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臣的戲精夫人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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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得,今日心頭始終帶著惶恐,明知于理不合,也鬼使神差去抓宋星然的手,大手滯了一瞬,很快回握住她,拇指在她手心摩挲片刻,十分繾綣。 耳畔宋星然的聲音帶著笑,輕飄飄地飛入耳廓:“莫怕?!?/br> 旁邊那起哄的聲音更大了。 宋星然哭笑不得,清嘉平日素來穩(wěn)重,今日卻怯生生的,也只當小姑娘害羞,便也由她而去。 在一片熱鬧中,二人執(zhí)手踏入國公府,離遠的那只手拽著喜綢,旁人看著,姿態(tài)頗有幾分甜蜜的奇怪。 大約是習慣了日子過得一波三折,如此順當和諧的喜事,她竟覺得飄忽不真,牽著宋星然的手也越發(fā)緊收。 拜過天地、合巹交杯后,清嘉才有幾分真實感。 她嫁給宋星然了,一番苦心,終于如愿。 涼州的窮山惡水,禿鷲黃土,漸漸在腦海中淡去。 “篤篤”的敲門聲傳來,清嘉神思自涼州抽開。 這敲門聲頗有急切,仿佛催促一般,如此鋪天蓋地的艷紅,讓清嘉很自然地聯(lián)想到避火圖中扭七八歪的女子,驚慌失措地眨了眨潮濕的眼眸。 她雙手交握在胸前,緊張地、嬌怯地喊了一聲:“進?!?/br> 作者有話說: 報!終于成親啦!可以光明正大地貼貼惹! 偷偷看老婆的宋狗:緊張、臍帶、搓搓手。 —— 1引用自《唐律疏議》 第28章 清嘉抬眸望去,是個年輕的少女,卻非府上侍女打扮,淡粉色裙衫,鬢發(fā)上是素色銀釵,溫溫柔柔的模樣,她略低著下巴,面頰帶粉,有種扭捏嬌怯之態(tài)。 是她在信國公府借住月余,從未見過的生面孔。 這是哪位?怎么入了她的喜房。 清嘉怔忡。 莫非是宋星然招惹的小野花么? 此刻宋星然正在外頭應(yīng)付賓客,隱約還有推杯換盞之聲傳來。 喜房內(nèi)則寂靜,清嘉與這莫名闖入的女子對視片刻,燭花“啪”地一聲爆開,清嘉收回視線,表面淡定道:“姑娘是?” 京城人皆知,宋星然風流,清嘉心里也早有準備,若在新婚之夜冒出個紅顏知己,她便也顏面無存,難以在府中樹立威信。 若被當成笑話,往后的日子便難過了。 但此女與宋星然關(guān)系如何?情分如何?分量幾重,清嘉都拿不準,一時心緒也紛雜,只想著面上氣度不能丟。 何盈玉稍愣,沒料想到清嘉如此淡定,和聲道:“是玉兒莽撞了,憂心表嫂腹饑,故此捧了些小點心過來,卻不想我二人不曾見過,多有冒昧?!?/br> 語畢,她拍了拍手,便有個小丫鬟推門而入,手上捧了幾樣糕餅。 清嘉差點沒繃住表情,要笑出來,露出個諱莫如深的表情。 表嫂? 也不知,國公府何時住下個如花似玉的表姑娘。 這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便宜表妹,還不合時宜地到來,多半居心不良。 