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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一點(diǎn)是肯定的,他答應(yīng)過,金承業(yè)永遠(yuǎn)都是金家唯一的大少爺?!焙喩兮x聳了聳肩,“所以我更不可能改姓的,平白要叫金承業(yè)一聲哥,還不如當(dāng)個無父無母的孤兒?!?/br> 趙嶺感受到了簡少鈞輕飄飄的自嘲之下的無力和茫然,他明白那種感覺,很多時候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如果劊子手只需要說一句「對不起」,就能將一切鮮血淋漓的傷口抹去,他們的前半生受過的傷害豈不就像是一個笑話? 但趙嶺還是忍不住反駁:“他沒教好金承業(yè),又不是沒教好你?!?/br> “我也不好?!焙喩兮x將煙掐了,抬起手似乎想摸一摸趙嶺的臉,但最后選擇攏住了一把空氣,“我不是一個好人。” 趙嶺蹙起了眉頭:“你怎么就不是……” “趙嶺,好人,或者一個正常的人,心中應(yīng)該是有光的。” 但他沒有。 —— 離開墳?zāi)够氐酵\噲觯w嶺這才開口問道:“你一直以為你母親很早就去世了?這么多年你都沒見過她?” “從我記事起所有人都跟我說她去世了。后來她纏綿病床時,我meimei找上了我。在那之前我從未見過她,但她卻說她見過我,她說她會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我。她說她在我六歲那年,一年級開學(xué)第一天她就在人群中送我?!焙喩兮x語氣很平靜,“可是你知道嗎?我并不是六歲上的小學(xué),因為金夫人并不希望我上學(xué),我幼兒園上完后她就以她自己生病為由,希望我這個養(yǎng)子也能在身邊不讓我上學(xué)。而且即便是她去世后,開學(xué)第一天因為金承業(yè)把我所有的校服都給剪爛了,我們打了一架,導(dǎo)致我第一天并沒能去學(xué)校?!?/br> 趙嶺張了張嘴,一時間喉頭像有團(tuán)東西梗住了。 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是愛自己的孩子的,這是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明白的事情。 “我不知道是她記錯,但是她覺得她是愛我的,或者是她希望我以為她是愛我的?!焙喩兮x又點(diǎn)了一根煙,看著煙灰落在白石磚上,他心情又好了幾分,“我meimei找到我后,她很生氣我對母親的態(tài)度,她覺得我因為榮華富貴忘了愛??墒?,我從來沒有感受過愛,又談何愛人呢。” 回家的路上,趙嶺無比悔恨,他就不該作死地折騰這么一趟,導(dǎo)致現(xiàn)在他和簡少鈞在不同的車上,他一想到簡少鈞看著灰燼的目光,心口就梗得慌,這樣的難受讓他做如針氈。 等紅綠燈時,趙嶺靈機(jī)一動,撥通了簡少鈞的電話。 很快簡少鈞的聲音就從擴(kuò)音器中傳出:“怎么?沒油了?” “沒?!壁w嶺有些尷尬。 “迷路了?”簡少鈞似乎在確認(rèn)趙嶺的位置,半晌道,“我在你前面?!?/br> “也不是?!壁w嶺抿了抿唇,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說,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我就是想問問你晚飯吃什么。” 電話那頭明顯愣住了,片刻后傳來了一聲低低的輕笑,這聲笑雖然很輕很輕但卻比今天簡少鈞流露出的每一個笑容都要輕松,也都要真誠。 “趙嶺,我心中雖然沒有光,但我能看見光?!?/br> 趙嶺張了張嘴,手攥緊了方向盤,他有一句話想問。只可惜變燈后車流傳來的催促的喇叭聲打斷了他想說的話,再當(dāng)趙嶺想說時卻又失去了說出來的勇氣,他想問—— 那你能不能讓眼中的光照到心底呢? 作者有話說: 左伊:我好著急,我的領(lǐng)導(dǎo)好遲鈍。 助理:我更著急,我的老板不遲鈍,但是他心狠手辣,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好想把他們鎖死在一間房里,鑰匙我們吞了# —— 凌晨兩點(diǎn)多到我cp家啦,我干女兒被我強(qiáng)抱后撒腿就跑,但是現(xiàn)在在我們房間各種玩不肯走。 我問夫人:“你說她是不是嗅到我們身上斗斗的味道了?” 夫人:“她可能只是單純地?fù)尰刈约旱念I(lǐng)地?!?/br> #毫無浪漫細(xì)胞的理工男究竟怎么找到老婆的?# ——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0章 鴻門之宴 【我很快就回來?!?/br> 趙嶺想找時間跟簡少鈞聊一下, 關(guān)于自己昨天的反常,還有這些時日浮動不定的心。 本來趙嶺是沒想過要把這些開誠布公的,但墓地之前, 他發(fā)現(xiàn)也許簡少鈞的心比他想象中更加千瘡百孔。 因為沒有體會過,所以也缺乏這樣的能力。 就像趙嶺從來都無法喜歡王子和公主的童話,因為在他應(yīng)該看童話的年紀(jì)里, 他看見的王子和公主幸福生活在一起的后續(xù)就只有互相謾罵、詆毀以及背叛。 現(xiàn)實與童話的巨大割裂,只會讓趙嶺覺得那是自己的不幸。 他現(xiàn)在完全能夠理解簡少鈞對于感情的不信任, 因為在他的世界里,沒有一個人給與了他這樣的信任。 也所以他現(xiàn)在突然明白了當(dāng)時簡少鈞對于自己沒有把稿件泄露事件合盤托出時的憤怒,那更像是一種應(yīng)激反應(yīng),一種嘗試交付信任后被背叛的應(yīng)激。 也許他們選擇簽訂那份合同時, 是一種嘗試,就是簡少鈞的自救。 也許那天不是自己,換做別人, 簡少鈞也會選擇簽署那樣一份合同。 趙嶺打心底里排斥這個想法, 但不管是哪一種情況, 他都決定和簡少鈞聊一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