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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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噯?阿柚呢,這么半天磨磨蹭蹭不出來在里面干什么呢?”蘇虞收了扇面握在手里,提著衣擺上臺階,嘿笑著說,“莫非是將花魁帶回來了,這會兒還在風流快活?” 蘇虞狗狗祟祟的表情,笑的一臉蕩漾,擺明了想看熱鬧,嘴上卻假仁假義的說著,“這不合適啊,要是讓老太太跟你長姐知道了,不得抽你啊?!?/br> 白妔一聽有花魁,眼睛都亮了,幾步竄上臺階,嚷著,“讓我看看讓我看看?!?/br> 唯有老實人蘇婉站在臺階下面的院子里,拍著大腿喊,“快出來快出來?!?/br> 蘇婉手指門口,“阿柚在外面呢,你們進去干什么?!?/br> 蘇虞站在廊下回頭,一臉疑惑,“在外面?” 白妔人都沖到屋里了,聞言失望地退回來,“早說啊,害得我白激動一場?!?/br> 她還以為有花魁呢。 譚柚站在庭院圓門那兒,有些好奇,“你們怎么知道的消息?” 一提起這事蘇虞就得嘲笑吳嘉悅一頓,“那自然是幫你偷偷打聽了,那龜孫女跟你搶花魁,我們豈能干看著?!?/br> 昨天譚柚是自己在花樓喝的酒,這三人不在,否則要是知道晚上約架的事情,可不得拎著棍子跟譚柚一起去。 白妔走過來,小臂自然地架在譚柚肩膀上,“你忒不厚道了,打架這種事兒怎么能不帶上我們?!?/br> 譚柚想知道的不是打架,而是怎么打聽的消息。 就連她都是剛剛才知道,說明事情還沒傳開,但蘇白蘇三人卻先聽說了。 蘇虞干笑著展開扇子,摸了摸鼻子,眼睛朝別處看。白妔也是將小臂收回來,呵笑著說,“這……” 譚柚安靜地將目光落在蘇婉身上。 蘇婉,“……” 蘇婉左右看,奈何譚柚視線絲毫不動,她這才縮著脖子低下頭。 蘇婉跟蘇虞是堂姐妹,蘇虞更是家里嫡女。只不過蘇家官小位低,蘇虞這個嫡女混得還不如大戶人家的庶女。 在京中,若是沒錢疏通關系,那只能走別的路,所以蘇虞按著蘇母的吩咐,跟“譚柚”搞好關系。 這事“譚柚”心知肚明,她心情好的時候拉著蘇白蘇一起處的像好姐妹,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沒少對她們譏諷跟嘲笑。 雖然“譚柚”不太當人,但蘇虞幾人都沒放在心上,還是沒心沒肺嘻嘻哈哈的找她。 這三人里,蘇婉最膽小老實,譚柚一眼就看出來,“你說說。” 蘇婉總覺得被譚柚盯著的時候,頭皮莫名發(fā)緊,有種被夫子點名回答問題的感覺,不得不老實交代,“堂姐花了銀子從吳府打聽到的?!?/br> 蘇婉,“我們早上出門的時候路過吳府,見有御醫(yī)提著藥箱從里面出來,就知道可能出事了?!?/br> 蘇婉承認,她們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思,以為譚柚將吳嘉悅揍嗝屁了,先是一拍大腿說活該,后又擔心害怕起來。 蘇虞花了銀子跟吳家的人打聽,這才知道生病的是吳大人,聽說是氣血攻心厥過去了,而她生氣的原因是因為長皇子給吳嘉悅找了個夫子,說要助她考秋闈。 這不等于給大王八找了個老師教她怎么躍龍門嗎,純屬白天做夢。 蘇虞幾人得到消息就來告訴譚柚,想讓她心情順暢一點。 “吳大人也知道自己女兒是什么德行,所以先暈了?!碧K虞哈哈笑。 譚柚聽完,微微嘆息,“花了多少銀子打聽這事?” 蘇虞笑聲夏然而止,她看向白妔,白妔出聲打太極,“也沒多少,五、五兩——” 她還沒說完,蘇婉伸出一把手,吐字清晰,“五十兩?!?/br> 畢竟是吳家,銀子少了根本問不出東西,尤其是蘇家這種小門小戶,吳府的下人看她們都是抬起下巴用鼻孔看。 蘇虞跟白妔瞪向蘇婉,蘇婉仰頭看天。 蘇虞跟白妔,“……” 她老實個屁! 蘇虞訕訕笑,不敢看譚柚的臉色,用扇子頂蹭了蹭自己額角,含糊說,“這個月可能得少喝點酒了?!?/br> 她也沒這么多銀子,是三人站在一起圍成圈,一人幾十兩湊出來的。 這事她們不想告訴譚柚,是怕明明花了錢想讓她高興,結果被譚柚知道后,說不定會反罵她們煞筆,錢給誰不好給吳家。 尤其是蘇虞她們心里清楚,譚柚不是心疼她們的銀子,譚柚是覺得她們丟她的臉。 蘇婉腳尖蹭地,白妔反手撓脖頸。