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俏媳婦帶娃改嫁 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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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著急,我們跟著她,看她要把孩子帶到哪里去?!?/br> 那邊孩子都panpan被糖糕吸引走了,這邊他親奶奶還在跟那陌生婦女嘮嗑,調(diào)笑不已。 等到大媽發(fā)現(xiàn)孩子找不著,著急地大喊,再扭頭時,連剛剛還在跟她嘮嗑的婦女也不見了! …… 一路尾隨老太太帶著孩子穿過大街小巷,孩子老早發(fā)現(xiàn)不對勁,哭著鬧著要找奶奶,老太太老腿老胳膊哪里壓制地住孩子的脾氣,但她有同伙。 很快,拐過一條清冷的小巷子,就有壯漢上來把孩子抱住,夾在咯吱窩里,一手捂住他的嘴,惡狠狠地錘了一拳他的小屁股:“再哭!再鬧!把你屁股打開花!讓你永遠見不到你媽!” 孩子怕了,不敢哭也不敢鬧,無聲落淚。 徐海州幾個不遠不近地跟在后面,越將他們的動作看清,心就愈涼。 不敢想象如果安安也被這樣對待……他慶幸喬露沒跟過來,不然看見這一幕,怕是繃不住…… 巷子很長,彎彎繞繞,幽深窄長,像條游蛇,蜿蜒在一家連著一家的院落中。 兩邊是破舊而長滿青苔的院落,磚塊縫隙之間野蠻生長著綠油油的野草和爬山虎,狹長的陰影下,將這狹窄的巷道悶得發(fā)黑。 行至巷內(nèi),周圍的一切都是寂靜的,墻角陰暗處,偶爾透出潲水、糞便的臭味。 走了差不多十來分鐘,才繞到人販子藏匿小孩的目的地。 完全確認地點后,厲玉帶著一個小兄弟上公安局報案,留下徐海州和另一個兄弟在門外看守。 厲玉的速度很快,等了十分鐘不到就把公安帶到了目的地,甚至出動了局里唯一一輛小汽車! 徐海州:“我看過了,那邊還有一個后門,大華在那邊守。” 厲玉:“行,公安同志,勞煩您派些人守守后門?!?/br> 領(lǐng)頭公安一揮手,道:“跟我走。” 正是晚間飯點,屋頂上炊煙裊裊。 大概因為要吃飯了,里邊人自從進去后就沒出來過,公安一行人來了以后先把門口完全圍堵了起來,等到后面支援的同事們到來再破門。 五分鐘后。 “不許動!不許動!” “不許動——” 嘭的一聲極響——屋內(nèi)傳來雜亂的呼救,全是稚嫩的孩童哭聲。 “嗚嗚嗚——救命救命,救命,救命——不要不要,我要mama,我要爸爸,嗚嗚嗚——救命救命救救我——”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狹小昏暗的小房間里,全是小孩!抱團圍坐在房間正中央,瑟瑟發(fā)抖,滿臉淚痕。 因為房間門開得過于突然,長期浸泡在黑暗中,孩子們眼睛一下子無法適應(yīng)光亮,不約而同都停止哭聲閉上眼。 粗略一數(shù)得有十二三個,都是幼兒園左右的年紀(jì),甚至更小的也有。 焦急地掃視一圈孩子們,徐海州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抹眼熟的身影。 “陳柏濤!” 小家伙抬頭,看清來人后,激動到身體顫抖,大喊:“叔叔!徐叔叔!嗚嗚嗚嗚——徐叔叔!” 徐海州又是焦急又是興奮地上前把人抱住,輕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安安呢,有見到我們家安安嗎?”嗓音都是顫抖的。 吸了吸鼻子,陳柏濤貪婪地吮吸徐海州身上令人安心的香味,搖頭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安安在哪里,我沒看見安安,嗚嗚——我要mama,我要爸爸,叔叔——” 撫摸著孩子脆弱的身體,徐海州急切扭頭,不信邪地喊:“安安!安安!” 無人回應(yīng),只有孩子們的苦惱聲,公安們的訓(xùn)斥聲,人販子們的逃竄求饒聲……再沒有別的聲音了。 徐海州放下陳柏濤,隨手抓起一個人販子,一拳暴力砸在他胸口,手背青筋鼓起,咆哮: “安安呢!我的孩子呢!” 作者有話說: 翻頁,下一章安安回家~ 第94章 “冷靜點冷靜點!”兩名公安立馬上前制止徐海州的“暴行”。 雖然能理解他的心情, 但可不能任由他把人打死。 將犯罪嫌疑人統(tǒng)統(tǒng)抓進派出所后,一波民警去審問,另一波則聯(lián)系孩子們的父母。 于是乎, 今天的派出所,走到哪兒都能聽見大人小孩的哭泣聲,那悲痛而慶幸的哭聲。 