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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謝玦面色一沉,但翁璟嫵臉上卻是沒有半點意外,只是聽說未把莫麟帶出去,讓她詫異。 “那莫小郎君呢?”她問。 下人猜測道:“許是想鬧什么幺蛾子,所以早早就把孩子給藏了起來,方才奴婢帶人到清塵院里邊找了一圈了,也沒見到孩子的蹤影?!?/br> 翁璟嫵轉而與謝玦相視了一眼。 若沒有猜錯,這就是那邵倞所說的“大禮”了。 那英娘應是被要挾了,而莫麟很有可能是被邵倞給藏了起來。 英娘上輩子也去府衙告了她,可那是因謝玦不在了,沒人能證實莫麟是誰的孩子,她于私心想要把兒子塞入侯府,所以狀告了她。 這輩子翁璟嫵也知道不管以什么理由,英娘還是會去府衙告自己。 只是昨晚邵倞才被擒住,還說了那樣的話,今日一早英娘便去了府衙,很難不讓人懷疑這一回驅使英娘去府衙狀告的原因。 夫妻二人在外什么都沒有說,匆匆的回了褚玉苑。 謝玦讓瀾哥兒在院中玩一會,然后夫妻二人才入了房中。 翁璟嫵面色凝重道:“你是不是與我想的一樣,懷疑是邵倞把莫麟挾持了?” 謝玦點了頭: “有可能是挾持莫麟,威脅英娘?!?/br> “就算真的是邵倞挾持的莫麟,可邵倞人都已經被抓住了,他又會把莫麟藏在哪了?” 謝玦沉思了半會,開了口:“英娘可以不管,但莫麟需得管。” 翁璟嫵頷首:“那么小的一個孩子,又沒有犯錯,他父親也是忠義之士,自是要管的,只是眼下該怎么辦?” 臉上不禁露出了憂愁之色。 謝玦想了想,說:“我讓石校尉與你阿兄現(xiàn)在領人暗中在金都城搜查。至于英娘狀告的事情,衙府可能會派人過來問話,我現(xiàn)在立刻進宮與圣人說一說,然后立刻趕回來?!?/br> “英娘的事情你也知她鬧不起太大的風浪,便不用擔心了?!蔽汰Z嫵倒是不擔心衙府的人,只是擔心那莫麟的安危。 才五六歲的小娃娃如今下落不明,著實讓人揪心。 謝玦匆匆趕進了宮。 而就在謝玦進了宮的半個時辰后,衙府果真來了人。 畢竟是侯府,府判與衙差皆不敢冒犯。 但翁璟嫵還是讓人把他們請到了前廳。 府判見了侯府主母,恭敬的說:“有一個叫陸英娘的婦人狀告永寧侯府不守信諾,永寧侯毀了雙方長輩之約。還告侯府主母想謀害她的性命,更是把她兒子匿藏了起來?!?/br> 話到最后,問:“不知可有此事?” 畢竟不知婦人所言真假,府判語氣自然是客氣。 翁璟嫵忽然一笑:“我若謀害她性命,她豈還有命從侯府出去,還能去得了衙門狀告我?” 府判聞言,微微蹙眉,這話確實是有道理。 “再說我為何要藏匿她的兒子?她該不會是說我懷疑孩子是侯爺的,所以因恨生怨,想害他們母子吧?” 府判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頭:“正是這么說的?!?/br> 翁璟嫵不疾不徐的反問:“毫無證據,全憑她一張嘴論了個是非黑白,可信嗎?” 趙府判道:“陸英娘說,你長期給她送去湯藥,說是補湯,但卻是毒湯,自發(fā)現(xiàn)有毒后,她總會去藏一些藥渣藏于清塵院。據她所言,她從未出過侯府,也不可能在藥上邊動手腳,所以下官想查證一二那藥渣是否有毒?!?/br> 翁璟嫵冷笑:“倒是一腔好意被當成了驢肝肺,她自己神志不清,疑神疑鬼的,倒是誣陷上了我?!?/br> 說著,她看向趙府判,說:“大夫來給英娘瞧過了,說她的精神不大正常,我便讓她在侯府養(yǎng)疾,更讓人給她熬藥,但誰知她不僅懷疑我害她,還懷疑我還她的兒子?!?/br> “先前明國公府家的九姑娘也在府中,英娘兒子從院中跑出來,到了我這,英娘卻是防賊一樣防著我,好似我會害她兒子?!?/br> 趙府判聽說了這些話后,暗暗記在了心底,然后又問:“下官也是秉公辦事,不知夫人可否讓下官帶人去清塵院搜一搜?” 翁璟嫵嘆了一口氣:“也罷,到底是行得正,坐得端,我既沒有害她,又何至于怕人查,查吧?!?/br> 說罷,看向明月:“帶趙府判到清塵院去?!?/br> 看回趙府判:“待趙府判去了清塵院搜查后,再細說一下毀約一事也不遲?!?/br> 第105章 句句在理的阿嫵 翁璟嫵吩咐讓人把先前大夫給英娘開了藥方子取來, 給趙府判送了去。 不多時,趙府判在清塵院找到了陸英娘的所說之物。 五包藥渣,分別藏在了不同的地方。 陸英娘還道在藥包上都做了記號, 記號也對上了, 證明除了她之外, 沒人動過這些藥渣。 隨行而來的大夫拿著藥方子仔細地查驗每一份藥渣,需得花費一些時間。 先在眾人面前把每一樣藥渣都攤開來查看, 保證不弄虛作假, 之后再回去仔仔細細檢查每一樣藥材, 確保無誤。 大夫檢查了小半個時辰后,也確定了五包藥渣都是一樣的藥材,只是他檢查一次又一次, 都沒有瞧出什么不對勁。 許久后,大夫眉頭緊皺地走到了趙府判的身旁。 趙府判問:“可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大夫壓低了聲音道:“侯夫人送來的方子確實有疏肝理氣,清肝瀉火, 健脾解郁, 養(yǎng)心安神之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