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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輕云看到隨疑袖口趴著的兩個小家伙, 正‘眉來眼去’,湊到隨疑面前,小聲說:“隨疑你懂點憐香惜玉行不行,把小美人丟在袖子里,就不管不問的。你看到了她跟那小畜生暗送秋波的樣子嗎?” 隨疑垂眸看了眼,見宛茸茸抖了下,感覺可能風(fēng)有點大, 有點涼。 怕她吹生病,伸手將她撈到了手里, 問:“冷?” “有點?!彼c了點小腦袋。 隨疑也沒什么東西可以給她蓋, 拉開衣領(lǐng)將她丟進(jìn)去:“不要鉆出來?!?/br> 宋輕云看著他行云流水的動作, 嘖嘖稱奇,心想,隨疑這是撩人而不自知嗎? 居然直接把人放懷里護(hù)著。 他覺得宛茸茸應(yīng)該會害羞地想離開,但是只見隨疑衣服動了動,然后就能明顯看到一個小小地鼓起,看起來,她似乎已經(jīng)舒服地躺好了。 宋輕云:“……”所以這兩人的兄弟關(guān)系,都這么親密了? 隨疑一直認(rèn)真地往前去,注意到宋輕云的目光,偏頭看了眼,感覺他欲言又止,問道:“有事就說。” “沒事。”宋輕云還是挺惜命的,怕再說,隨疑能用火直接燒死他。 隨疑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不定時抽風(fēng),沒管他,垂眸看了眼下面,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雪陽仙門的地界了。 他再抬頭已經(jīng)能看到雪陽的最高峰,雪陽之巔,那里就是雪陽正門所在之處。 “要到了?!彼屋p云還有些許的緊張,朝他說道:“你覺得能找到嗎?” 隨疑嗯了聲,沒有多說,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妖骨多半是碎了。 “找什么?”這時一個白絨絨的腦袋從他的領(lǐng)口冒出來,好奇地看著他們。 隨疑伸手把她塞了回去,她還頂著他的掌心,求知欲很足地盯著宋輕云。 宋輕云笑著說:“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和性命攸關(guān)?!?/br> 宛茸茸仰頭,眼巴巴地望著隨疑:“是跟你有關(guān)嗎?” 隨疑眼睫微垂,揪著她腦袋的呆毛,慢悠悠地說:“好奇不僅會害死貓,還會害死鳥。” 宛茸茸:“……” 她覺得很有道理,于是乖乖地閉上嘴,把腦袋卡在他的衣領(lǐng)相交處,看不遠(yuǎn)處宛若世外桃源的地方。 有點餓了,出門的時候都沒吃飯。 眼見離雪陽越近,她這才發(fā)現(xiàn),四面八方都有人來。 “為什么有這么多人去雪陽???”她不解地問道。 宋輕云看她睜著一雙好奇的黑眼睛,沒有隨疑那么冷血,朝她解釋:“這幾天雪陽舉辦集論會,各方的仙門都會來這里講學(xué)論道。” “那你們來這里講學(xué)論道,是師尊之前答應(yīng)的嗎?”她不解地問。 隨疑知道她嘴里的師尊是指宛無源,輕笑了聲:“你覺得他會答應(yīng)嗎?” 她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隨疑自己的計劃。 之前她就不明白,隨疑這么高傲的人,怎么會裝成別人,現(xiàn)在更是覺得詭異。 隨疑看她正一臉‘你都不對勁’的神情,想解釋,就見有一位身穿雪陽校服的少年御劍迎上。 他立刻將她按進(jìn)了衣服內(nèi),威脅地說了句:“不想被烤了,就乖乖呆著,別說話?!?/br> 宛茸茸一聽這話,也不敢放肆了,看樣這一行是不會簡單的。 她縮在隨疑的懷里,就聽到又陌生的聲音朝他們說道:“兩位仙者,想必是萬宗門的宗主和無源仙尊,掌門和其他仙者都在雪陽等著兩位。” 宋輕云都一改之前的吊兒郎當(dāng),正色了許多,朝來人說:“勞煩帶路?!?/br> 宛茸茸突然有種很緊張的感覺,像是要入虎口了一樣。 雪陽仙門這幾百年來,一直都有著無人撼動的地位,但是每個人都心知肚明,這些年雪陽出名的人才,不如北岱和川海多。 它現(xiàn)在依舊是眾仙門為首的,大部分是和魔界相勾結(jié)才有的。 不過是稍微思考的時間,她就聽到外面突然傳來很多雜亂的聲音,大部分是寒暄和匆忙又輕快的腳步聲,看樣子是直接入了雪陽的大門。 她心里有點害怕,貼他貼的更近些,心想,早知道就不來雪陽了。 隨疑正不動神色地掃視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妖骨的痕跡。 宋輕云卻是看著絡(luò)繹不絕的人,覺得這仙門倒是氣派,喜歡搞這些花里胡哨的事,等回了妖界也要搞一場大宴會。 兩人正各懷心事,領(lǐng)著他們進(jìn)雪陽的小弟子,恭敬地說道:“兩位仙尊,集論會明日會在清明臺舉行,晚輩領(lǐng)二位去望仙閣可稍作休息。” 宋輕云在前跟著小弟子走,隨疑在后,雙眸微垂,看不出心思和情緒,但一身清冷出塵的氣質(zhì),還是讓人只敢遠(yuǎn)遠(yuǎn)觀望。 正在不遠(yuǎn)處觀望的沈無余,看著‘宛無源’,捏緊了手中的茶杯,他一看到他,就想到在無緣峰被他的劍陣差點弄死。 “沈兄這是在看誰呢?能這么生氣?把我的小將軍都嚇到了?!边@輕佻的話一出,沈無余轉(zhuǎn)頭看向正逗著蛐蛐的黑衣男人,說道,“漆離,你知道這次誰來了嗎?” 漆離一點興趣也沒有,這幾百年來,年年集論會都是這些人,沒意思。 但是沈無余問了,他也勉強回了句:“還有稀客?” “來了個宛家后人。”沈無余這話一處,漆離的手一頓,看向他,“誰?” “宛無源,應(yīng)該也可以叫他宛源深。”沈無余說完,漆離猛地起身,走到他的身旁,往下看,“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