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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tǒng)共十六個兒子,十一個女兒。 顧軒也穿著盛裝,他一身金線繡花鳥的錦緞長袍, 叩首、叩首、再叩首, 念敬告天地祖宗的文稿……最后在一眾人的見證下, 由顧黎昭在族譜上寫下顧軒的名字。 至此禮成。 大家來到廳堂大院入席就坐,一時間觥籌交錯。 顧黎昭和一眾身份最貴重的族老們坐在一起, 顧軒和大公子顧旭、六公子顧陽, 還有定北伯府同宗的、其他貴重府邸里的嫡子坐在一起。 一桌坐了十個。 這一桌的人紛紛打量著顧軒。 顧旭看著顧軒眼神格外復雜。 顧陽看著顧軒眼神十分嫌惡。 而其他庶子坐的桌子,常常有目光投在顧軒的身上,夾雜著復雜的情緒,情緒中最濃烈的是嫉妒。 顧軒毫不在意別人打量他的目光, 他落落大方的舉起酒杯,對同桌眾人說道:“承蒙老爺不棄,我方有今日之榮, 能夠和諸位同席而坐。將來希望能同諸位, 一齊為家族繁昌奉力。這一杯酒, 敬與諸位同心同德。” 同桌的人也都給面子。 畢竟顧軒現(xiàn)在是嫡子。 顧軒又斟酒一杯,說道:“這一杯再敬諸位,多謝諸位愿意接納我。軒自知自己身份不比諸位,今日縱然成為嫡子,亦不敢驕矜,日后必禮敬諸位?!?/br> 眾人又舉杯喝下。 顧軒最后再斟一杯,說道:“與君初見故人歸,明月天涯共此時,敬諸位?!?/br> 眾人再舉杯。 顧軒這個時候單獨給顧旭斟了一杯酒,然后對顧旭說道:“大公子,這一杯酒敬您,多謝您當日相助之情?!?/br> 顧旭也想起那一日在竹林的事情,顧軒他是那樣脆弱、害怕,跪在竹林的泥地里,對他磕頭。 說話也磕磕碰碰。 看著他都瑟瑟發(fā)抖。 可是現(xiàn)在,顧軒穿著華衣錦服,氣質(zhì)高華,落落大方。 和從前迥然有別。 卻原來這段時間里聽下人說顧軒如何能說會道,哄得父親開心的事情都是真的。 母親也因為顧軒被罰。 今日起他便是自己的「親弟弟」…… 顧旭垂垂眼皮,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說不盡的苦澀。 這一桌的酒喝的差不多,又有其他的人過來給顧軒敬酒,顧軒也要去給長輩敬酒。 給顧軒敬酒的夾雜著羨慕之情,也有著攀附交好之意。 顧軒去敬酒的長輩則對他諄諄教誨,也有的心態(tài)復雜。 總之,這一日的家宴算是圓滿結(jié)束。 宴席散了之后,顧軒送顧黎昭回院子休息,伺候妥帖之后,才舉步走出院子,顧管家彎腰恭送他,顧軒垂眸看著對自己彎腰的顧管家,嘴角有著一點點譏笑。 不過半秒都沒有就收斂了,他雙手忙扶住顧管家,說道:“顧叔,您的禮我可受不起。您留步,也早點休息,我先回了。” 顧管家目送顧軒離開。 眼中的情緒復雜難明。 太快了! 從一個下等奴才一躍而成了嫡子! 顧軒可不管顧管家在腦子里感慨什么,他往自己的望月院去。昨天他就搬進望月院了,青布后胡同里的東西沒什么要帶的,說是搬,其實就是「搬」了他這個人進去。 望月院坐落在聽瀾院旁的佛堂的旁邊。 他身上有一襲濃烈的酒味,酒水有點上頭,他走在已經(jīng)荷葉濃綠的荷塘旁邊醒醒酒,大理石鋪就的走道上灑滿如水的月光。 微風吹來,吹起他的衣袖衣擺,衣袂翻飛。 顧軒聞到荷葉特殊的清香味,有著一絲絲的甜。 他走一走停一停,終于到了東面的桃柳堤,從桃柳相雜間的一條臺階路往上去。 他要順著這條路走過聽瀾院、走過佛堂,然后才到望月院。 穿花拂柳而過,上了最后一階臺階,到了青石板鋪的路上,繞著高大的圍墻往前面走,在拐彎處,猛地一驚! 顧軒看到有草木生長的圍墻邊,突然拱出來一坨東西。漸漸的,這團東西越拱越多,終于跟個團子似的拱出來了。 夜色下雖然有月光灑下來,但是很多東西依舊只能看到輪廓,不能看得具體。顧軒見圍墻草木堆疊處冒出坨東西來,簡直倒吸一口冷氣。 這會兒,見是個人,他一口冷氣又重重的呼了出來。 他滴個乖乖,這么大晚上的,從狗洞里爬出來。 顧軒貼在圍墻根上,看著那個人。 這個從狗洞爬出來的人拍一拍手上的灰,又拍一拍自己衣服上的泥土,然后伸手向前,摸索著撐著圍墻,慢慢的往前。 近了些,顧軒看到他眼睛上蒙著的水青的煙羅紗。 一條薄霧一樣的煙羅紗被風吹到身前,一直垂到他的腰間,和他的黑發(fā)糾纏在一起。 這位聽瀾院的小殿下應該是洗漱過了,沒有穿外袍,只穿了寢衣,絲綢白袍輕輕的漾動。 他摸著圍墻越來越近,如果顧軒再不動,這位小殿下就會把手摸到他身上,可顧軒秉住了呼吸,他的眼睛似乎有些呆住了。 終于,宋晨扶著圍墻的手,摁在了顧軒的臉頰上。 這一瞬間的觸覺不對,宋晨瞬間像只受驚的兔子。 宋晨可憐巴巴的說:“噓、噓、噓……你、你是誰?我、我只是出來透透氣,嬤嬤和元寶、還有一大群丫鬟小廝時時刻刻跟著我,我都覺得喘不過氣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