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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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侍擔(dān)憂地輕聲詢問,“長皇子,可要奴扶您去休息?” “說,”司牧眼睫垂下,遮住眼底漫上來的濕潤水汽,掌心里圓潤的指甲掐著rou,穩(wěn)住聲音,“誰讓你傳的話?” 他現(xiàn)在誰都不能信,只能在這兒等胭脂回來。 宮侍立馬道:“譚太傅讓奴過來傳話,讓您‘今日不宜飲酒’。” 司牧微微一頓。 譚太傅。 司牧抿了抿唇,重新抬眸看向?qū)m侍,“去找譚家長女,說本宮有要事要說?!?/br> “是?!睂m侍慌忙福禮退下,不敢耽誤半分。 司牧還是頭回這么狼狽,身上一陣黏膩燥意,小螞蟻般啃噬他的脊骨,讓那酥麻癢意順著脊椎一路往上,侵蝕他的頭腦,麻痹他的意識,屏蔽他的五感。 他所站的位置,正是從琉笙苑往御花園的必經(jīng)之路,他若是在這兒失態(tài)…… 尤其是琉笙苑跟御花園只有一門之隔,旁邊院子里就是群臣。 司牧壓下心頭滔天殺意,意圖挪步往旁邊走。 奈何藥力作用下,他四肢綿軟,剛才注意力全放在手心的疼痛里,如今一邁腿,司牧才發(fā)現(xiàn)他根本沒有力氣。 幾乎在腳尖踏出去的那一刻,他便像踩空一般,小腿軟綿,腳踝一崴,就這么往前跌倒在地上。 司牧狼狽地俯趴著,頭低下,長發(fā)自背后披散遮著他的臉,讓人看不見表情。 司牧指尖摳地,柔嫩的掌心擦在石子上,這會兒已經(jīng)破皮泛紅,隱隱有出血的跡象,腳踝被崴了一下,腫脹疼痛感在藥力的作用都顯得格外遲鈍。 他說不出心中是怒是恨,他提防了所有人,剛才感覺不對勁的那一瞬間,他連最親近的胭脂都懷疑了。 卻下意識沒往父君身上想。 是不敢想,不想想,還是……不愿意想。 司牧咬著唇,滿腔血腥味讓他原本遲鈍的五感恢復(fù)些許。 他聽到有腳步聲停在面前,頓時心里一緊。 那一瞬間,司牧心懸在嗓子眼,后背出了一層冷汗,連貼身的中衣都浸濕了。 下一刻有些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音調(diào)平緩不疾不徐,帶著些許關(guān)心,問他,“還能起來嗎?需不需要我扶你?” 司牧用力抬頭,滿是朦朧霧氣的眼睛里模模糊糊倒映著一個高挑曼妙的身影。 是譚柚。 第9章 “殿下中暑了,正好被我遇見?!?/br> 程平妤從昨天見過太君后到現(xiàn)在都有些恍惚,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能娶長皇子,畢竟?jié)M朝文武誰不知道長皇子司牧意在譚橙。 可太君后叫她進(jìn)宮,說只要按著他的指示做事,便能娶到長皇子。到時候她就是駙馬了,直接就有官職根本無需科考。 這種好事,程平妤尋常做夢都不敢想。 太君后母家姓程,程平妤按著輩分要叫太君后一聲表舅父。只是程家雖然貴為皇親,但是小輩們不爭氣沒出息,一個家族中愣是供不出一個有能耐的人。 因此這么多年,程家不溫不火,聽著是皇親風(fēng)光無限,可就是沒人在朝中有實權(quán)。 程平妤更是考了三次秋闈,次次落榜,最后自暴自棄安心當(dāng)個紈绔二世祖,依仗著表舅父是太君后在京中也無人敢惹她。 