大抵是她借宿國公府這些日子,宋星然身邊還算干凈,并無旁的鶯鶯燕燕出現(xiàn),以至于她有種虛幻之感,宋星然真的不討女人喜歡。 如今看來,宋星然比她想象中可搶手多了,得虧自己先下手為強,不然這平安符便要旁落他人之手。 她與宋星然雖非什么??菔癄€的絕美愛情,但好歹是自己苦心籌謀來的婚事,今日又是大喜,見著新房中冒出來的不速之客,清嘉心中煩躁陡升。 她強迫自己掩去情緒,垂眸笑笑,十分客氣地道了謝,遣人將東西收好:“我便不留表妹了?!?/br> 口氣是和緩的,卻不容置疑。 何盈玉知道自己此舉莽撞,但她今日親見著清嘉與宋星然如何柔情蜜意,又聽聞清嘉也不過是個小官之女,身份比起自己從前相比更是差了許多,這才心存著不忿,想要見一見清嘉的廬山真面目,也想給清嘉添堵。 偏偏清嘉笑瞇瞇的,溫言笑貌,波瀾不驚,燈火下美得似天仙,何盈玉頓覺自己拳腳打在棉花上,只好訕訕離去。 清嘉盯著緩緩閉合的門扉,心中一口悶氣卻始終下不去。 這可是洞房花燭夜,便有人在她跟前陰陽怪氣。 她將頭上鳳冠卸下,將層層疊疊交纏的衣襟扯開,低聲惱道:“聽雪,備水,我要沐??!” 宋星然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來,她也懶得干等。 聽雪進來時,見著清嘉發(fā)髻松散、衣裳凌亂的模樣,吃了一驚:“主子,您這是作什么?” 清嘉鮮少有這般不體面的時候,她自己也訝然,最后歸結(jié)于:今日特殊,這些繁文縟節(jié)累得自己心煩。 便不耐地,將桌上飲剩的合巹酒抄了過來,就著酒樽,咕咚咕咚地灌入喉中。 冷酒下肚,清嘉才尋回幾分冷靜,她深呼吸一口,說出的話倒像是解釋給自己聽的:“國公爺尚在前頭宴飲,還有些時候不能回來,我一身厚重,悶出了汗氣,還是先收拾收拾?!?/br> —— 宋星然被攙扶著回房,于回廊處歪歪斜斜地將眾人推開,宋諒是曉得他酒量的,將閑雜人等驅(qū)散,眼見著一身紅喜的宋星然,步履飄虛地推開房門。 喜燭瑩瑩,大紅的喜色鋪了滿眼,卻是空蕩無人。 哪有洞房花燭,新娘卻不見蹤影的。 清嘉人呢? 他一顆飽脹溫熱的心驟然懸停,被人在手中捏了一把。 今夜他飲酒不少,本來并無多少知覺,瞧著空曠冷寂的喜房,酒氣上涌,只覺得太陽xue酸脹不已,揉著額頭叱問:“夫人呢?” 清嘉不喜旁人服侍,一干丫鬟婆子皆在外守著,宋星然吼了一嗓子,屋外隨侍眾人嘩嘩而入。 他平日裝得溫和模樣,鮮少紅臉,驟然臉黑似閻王,雙手叉腰,殺氣騰騰的模樣甚是唬人,一干人等皆跪倒在地。 宋星然更覺頭疼,不耐煩地低喝:“起來!大喜之日像個什么樣子。” 還是領(lǐng)頭的馬嬤嬤膽子大些:“公爺莫要動怒,夫人去沐浴了,大抵是受累了?!?/br> “唔?!彼涡侨晃嬷杧ue,在床邊坐下,似倦極了臥倒。 床褥上灑著蓮子、花生、百合等,有些硌人,宋星然緩緩嘆了口氣,問:“夫人去多久了?” 也沒等到旁人回答,已猛然起身:“罷了,我瞧瞧去罷?!?/br> 末了,還不忘回頭將房中礙眼的人皆趕出去:“還杵著作甚?退下罷?!?/br> 清嘉在浴池中暈乎乎地泡著,只覺得四肢百骸皆放松,不知不覺瞌睡蟲便爬上頭。 聽雪急匆匆趕來:“姑娘!公爺回房了,尋不著您,正撒氣呢,咱們快收拾出去罷。” 