白妔說,“要不,要不我們就回去了?” “你別生氣,我們就是怕真出事了,這才花錢打聽,至少現(xiàn)在得了個樂子對不對?”白妔活躍氣氛。 蘇虞跟蘇婉跟著點頭。 譚柚自然沒有生氣,她是心疼她們的銀子。 尤其是五十兩花出去了,消息還沒打聽全,害得她成了樂子被罵“傻逼”。 譚柚算是知道為何原主在書中只能是個炮灰角色了。因為她這三個好友,雖有腦子,但又好像不多。 若是不管不問,將來只能是紈绔。 譚柚說,“別站著了,進去喝茶?!?/br> 花青正好端著茶托過來,招呼幾人,“來來來,我泡了春茶?!?/br> 她也不知道自己泡的茶叫什么名字,但聽說是春天剛摘的春茶,香著呢。 幾人進屋坐下,捧著茶盞看譚柚,“不生氣?” 譚柚茶蓋刮著杯沿,“不生氣?!?/br> 她語氣平靜,眉眼舒展,的確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蘇白蘇三人齊齊松了口氣。蘇虞又嘚瑟起來,“可惜也沒問清楚長皇子請的誰教吳嘉悅。” 譚柚抬眸,“請的我?!?/br> 蘇虞嘴上還說著,“這種傻逼事誰會愿意干?!?/br> 蘇虞低頭喝茶,砸吧兩下嘴,扭頭看譚柚,“你說什么?” 譚柚說,“長皇子請的我,去教吳嘉悅?!?/br> “……” 屋里安靜了三個瞬息,蘇虞點頭開口,“請的你啊?!?/br> 淡定了那么一眨眼的功夫,蘇虞還是沒控制住跳起來,茶水灑在她自己衣擺手背上,燙的她直甩手,“臥艸!請的你??!我這……我也沒問清楚怎么會請的你怪不得吳大人氣暈了早知道我花這錢干嘛我個傻逼?!?/br> 譚柚淡然地用茶蓋將茶杯蓋住,免得蘇虞過于激動將口水噴進去。 蘇虞求證似的看向譚柚,“真是你啊?” 譚柚點頭,“真是我,宮里僅僅早你們一步過來傳話?!?/br> 蘇虞面如死灰地坐下來,手搭在桌沿上。她罵了譚柚幾句來著? 蘇虞瞪著蘇婉跟白妔,手從兩人同樣震驚的臉上指過,就在她開口的時候,白妔比她還默契,兩人幾乎同時出聲,“你個傻逼!” 蘇婉,“……” 蘇婉偷偷抿了口茶,沒敢吭聲。 譚柚饒有興趣地靠在椅背上,看她們說話。 蘇虞拿巾帕擦手背跟衣擺上的茶水,“長皇子怎么會讓你教吳嘉悅呢?” 譚柚淡然表示,“可能因為我二甲進士,翰林出身。” 蘇虞恍惚著點頭。哦對,她們險些忘了譚柚是正兒八經(jīng)的翰林。 “果然廢物只有我——你們。”蘇虞指著白妔跟蘇婉,“你看看阿柚都是翰林,你們是什么?” 譚柚放下茶盞,看向三人,“無妨,九月份才秋闈,還來得及。” 白妔沒忍住嗤笑,“就吳嘉悅那塊爛泥,再給她三年她也考不上。” “我不止說她,”譚柚微微笑,“我還說你們,都來得及。” 蘇白蘇三臉懵逼。 譚柚問,“想當翰林嗎?” 三人點頭,白妔更是撓脖子笑,有點不好意思,“誰不想啊?!?/br> 可惜她們不是那塊料。 想想,若是當了翰林,那可是何等風光,到時候家譜都得為她修改,把她的名字挪到第一頁! 譚柚又問,“那你們愿意努力嗎?” 蘇虞覺得不對勁,還沒等她細想,譚柚道,“等你們有了功名,打馬游街之時名響京城,那是何等風光榮耀。既能光耀門楣,也能實現(xiàn)自我。” 她聲音不疾不徐,明明四人是坐著聊天,可聽著聽著蘇白蘇三人就有種站起來低頭聽的沖動。 譚柚給她們做思想工作,音調(diào)平緩,“現(xiàn)在沉迷酒色,獲得的只有一時的快樂,更多的是無所事事的空虛感。你們跟吳嘉悅相同,只是缺少一個奮進的機會?!?/br> “低級的欲望放縱即可獲得,高級的欲望只有克制才能達到。” 蘇婉舉手,弱弱的問,“那我們應該怎么辦?” 蘇虞倒是認真想了想,“現(xiàn)在回家,蓋上被子睡覺還是有可能在夢中實現(xiàn)的?!?/br> 譚柚眼神掃過來,蘇虞嘿笑兩聲,“說笑的說笑的。” 她捧著面前的茶盞摳著茶壁說,“我們都不是那塊料,怎么考?。俊?/br> 譚柚放下茶盞,雙腿交疊坐著,背靠椅背,手搭在腿面上,滿臉欣慰,“我教你們?!?/br> 教一個是教,教三個也是教。 蘇虞沒反應過來。 譚柚說,“三日后,你們跟我一同去吳家上課,你們給吳家的那五十兩就當提前交了食宿費?!?/br> 她伸手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視線挨個從三人臉上掃過,“你們不會怕比不過吳嘉悅吧?” 那豈能! 蘇虞拍著桌子站起來,“我能不如那塊爛泥?” 白妔跟蘇婉跟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