如今,她竟有機(jī)會當(dāng)駙馬了! 程平妤快步往琉笙苑走,她本該早點到,只不過剛才沒忍住跟一個容貌清秀的宮侍多調(diào)了兩句情,等再回神的時候就已經(jīng)晚了。 可千萬別耽誤事兒啊。 太君后雖然說的含蓄,但程平妤常年混跡花叢心里跟明鏡似的,幾乎太君后一開口她便懂了?,F(xiàn)在的長皇子定然沒有行動能力,她想要做點什么易如反掌。 等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司牧就是貴為長皇子又能如何,再嚇人,再狠辣,左右不過是個男子,失去了清白身子,只能委身于她。 程平妤到時候有太君后撐腰當(dāng)了駙馬,哪里還管司牧。 程平妤從御花園經(jīng)過,神色匆忙走的很急,擦著碰著誰她也懶得回頭看。 “哎呦?!庇腥吮怀唐芥プ驳搅思绨?,伸手一把拉住程平妤的手腕,“站住,這撞了人就想走啊?!?/br> 程平妤本來就晚了,心里煩躁至極,“瞎了你的狗眼,敢拉……譚太傅?!?/br> 程平妤滿臉兇相回頭,正要呵斥對方狗膽包天攔她的路,結(jié)果一扭頭對上譚太傅那張面容慈祥和藹的臉龐。 譚老太太看程平妤腳步匆忙,就知道有事,現(xiàn)在見她被自己攔住后滿臉急躁,更不可能放她離開。 “是平妤啊?!崩咸呛堑恼f。 程平妤能跟別人放肆,但是不敢對譚太傅無禮。 跟三朝太傅譚老太太比起來,沒有實權(quán)的皇親程家,只不過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譚太傅,”程平妤老實行禮,恭敬中又帶著點藏不住的急躁,“我有事急著去找舅父,剛才碰著您實屬無心之舉。您看這樣如何,等我忙完回來再跟您好好賠不是?!?/br> 譚老太太“噯”了一聲,“多大點事兒,用不著賠不是。今個怎么就你自己啊,你母親呢?” 老太太嘴上說著沒關(guān)系,可握著程平妤腕子的手卻沒松開半分。 程平妤回答的心不在焉,余光總?cè)滩蛔〕痼显纺沁吙础?/br> “我真有急事?!背唐芥ゾ筒钏﹂_老太太的手了。 老太太八風(fēng)不動,“急什么,來坐下慢慢聊,我就喜歡你們這些小輩了?!?/br> 她還招呼旁邊,“來李大人王大人,過來說話啊?!?/br> 老太太湊身小聲跟程平妤說,“多見見人,對你不算壞事?!?/br> 程平妤,“……”那我可真謝謝您啊!您現(xiàn)在就在壞我的事兒! 本來譚老太太一個人程平妤就擺脫不了,這會兒再加上幾個大人,見著她難免寒暄兩聲,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將程平妤圍在中間。 程平妤臉色鐵青難看的不能再難看。 現(xiàn)在她是徹底走不了了,就不知道琉笙苑那邊怎么樣。程平妤跟身邊的長隨使眼色,示意她去太君后那邊傳話,就說她被譚太傅絆住了。 長隨快步往前走,前腳剛跨過圓門就遠(yuǎn)遠(yuǎn)瞧見長皇子司牧跌坐在地上,面前還蹲著個女人。 長隨頓時收回腳不敢再往前走,她心里也是著急,可又進(jìn)退兩難,最后只得一扭頭,先回去將這事告訴程平妤。 譚柚是從這邊經(jīng)過時,被一個神色匆忙一臉慌張的宮侍撞到了。 對方見自己撞著譚柚,嚇得立馬福禮請罪。譚柚本不想多問,只是宮侍臉色屬實難看,“出什么事了?” 宮侍掐著掌心,顫著聲音低頭說,“沒、沒事?!?