清嘉尚在瞌睡,遲鈍地“唔”了一聲,雙眸半睜時,便已被聽雪扶了起來,裹上布巾,似個木偶一般任人擺布,還哼哼唧唧的。 她面色酡紅,雙目朦朧,醉態(tài)隱約。 清嘉素來海量,大約是飲酒后在池中泡了許久,才醉酒上頭。 聽雪心中咯噔一下,愈發(fā)用力地搖晃清嘉:“姑娘!快醒醒,國公爺找您呢!” 清嘉睜開眼,艱難地將聽雪的只言片語消化,虧得冷風吹來,她重重地打了個噴嚏,才尋回幾分清明,主動配和,急忙將衣裳套在身上。 行動匆忙,辦事自然粗糙,她發(fā)尾仍汲著水分,潮濕地搭在身上。 洞房花燭夜準備的寢衣,本就輕薄嬌艷,甫一濕水,便黏在身上不得舒展,清嘉頗嫌棄地將外衫褪去,慢悠悠地將烏發(fā)疏攏至頸側(cè)。 聽雪在一旁干著急:“我的姑娘,咱們快些罷?!?/br> 清嘉有幾分醉態(tài),氣性兒也上來,將試圖左右她的聽雪推開了些,咕噥道:“橫豎人是嫁了他,還怕我逃了不成,憑什么非要上趕著見他,叫他給本小姐等著!” 這才抖了抖潮濕的外袍,慢條斯理地披在肩上。 宋星然推門而入時,恰瞧見了這旖旎美景。 沁水的布料薄薄地貼在纖細的脊背上,半透明的曲線逶迤而下。 他的呼吸猛然一窒,烏濃的眼眸近乎貪戀地黏在她身上。 聽雪小聲呼道:“國……”卻被宋星然止住,無聲地將人遣了出去。 清嘉穿不上衣裳,喉中發(fā)出幾聲賭氣的哼唧聲,嘶嘶啞啞的,似在宋星然心上輕飄飄的撓了一下,勾出十分的痕癢來。 她手上動作不利索,外衫幾番磋磨下,將掉未掉地掛在肩頭,她肌膚雪膩,在紅紗的映襯下近乎妖異。 宋星然低眸,看見了那朵灼灼艷艷的芍藥花。 紛繁的一朵綻在女子的蝴蝶骨,尚帶著潮濕與熱氣,隨著她的動作,重疊的花瓣似翻飛一般,活色生香。 清嘉感受到身后有一道灼熱的目光,后知后覺地轉(zhuǎn)頭,嬌嗔道:“聽雪,你別盯著……我看……” 后面二字因?qū)ι狭梭E然出現(xiàn)的宋星然,變得虛軟。 她扯著衣裳,皺巴巴地團在身上,磕巴問道:“你……你怎么來了?” 宋星然并沒有回答,只輕笑了聲,緩緩靠近她,眼神卻不曾從她身上離開分毫,始終黏糊。 清嘉驚覺,他一雙桃花眼似哭過一般,濕潤的、微微發(fā)紅,眼底藏著深黯的侵略。 清嘉不曾見過這般模樣的宋星然,一時發(fā)怔,待回過神來時,她已陷落一個guntang的懷抱中,他溫熱的、還帶著酒意的氣息噴在自己頸側(cè),飄來男子不滿的呢喃:“我以為你跑了?!?/br> 清嘉頓覺好笑,順著宋星然傾瀉的長發(fā),輕緩地捋,那手法與小時候逗狗也沒有區(qū)別。 她還未來得及說話,下巴被人含住,沒有章法地吮,她燙著雙頰往后去躲,卻被人一把擒住,往他的方向送。 宋星然含糊地哼了聲,才一口咬著她的唇,迫不及待地與她親吻。 像極了醉酒的大狗。 清嘉暈乎乎地想。 宋星然似乎察覺她分心,不滿地、重重地咬了一口細膩的唇rou,掌心順著芍藥花莖勾纏而下,輕一下重一下地捏。 酥麻之感鋪天蓋地襲來,清嘉不由得微微發(fā)顫,她軟了手腳,被抽了骨頭似的,趴在宋星然肩頭,對上他漆黑的眼眸,藏著喑啞的火焰,總之,不大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