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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全在心里咒罵趙明敬,如果他不是自己的任務對象,他早就不知道把他弄死多少次了。 自己這么些天殷勤示好,剛剛那種時候他居然連一顆藥都不愿意幫他拿,真當自己是個死人了。 福子打掃完外面的院子回來的時候,還滿臉笑意,看樣子,他確實是什么都不知道。 福子隱約覺得自家主子表情不太對,看到一房間的雜亂,突然想到了什么,重重地一拍腦袋。 湊過來擔憂道:“主子,剛剛該不會是舊毛病犯了吧?!?/br> 否則以自家主子的性格,沒道理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啊。 齊新竹手里捏著一杯涼透的茶水,氣憤地點了點頭。 福子像是一下子失去親娘一樣,圍著他轉了好幾圈,神色語氣無比擔憂,“沒事吧?現(xiàn)在還好嗎?吃藥了沒有,我再去給您請個大夫來瞧一瞧吧?!?/br> 齊新竹伸手扒開他,神色緩和了一下,說:“我自己吃過藥了,你去把送來的飯菜熱一熱吧?!?/br> 他這身體就算神醫(yī)在世,也沒有什么作用,只要熬過了那段劇烈發(fā)作的時候,倒是和普通體質(zhì)虛弱點的人沒有太大區(qū)別。 他也沒什么胃口吃東西,飯菜最后都進了福子的肚子里,齊新竹只讓福子幫他弄了點熱水,他好好泡了個澡,把身上的汗?jié)n全部清洗干凈。 不過雖然巨大的木桶泡澡也很舒服,但終究是讓人想念現(xiàn)代社會的恒溫浴缸了。 等到第二天齊新竹并未打算早起,卻還是被眾人熙熙攘攘的聲音吵醒了。 好像有很多人在他門口走來走去,兩撥人各執(zhí)一詞爭論不休。 齊新竹也索性起身穿了件簡單的長袍就走出去。 眾人看見他才恍然自己是否打擾了他睡覺。 齊新竹當然也不可能直說,只唇角帶著虛假溫和的笑搖搖頭,問道:“我也早就起了,只是聽見這邊吵吵鬧鬧的,發(fā)生了什么?” 他剛剛走過來就看見風暴圈里的人,正是趙明敬。 所謂的兩撥人,不過是趙明敬和另外唯一一個愿意幫他說話的女人,她看起來年紀不大,嘴皮子倒是利索,一個人吵出了十個人的架勢。 有個長相精明的男人搶先說,其實齊新竹認識他,是那個之前把所有臟活累活都交給趙明敬的普慧,也害得他卯時去蹲人都蹲了個一場空,他對此人也沒有什么好感。 不過現(xiàn)在他并沒看趙明敬一眼,反而眉目和善地聽著普慧說話。 普慧說:“今天本是全寺灑掃的日子,每個人都需要把自己的房間和寺廟清洗得干凈如明臺,可是就在剛才發(fā)現(xiàn)凈心行為鬼祟,我就覺得不對勁,后來果然就在他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他私藏兵器,這寺廟之中可是言明禁止帶入這些東西的?!?/br> 他倒是一概省略了自己是如何進入人家房間,并且找到東西的。 可是事情很明晰,這個寺廟并沒有人會相信趙明敬,哪怕有那個小尼姑,她吵的再兇,也是無濟于事。 很顯然,住持是相信了,他利呵一聲:“跪下?!?/br> 趙明敬突然抬起眼和他的眼神對了個正著,里面平靜得如同一團死水,仿若受到的一切對待都是不必爭辯的,處在其中的人也并不是他。 身邊圍著一群人,大多數(shù)是沒有立場的,他們的目的只是看熱鬧,畢竟寺廟中平靜無波的日子需要一兩個小丑來供人取樂。 昨日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齊新竹喉嚨中還仍然滯留著那種堵塞感,即使不恨他,他現(xiàn)在也不應該對他起同情心的。 可是他就是覺得一切不該如此草率,他站在趙明敬身旁,看著他受到萬人指責的樣子,想,至少…是不是至少讓他說一句話。 齊新竹正要開口說什么,現(xiàn)在雖然事出突然,他也沒有什么準備,但實在不行,他還可以謊稱這東西是他的,是他交由他保管的也行。 反正他的身份擺在這,而這東西也未傷人,這實在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 可正當他開口說話的時候,趙明敬就干脆地跪了下來,高大的身體蜷著,一副規(guī)范的懺悔模樣。 即使他的眼中一片陰郁。 所有人站在周圍,似乎覺得有些沒趣,普慧的臉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妙法住持的臉上全然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他開口說話,聲音低沉,讓人完全不能分辨其中情緒,似乎認罪了,他說:“請住持責罰?!?/br> 妙法住持語氣嚴肅,沉吟半晌之后他終于宣布責罰,“在寺廟后院之中私藏兵器乃是大罪,絕對不可輕饒,那就罰凈心獨自在后山佛祖面前獨自跪上三天三夜,任何人不得探望。” 他一揮袖離開,一場鬧劇終于結束,大部分人面帶同情地看了趙明敬一眼,那個之前為他說話的小尼姑開口懇求說:“三天三夜也太多了,后山夜深露重,住持,會死人的?!?/br> 但沒有人在乎她說什么,甚至主角都面色淡漠地獨自收拾著東西。 他只打包了一些御寒衣物,看得出來那些東西都薄得可憐,甚至全是補丁。 然而這樣普慧還是不滿足,他想要在他臉上看到委屈,看到憤怒,看到痛苦。 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永遠都想一個死人一樣的表情。 他一把扯過他的包袱,里面的東西撒了一地,他語氣挑釁,似乎期待著趙明敬和他動手:“住持準許你帶這些東西了嗎?穿的那么暖怎么懺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