐進(jìn)轎子里,胭脂彎腰將轎子簾布落下。 硃砂在旁高喝,“起轎——” 進(jìn)宮時,只有一頂十六人抬的花轎,出宮時,轎子兩邊多了三百對提著宮燈的禁軍侍衛(wèi)。她們穿著禁軍統(tǒng)一的深色甲胄,唯有胸前系著紅綢花。 這抹紅色弱化了這一身的冷硬肅殺之氣,多了幾份柔軟喜慶。 禁軍們手提寓意著吉祥平安長壽幸福的宮燈,會護(hù)送司牧至譚府。 既是護(hù)送,也是警示。 告訴長皇子未來的妻主,轎子里坐著的人身份尊貴是皇家至寶,容不得半分不敬跟放肆,否則,未來這三百對禁軍侍衛(wèi)便會如今日來時這般,將手里提著的宮燈換成官刀,前往長皇子妻家將人接走。 這是先皇送給司牧的新婚禮物,是一個母親為兒子最后能做的事情。那便是用兵權(quán)保護(hù)他的安危,用武力去震懾將來要娶他的人。 哪怕沒有愛,至少也會有懼。 司牧坐在轎子中,始終不愿掀開簾子往外看。他今天特別好看,哭出來的話,就不美了。 從宮里出去,許是多了吹打班子的緣故,眾人都覺得籠罩在心頭的那份威壓跟肅穆淡去,傍晚溫?zé)岬奶栍鄷熉湓谏砩?,讓人感覺格外的舒服。 也是前后這么一對比,大家才發(fā)現(xiàn)宮里原來那么陰冷森寒,遠(yuǎn)不如宮外陽光溫暖舒適。 蘇虞跟重新活過來一樣,跨在馬上扭身朝后,對著吹打班子說,“大聲吹,回頭有賞!” 她這么一說,本就洪亮的嗩吶聲,頓時更響亮了。 鑼鼓嗩吶在宮門口響起來,一行人浩浩蕩蕩從另一條跟來時不同的路回譚府。 這也是為何譚柚未時就出發(fā)的原因,生怕誤了吉時。 路上,花青跟藤黃賣力地路兩邊圍觀的路人吆喝,“說吉祥話討喜糖嘍?!?/br> 若是碰上娶親的,說幾句吉祥話,就能得到喜糖跟銅板碎銀子,穩(wěn)賺不賠。 于是,哪怕平時長皇子跟譚柚口碑不好,路人也都扯著嗓子祝福她們,吉利好聽的話不要錢似的,一籮筐一籮筐往這對新人身上倒。 硃砂可喜歡這種場面了,何況打賞他也擅長。他跟個散財童子似的,圍著花轎跑來跑去,手中竹籃子里的碎銀子跟銅板下雨似的往外扔。 譚府準(zhǔn)備的這些東西向來是只多不少,但就這,到府門口時都快撒完了。 空了籃子,高興了路人,收獲了祝福。 花轎快到譚府的時候,離申時末還差半柱香時間,時辰剛剛好。 眾人站在門口迎接,遠(yuǎn)遠(yuǎn)就瞧見天邊漫天橘黃晚霞披在一行人身上,從最前面的譚柚到后面那頂花轎。 她們身披云霞,緩慢而來。 尤其是后面的花轎,主要由金紅兩種貴重飾物裝點(diǎn)著,此時在黃昏中,跟晚霞顏色相互呼應(yīng)像是融為一體,導(dǎo)致司牧下轎的時候,宛如踏破虛空從天邊落下,猶如下凡一般溫柔夢幻。 司禮都看愣了,被人提醒才反應(yīng)過來,她笑著說,“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天,看呆了?!?/br> 今日天空屬實(shí)作美,晚霞像被打翻的顏色盤,將天空暈染成一片橙黃。這份光澤披在這對新人身上,像是為她們勾勒出一層暖色薄紗,說不出的朦朧漂亮。 “這是上天送的賀禮,一件晚霞婚服外衫,祝賀新人白頭偕老永結(jié)同心啊?!?/br> 司禮找回狀態(tài),手?jǐn)n在嘴邊大聲高喝: “新人到——” 司牧還沒下轎便將紅蓋頭蒙上。 蘇虞等人的作用現(xiàn)在才算真正發(fā)揮出來。 四人在譚柚身前跟兩邊,面朝眾人背對新人,手拉手嚷著,“讓開讓開快讓開,別誤了吉時。” 也有不怕死的,扒拉蘇虞她們的胳膊,“我們看看新郎,快讓我們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