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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聽聲音還有點兒興奮…… 不管了。孟野拿上外套轉(zhuǎn)身就跑,老楊跟高原他們詫異:“兔崽子你又上哪去?” “下午訓練先欠著,莊紹喊老子去打架!” 打架?啥?? “我們?nèi)ゲ蝗グ??!?/br> “不去也行,能去更好!” 說話間他已經(jīng)跑遠了,真跟兔子一樣快,不管是速度還是反應。而且這哪像為兄弟打架啊,這積極勁兒簡直是去英雄救美的。 趕到店里一看,現(xiàn)場桌椅板凳都整整齊齊,唯獨血紅的液體灑了一地,看起來非常嚇人!孟野頭皮發(fā)麻,小腿肚子都軟了,顫著聲喊:“莊紹!” 這時候突顯出個子高的優(yōu)勢了,哥們兒腳踩紅色不明液體,臉上倒是一點彩都沒掛,這架打得……奇了。他扭頭看見孟野那呆滯樣,怒吼:“你看電影呢?還不過來?!?/br> “……”孟野主要以為他快死了,所以嚇得六神無主,見人還喘著氣趕緊跑過去,“怎么流這么多血?!打120了沒!” 莊紹說喔不用打,這是我自己澆的火鍋湯,借以震懾敵人。 孟野問不燙啊?! 莊紹說隔壁桌的,都涼了。 孟野說你傻逼! 莊紹說你才傻逼。 孟野說你傻逼你傻逼你傻逼誰嚇我誰傻逼! 兩人正在打嘴炮,隨后趕到的高原他們加入戰(zhàn)局,直接就把對方給震懾住了。 想想也是,一幫人高馬大的體育生,個個都超過一米八(孟某人除外),還滿臉兇神惡煞你死我活的,誰敢跟他們硬扛啊。那幾個本來就只是喬盛的普通朋友,見情形不對立刻放下拳頭偃旗息鼓,都不用孟野他們動手。 眼看這架打不起來,喬盛咽不下氣:“莊紹我cao你媽!” 莊紹蓄力,孟野把他一攔,冷聲:“罵人就罵人,別帶父母,你不是你媽生的?” “我就要罵你管得著嗎?孟野你還不知道他媽是——” “我去你的!”高原一腳把喬盛踹翻在地,然后狠狠踩住背,“再敢cao誰媽我就cao你,看是你硬還是我硬?!?/br> 他還有這嗜好?路小川驚了。 喬盛趴地上惡狠狠地盯著他們,還沒來得及起身,店外突然烏泱泱來了一車民警。所有人傻眼,火鍋店老板跟見著親人似的沖出來:“警察同志你們可來了!” “是你報的警?現(xiàn)場在哪里?!?/br> “呃……” 現(xiàn)場屁事沒有,連喬盛都被高原拽起來摟肩:“哥們兒你沒事吧,怎么摔倒了?” 但來都來了,一幫子學生還是被拎回了派出所。剩下一個吭哧吭哧趕到的老楊,顫顫巍巍地問老板:“誰、誰受傷啦?” 老板說我!我我我!看看我這地板臟得!我他媽心靈嚴重受創(chuàng)! 老楊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來吧,擼起袖子加油干!打掃衛(wèi)生這方面我比老媽子專業(yè)! 那是,器材室跟訓練服平時都是當教練的洗,不專業(yè)就有鬼了。 到了派出所兔崽子們老實蹲著,叫到誰誰就起身冒個頭,跟他娘的打地鼠一樣。 孟某人跟莊某人倆主謀挨著,蹲到后來孟野小腿肌rou都酸了,捶著腿低聲:“都怪你?!?/br> 莊某人裝聽不見。 兩位女生也一起來了,邊做筆錄邊聲淚俱下(主要是陶曉敏)。在她們的描述中莊紹是隱忍克制的好孩子,喬盛是挑事的狗,孟野他們則是拔刀相助的正義路人。 “警察叔叔我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飯吃得好好的,那個喬某某突然就過來挑釁,還罵得極其難聽,我們都嚇死啦!” “先擦擦眼淚?!泵窬f去紙巾,“知不知道他為什么罵?” 鐘奕辰慚愧作答:“可能是因為他請我吃飯我沒去。警察叔叔您應該批評他,而不是批評莊紹他們。” “……”這就是舔狗的下場。 “你——”民警指指莊紹,“對,就你,寸頭。” 可能莊紹的模樣太不良少年,對方下意識認為他是帶頭大哥。孟野以為要受處分,唰地一下站起來:“不是他,他沒打,動手的是我!” 莊紹皺眉:“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孟野心想好學生怎么能留案底,好學生就該好好學習,好好考大學,跟壞事不沾邊。 “人是我打的,”莊紹推開他,“不信可以查監(jiān)控?!?/br> 孟野說不是不是是我打的! 莊紹說站一邊去是我打的。 其他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倆爭來爭去,高原低聲:“能裝作不認識他們嗎?”路小川痛心疾首地點點頭。 “你們還爭上了?是什么光榮的事???都給我過來!” 一頓批評教訓過后,民警叫喬盛也過來,對那倆說:“你們誰打的誰來握手言和,哎,小朋友就應該相親相愛,沒事鬧什么矛盾?” 空氣靜默數(shù)秒。 莊紹說:“他打的?!?/br> 孟野說不是我!真不是我!誰打誰是孫子,誰打誰是狗! 莊紹神情復雜地站著,高原等人目光飄向門外,渺萬里層云。 好在這幫傻逼孩子還都非常有默契,沒一個通知家長來接的,全都自認無父無母(爸媽對不起)。 晚上八點多走出派出所,舉目無親唯有狗兩只。 鐘奕辰疊聲道歉,說都是她的錯。莊紹說不怪你,是喬盛欠揍。陶曉敏倒是很興奮:“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來派出所,真刺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