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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nèi),路南見他被自己堵的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嗓音沉重下來:“海報撕了?!?/br> 姜北言賭氣:“不撕?!?/br> 路南長睫掩蓋下的眼眸波濤洶涌,完全換了一種氣息。 看著眼前惡魔一樣的人,還被這樣的眼神注視著,姜北言額頭滑下幾滴汗。 生氣。 冷漠又暴躁的怒火。 低下頭,姜北言小聲道:“我這就撕?!?/br> 霸氣維持三秒,校草本草立馬聳若鵪鶉。 ---- 第二天,清晨。 姜北言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 他昨晚失眠,剛睡著就被鈴聲吵得頭疼,也沒有意識到這鈴聲壓根不是他的,一只手伸出被子,在另一個枕頭下摸了摸。 “喂,我還在睡覺呢,困……” 電話那邊,一個女人驚呼一聲,像是壓抑著激動的氣息,還用方言在和旁邊的人說著話。 校草本草眼睛都沒睜開,半夢半醒以為是自己老媽打來得電話,喊了半天“媽”,女人聽完連連驚呼,說了句讓他和路南今晚回家吃飯就把電話掛了。 他甩開手機,再一頭鉆回被窩,繼續(xù)埋頭睡覺。 一分鐘后,一只手搭在自己腰上。 “別鬧,睡覺呢。” 五個小時,校草本草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床,不是他的。 被子,不是他的, 宿舍也不是他的。 甚至身上穿得貼身衣服也不是他的。 校草本草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沉默了。 一時間,宿舍只剩下殷俊打游戲的聲音。 就在校草本草腦子黃色廢料已經(jīng)控制不住的時候,宿舍門開了,路南拎著東西走進宿舍。 阿西吧。 昨晚因蒼老師發(fā)生的事故,就被路南拉到他的宿舍進行教訓(xùn)——沒錯,姜北言夸了他一個多小時,甚至表示自己超級喜歡毛腿和胸-肌。 可謂把拍馬屁發(fā)揮到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最后還逃不過家法伺候。 “你嘴巴破皮了,我只給你買了粥和包子”路南把吃的放在桌子上,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去洗洗,袋子里有我給你買的毛巾和牙刷?!?/br> 姜北言連忙拿起東西沖到衛(wèi)生間洗漱。 洗漱早已經(jīng)過去了五分鐘,姜北言從衛(wèi)生間出來后,路南的眼神在他兩條長腿上來回打轉(zhuǎn)。 路南贊美道:“腿白又好看?!?/br> 姜北言:“……” 路南瞇眼,很快從衣柜里拿出一條休閑褲子遞給炸毛的姜北言:“穿上,我不想讓別人看到?!?/br> “???”姜北言一把奪過褲子,穿了起來。 校草本草昨晚只顧拍馬屁認錯,根本就沒有吃晚飯,現(xiàn)在肚子都快餓癟了,他一手拿著包子,一手端碗喝粥,壓根兒也不管理形象,吃相極度狂野。 路南坐在旁邊,溫柔注視著。 忽然間,手機連連發(fā)出提示音—— [老媽:兒子你們是不是那個了?不然言言怎么一個勁喊我mama。] [老媽:我聽說英國可以辦結(jié)婚證,要不,你們抓緊點時間?] [老媽:這個周六,你帶著言言回家吃飯,帥媳婦總要見公婆,人家都喊我媽了,我要給他一份大禮。] [老媽:別拒絕,別找理由,別推脫,周六回家,兩個人。] 姜北言見他徒然微笑,疑惑道:“你笑什么?” “你是不是接我電話了,還喊了媽?”路南微微挑眉。 “額……大概…好像…”姜北言吃完最后一口包子,倏地想起早上那通電話,一拍腦門:“我接了,我以為是我媽,該不會……” 路南點點頭:“沒錯,是我媽的電話,不過,也沒有什么大事” “那就好?!苯毖运闪艘豢跉?,繼續(xù)喝粥。 路南頓了頓,說:“我媽讓我這個周六帶你回家吃飯?!?/br> 校草本草一口白粥全數(shù)噴了出來。 媽的……這是小事? 分明是大事好不? 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姜北言問:“阿姨為什么要見我?” “帶你回家不是很正常的事嗎?”路南眼角翹起,柔聲道:“我mama很早知道你了,她迫不及待想見你?!?/br> 這句話信息量也忒大了吧。 姜北言默默站起身,此時他腦袋轉(zhuǎn)不過彎,需要回宿舍疏通疏通。 路南看他驚訝到說不話時,強忍著笑意,故意蹙眉,問:“你該不會想玩玩,新鮮感一過就始亂終棄?” “啊?” “你昨天晚上說非我不嫁,還說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難道都是你的敷衍話?”路南扯出一抹慘淡的笑容:“果然,是騙我?!?/br> 這是什么劇情? 追妻火葬場還是虐-戀情深? 姜北言無語凝噎,心里咆哮:大哥,這些話是你昨晚逼我說得,還讓我對天發(fā)誓,如果我不說你要當場上演動作戲。 “頭疼?!甭纺贤蝗幻摿?,斜斜靠在床頭,可憐又慘。 姜北言心里一緊,他揉著路南的頭,慌忙解釋:“全部是真心話,騙你我出家當和尚?!?/br> 路南淡淡道:“嗯?!?/br> 姜北言急切表明心意:“我非常喜歡你,喜歡到不能沒有你?!?/br> 路南抬起頭,一雙漂亮的眼睛瞧著姜北言,眼瞳烏暗深邃:“是真心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