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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疑沒松手在等他的后話。 沈無余看了眼沈宵,見他沒反對,便直接說:“絕情蠱一旦發(fā)作時涉及全身,只需要換去他身體的本源就能根治,你們鳴蛇一族的本源,你自己也清楚?!?/br> 隨疑確實清楚,是妖骨。 他突然想到沈靈云剖他妖骨的事情,轉(zhuǎn)頭看向沈宵,神情凝重,沈宵身上并沒有重傷。 沈無余:“我已經(jīng)告訴你辦法了,你放了我的師尊?!?/br> 隨疑沒有回應(yīng),望著沈宵,想到當(dāng)初他的妖骨被剖后,隨千流來救他,身上的絕情蠱并沒有得到救治。 所以沈靈云取他的妖骨到底是給誰療傷? 他心中百般困惑,袖子就被宛茸茸抓住,她指尖碰到他手腕觸感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宛茸茸在一旁見他神情不對,心里擔(dān)心。 隨疑垂眸看到她擔(dān)憂的目光,知道這個時候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沈無余能尋到這里,大概是已經(jīng)給雪陽的人通了信。 他控制沈宵的手沒有松,轉(zhuǎn)頭看向沈無余:“沈無余,你的話是真是假,要沈靈云親自去妖界告訴我?!?/br> 他說完拉著宛茸茸,扯著沈宵直接閃身離開,沒有給沈無余任何說話的余地。 沈無余看隨疑出爾反爾,氣的握緊了拳頭,立刻給遠(yuǎn)在雪陽的沈靈云傳信。 * 隨疑帶著宛茸茸和沈宵直接回了妖界,他將沈宵丟在一間屋內(nèi),硬塞了顆毒藥到他嘴里:“這是斷魂散,若是沈靈云來的及時,你還有救,若是晚了,你便死在妖界?!?/br> 沈宵嘲諷地問道:“隨疑,你這樣有什么意思,想讓隨千流和靈云重修舊好?” “重修舊好?”隨疑臉上都是譏諷,“你倒是高看她了,她還沒那個資格。” 他倨傲地朝他輕視一笑,便握著宛茸茸的手轉(zhuǎn)身離開。 兩人手心想碰,她能明顯感受到他的手心都是冷汗,冷的她打了個顫。 暗暗地扶著他走出去,走到門口,隨疑將門關(guān)上設(shè)個結(jié)界,臉色就撐不住,白了徹底。 臉唇瓣都失了血色,輕咳了幾聲,將喉嚨涌上的血壓下去。 宛茸茸看他這模樣,急忙伸手?jǐn)堉暮蟊?,碰上去才知道他后背已?jīng)濕透。 不用想也知道他又是忍傷忍了一路。 “你怎么樣了?”宛茸茸扶著他,擔(dān)心不已。 “沒事。”隨疑忍下不適,“先回去。” 宛茸茸聽到他說沒事,眼眶就熱了,他在她面前總是這樣,什么都忍著。 心里頓時涌上難過的情緒,低著頭就沒再吭聲,沉默地扶他往房間去。 等兩人走到屋內(nèi),隨疑看她一直不言不語,察覺到不對,將門關(guān)上后,伸手想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自己。 宛茸茸本想躲開,還是被他強行抬起,睜著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看他,還抿著唇,一副難過又愧疚的神情。 隨疑目光怔了下,本來就疼痛的身體,似乎被人狠狠地捅了一道,心里緊到發(fā)疼。 指腹碰上她的臉,低頭輕聲問:“怎么了茸茸?” 宛茸茸搖了搖頭,想說沒怎么,但是眼淚控制不住溢滿眼眶。 她不想失態(tài),往后退,離開他托著自己臉的手。 隨疑看出了她的意圖,手碰上她的肩膀,強勢地將她抱到自己懷里,手按著她的頭,壓到懷里,不允許她退半步:“宛茸茸,你也想逃開我嗎?” 她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上,晃了晃頭,說話都帶著哽咽:“沒有?!?/br> 他對常人的情緒反應(yīng)沒有很敏感,盡管知道她很難過,卻想不明白她為什么會這樣,聽著她哭泣的聲音,覺得心里悶得厲害,單手把她直接抱起,放到床上。 “那為什么這么難過?”他手撫著她的長發(fā)。 宛茸茸搖頭沒應(yīng)他的話,想到他身上還有傷,伸出手想握緊他的手:“我先給你療傷。” 隨疑沒有給她握:“先說怎么了,再療傷?!?/br> “療傷!”她也很堅持,伸手直接按著他的肩膀,抬起頭就是淚眼朦朧的樣子。 他看她兇巴巴的樣子,妥協(xié)了,主動伸出手握著她的手。 宛茸茸碰上他的手,指尖就長出綠枝,順著他的手臂一直往上攀長,好像要將他全部包裹起來般,一只綠枝直接從他脖頸爬上臉頰,像是她的手在他臉上溫柔的觸碰。 綠色的光在他身體四周浮動,映照在他冷冽的眉目上,帶著脆弱的美感。 這讓宛茸茸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和他明明那么親密,還是看不出他難不難受,心口涌上頹敗的感覺,眼眶更是濕的厲害 他看她這郁結(jié)于心的模樣,單手將她反壓在床榻之上,指腹碰上她的染紅的眉目:“宛茸茸,你知道的,我哄人只會親你,抱你。你現(xiàn)在哭的這么難受,是想我做什么?” 宛茸茸不想他做什么,只是想到他總是忍著一身的傷,風(fēng)輕云淡地跟她說沒事,心里就難受。 她搖頭將眼淚憋在眼眶。 隨疑看她還抽噎,低頭吻在她的唇邊:“不說話,就用做的,行嗎?” 他說完手從她的臉上落到她的后背,宛茸茸想躲開:“你受傷了?!?/br> “那你跟我說,你為什么難過。”他抵開她的唇齒,吻著她的唇,淺淺的氣息和她相容,手十分熟練地扯開她的腰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