民警連夜審問人販子團伙, 除了還沒賣出去以及沒來得及“發(fā)貨”的孩子,還有六個孩子沒找回來, 包括徐海州家的。 “我兒子呢, 被你們賣到哪里去了!說!說??!” 本在門廳里坐等公安審問的徐海州不知何時破門而入,來得突然,審訊室的民警們愣了兩秒, 過后趕緊派人把他拖走。 “那么多男娃娃, 你說的是哪個我怎么知道。”再次見到剛才暴揍他的徐海州, 為首的主謀驚了又驚, 心跳如雷, 語氣還挺“委屈”。 掙脫開民警的禁錮, 徐海州跑上前,揪住他的衣領(lǐng):“紡織廠幼兒園!我兒子看見一個跟我長得很像的人跑了出去,然后就不見了!” 長得跟他很像的男人? 這么一說, 人販子的記憶倒是漸漸清晰了起來。 那孩子他有印象,長得太漂亮了,白白嫩嫩, 說話聲音軟乎乎脆生生的,看見他興奮地喊爸爸, 結(jié)果認錯了人, 又失望地走回去。 那可真是個意外, 本來那天他的目標(biāo)并不是這個孩子…… 看見徐海州眼底的猩紅,仿佛要刮皮抽筋的眼神,人販子冷不丁打個哆嗦。 咽下一口唾沫,他說:“那孩子是不是穿了件黃色外套,鞋子上有個黃色鴨子圖案……” 除了臉蛋,打扮也很顯眼,穿的衣服是市面上從來沒見過的,料子也很好,看起來不便宜。 本來拐走之前還猶豫來著,那孩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萬一是什么“有權(quán)有勢”的人家……可但這孩子的“品相”實在難遇,一定能賣大價錢。 為了更高的利潤,人販子最終還是選擇了下手。 “對!就是我兒子!你們把他送到哪里了?”揪住男人的手漸漸逼近他的脖子,擰緊,收攏。 民警怕他把人掐死,架開了徐海州,但沒放他出去,且聽那人販子怎么交代孩子的下落。。 “他、他……咳咳咳——”主謀眼神閃爍,在徐海州的凝視下,緩緩開口道:“那孩子長得太漂亮了,剛帶回去就被賣家挑走……” 一千元的巨額,一千元?。?/br> 正常情況下,一個孩子能賣到三百元已經(jīng)算巨額,他們的成交價都在三百元以內(nèi)。 喬安那孩子被兩對夫妻搶著要,本來出七百,然后一百一百地加,直到加到一千,才被那幸運的夫妻帶走。 克制住內(nèi)心狂怒,徐海州咆哮:“人呢,買家人現(xiàn)在在哪里?!” 把地址告訴徐海州以后,民警派人跟著他一塊兒過去,緊趕慢趕趕到目的地,卻在鄰居的嘴里得知,人早在一周前就搬走了…… 給了希望又失望,對為人父母來講,太殘忍了。 …… 翌日一大早,徐海州回到家,喬露卻不在,隔壁吳桂芳說她又去火車站了。 扶額,摁住隱隱作痛的心臟,徐海州騎自行車趕到火車站。 他第一眼就尋到了自家小妻子,孤零零的坐在火車站門口的石階上,無聲緊盯面前的人群。 人來人往,大手牽小手,就是沒有一雙小手是屬于她的…… “海州?!?/br> 嘆息著,攬住她的肩膀。 “你昨晚一整夜都沒回家,去哪兒了?”輕輕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她現(xiàn)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他了,只有他了。 “在公安局。”徐海州啞著嗓音,說。 喬露微微詫異,扭頭,睜著干澀的眼睛看他:“公安局?去了這么久,是有消息了嗎?” 遲疑了半刻,徐海州頷首,輕柔地撫摸她濕熱的鬢角:“嗯,孩子有消息了?!?/br> “真的?”喬露猛地支愣起來。 “嗯?!蓖拮友鄣椎男老?,徐海州不忍心告訴她殘忍事實。 “那,那我們的安安呢,能找到嗎?”她滿含期望,叫人如何忍心,如何忍心…… 咽下苦澀,徐海州抱緊她:“能。” 喬露喜極而泣,抱緊他抽噎,低吟,眼睛又開始痛了。 嗓音帶著誘哄,他說:“走吧,先回家好嗎?” “嗯?!?/br> 得到徐海州的承諾,許多個失眠夜晚,喬露終于能安穩(wěn)地睡一會兒 但也不是睡得很好,半夜醒來一次,腦海里全是兒子的一顰一笑。 她難受了好久,又因為疲憊,扭頭沉沉睡去。 徐海州把她送到家又趕緊去火車站蹲守,顧不得睡覺。 那邊陳柏濤“完璧歸趙”,陳家老小開心地就差放鞭炮了,聽說孩子是徐海州找到的,連忙帶著孩子給徐海州磕頭下跪。 溫存了一會兒,倒是沒放松,陳二順兩口子下班后一有空就幫喬露找兒子。 這恩情,除了如此做法,實在無以為報。 這幾天,零零散散不知有多少家長前來感謝恩人。 大家哭著笑著感謝徐海州,送土雞蛋,送糖果送糕點當(dāng)作答謝,內(nèi)院被擠得水泄不通,熱鬧極了。 得知他們自己的孩子還沒找到,辛酸地安慰。 這種事情,只有切身體會過才能知曉其中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