/br> 說完越過她快步走開。 譚柚頓在原地,猶豫一瞬,決定過來看看。 若是沒事最好,若是有事,她既然碰到了不可能裝作沒碰見。 她抬腳進(jìn)入琉笙苑,這才看見有人跌趴在地上。 譚柚撩起衣擺半跪下來,不知道對方是摔著了還是身體不舒服,貿(mào)然不敢亂扶,怕自己不恰當(dāng)?shù)挠|碰會加重對方的痛苦。 “能自己起來嗎?”譚柚輕聲問,“需不需要我扶你一把?” 面前的男子聞聲吃力地抬頭看她,譚柚對上那雙鳳眼,愣了下,“長皇子?” 譚柚怎么都沒想到對方會是長皇子司牧,她搭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收緊,皺眉左右看,“您身邊伺候的人呢?” 這么大的琉笙苑,怎么一個來往走動的侍衛(wèi)跟宮侍都沒有? 長皇子身邊的宮侍也不見身影,只留他自己在這兒。 司牧咬緊蒼白的唇,臉色潮紅異常,額角鼻尖出汗,濡濕垂落下來的碎發(fā),凌亂的黏在臉上,看著極其狼狽,與那天晚上皎潔明月般的矜貴模樣截然相反。 像是被人從半空摘落的月亮,扔進(jìn)泥潭中任由其掙扎沉溺。 司牧本就體弱,這會兒被霸道的藥勁沖的血氣翻涌,臉色雖潮紅,可身上卻一層層出冷汗。 他分不清自己是熱是冷,但被藥力控制著,頭腦暈暈沉沉,只想跌進(jìn)面前女人的懷里,讓她緊緊抱住自己。 太君后想用男子的清白之身挾制他?司牧心中冷笑,幼稚又單純,是對方能干出來的蠢事! 司牧恨到將下唇咬出血,眼睛直直地看著譚柚。 混沌的頭腦一時間分不清她是無意闖入,還是有意算計。 司牧滿是霧氣的眸子毫不躲避地直視譚柚,聲音輕啞無力,幾乎都是氣音,“我被人下了藥,胭脂去叫御醫(yī)了?!?/br> 司牧指尖摳著地上泥土,指關(guān)節(jié)繃的發(fā)白,他朦朧濕氣的眸子遮住眼底真正情緒跟想法,就這么如實告訴譚柚自己的情況。 司牧吃力地集中心神,眼睛盯著譚柚臉上每一份神色變化,看她會如何作為。 譚柚聽完,本來沒什么情緒的臉慢慢沉下來,眼神微冷。 她不知道是誰下的手,目的又是什么,但譚柚對這種毀人清譽(yù)的手段極其不屑甚至反感。 “那我應(yīng)該怎么幫您?”譚柚問司牧,同時試探性地朝前伸出自己的手,掌心朝上,輕聲道:“可需要我扶您先起來?” 司牧目光緩慢從譚柚臉上,移到她伸出來的掌心里。 譚柚伸出來的手并未越過她自己的鞋尖,對于如今的司牧來說,這算是一個沒有侵略威脅性的一個動作。 她主動將選擇權(quán)交到司牧手里,而不是替他做主直接將他抱起來。 被人下藥的長皇子已經(jīng)足夠屈辱不堪,這會兒哪怕意識混亂也會心生戒備警惕,貿(mào)然觸碰他只會產(chǎn)生應(yīng)激的反應(yīng)。 譚柚喂過流浪貓,有那么一瞬間,長皇子此時給她的感覺跟流浪貓很像。 司牧也愣了一下,“好?!?/br> 他吃力地?fù)纹鹕眢w,想將右手搭進(jìn)譚柚掌心里,借力先站起來,其余的等藥力褪去再說。 可惜他手臂跟雙腿一樣,抬起來就感覺綿軟無力。 失去另一只手臂支撐身體的司牧幾乎是無意識地往前跌去,他下意識攥緊譚柚的手掌,后知后覺感受到對方同樣握住他的手,用力地托著他。 司牧昂臉看譚柚,譚柚清冷秀氣的臉板著,眉頭微微擰起,薄唇輕抿,認(rèn)真地托著他的手試圖借力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