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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被猛獸嚇得六神無主的虞荷稍微回了些神,滿眼被五彩斑斕的新鮮事物吸引,他低頭慢慢搗鼓翻著,睫毛還掛著些碎淚。 像是哭到一半被輕易哄好那樣。 但很奇怪,Jack一直盯著他瞧,每當他伸手碰到玩具時,Jack的眼神迅速放光,像是一條可愛的寵物犬在沖他搖尾巴,期待著什么。 虞荷試探性拿起這枚鈴鐺球,Jack的表情更加興奮,又有些得意,仿若自己做了極其值得稱贊的事。 將玩具放下,Jack的娃娃臉又會陷入新一輪的期待,又有些緊張煩躁。 逗Jack玩了一會兒后,虞荷也覺得沒意思,他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對這些玩具有興趣。 專心把注意力集中在Jack給他準備的衣服上,全然不顧Jack的黯然神傷。 他不喜歡這些嗎? Jack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偷這些小孩子的玩意兒,只覺得虞荷人很精致,體型又小,應(yīng)該會喜歡這些小物件的。 他周邊的氛圍可感得低落下來,眼珠卻一直落在虞荷身上。虞荷翻了一會兒衣服,奇怪道:“為什么都是裙子?” “你不喜歡嗎?”Jack遽然有些緊張,“我接你過來的時候,你就是穿裙子,我以為你喜歡的?!?/br> 虞荷無所謂這些,他覺得穿裙子很方便。 但也該適當準備幾條褲子吧,連底褲都沒有! 他和這幾個男人又不熟悉,還沒好到可以真空到這種程度的地步,他也會害羞,也會難為情。 憤怒翹起濕噠噠的眼睫,將湊過來的娃娃臉一把推開,推不動,更氣了。他罵道:“變態(tài)!” “我是男孩子,怎么可能喜歡穿裙子!” Jack只覺臉頰一軟,異香占據(jù)感官,繼而無法動彈,眼神飄忽。 好可愛…… 怎么連罵人都這么可愛。 因為剛剛被雪豹嚇哭過,虞荷的聲音還帶有點哭腔,襯得聲音更加軟糯,加上有些發(fā)火的尾調(diào)上揚,勾得人魂兒都要沒了。 抱臂冷眼旁觀的男人突然冷哼了聲,虞荷瞬間蔫了下來,將小脾氣收得好好的,乖乖低頭,一副慫樣。 這人還會變成豹子,自己都不夠塞牙縫的,他哪敢繼續(xù)大聲? “行了,我要休息了。你們出去吧。” “把門帶上?!?/br> Jack慢一拍感到不對:“他今晚跟你睡?!” 男人倚著墻壁,不帶什么情緒望過來:“不然呢?” “跟你睡?你房間雜物那么多,到時候他掉到哪個小縫隙里都不知道。還有Q的單人床也就正好放個他,剩下的全部是器械。他睡哪兒?睡手術(shù)臺?” 虞荷見他又看了過來,他在問:“你要睡手術(shù)臺嗎?” 小腦袋馬上搖搖:“不要……” 虞荷小聲嘀咕:“好冷。” 虞荷不喜歡手術(shù)臺,雖然他只在上頭呆了一小會兒,卻覺得很冷。 而且總有一股死氣沉沉的不安環(huán)繞。 腰間被一只熾熱的手掌包住,燙得他小聲驚叫,等他反應(yīng)過來,已坐在寬闊的肩膀上。 怕高的虞荷也顧不上害怕這只豹,小手緊緊抓住對方的耳朵,又把臉蛋貼得更近,生怕自己掉下去。 垂掛在男人深棕色深凹鎖骨前的小腿又白又細,精致的小腳搖搖晃晃,因床板太硬課的,膝蓋粉中帶點青色。 明明Q已經(jīng)加了好幾層被褥,怎么還能磕成這樣…… Q和Jack被趕出房間,明明是他們做出的決定,卻莫名不甘又不爽,好似有什么被搶走了一樣。 房間內(nèi),坐在男人肩頭的虞荷眼睛都不敢睜開,近距離的靠近讓他更加清晰感受到對方的熱度。 好燙。 坐著的肩膀位置好像要著火了。 虞荷想動動,又慫,怕惹得對方生氣,只能硬生生扛著。 熱,又怕高。雙重折磨下,虞荷又有些想掉眼淚了。 “喂?!彼穆曇艉芸?,又帶著點不自然,“你叫什么?!?/br> 虞荷很小聲地說出自己名字,但他好像沒聽清,虞荷只能憋著一股勁兒,把嘴唇貼到對方耳邊說。 低低軟軟的聲音顫得不行,他什么都沒做,就一副嚇得要哭的樣子,真是嬌氣。 他雖是這么想的,心底還是認真默念了這兩個字。虞荷。 名字跟人一樣,聽起來就很漂亮。 就是膽子小了點。 “我叫Snow。”Snow伸手戳戳虞荷的小腿,不滿他的不應(yīng)答,“聽見沒?!?/br> 虞荷的癢癢rou被戳了個正著,身子一歪險些栽倒,被嚇壞的他委屈地咬了一口Snow的耳朵。 對猛獸來說,耳朵這樣的位置是很私密很敏感,也是不容觸碰的。 那股強烈電流如颶風席卷靈魂,Snow渾身一緊,還沒反應(yīng)過來,濕熱的眼淚浸入他的發(fā)絲。 虞荷哭了。 Snow愣了愣,完全沒注意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好像什么都沒做吧?可虞荷確確實實的哭了。 難道是他的耳朵太硬,磕到牙了? 那確實是他的錯。 把虞荷放在床鋪上后,Snow又變回動物形態(tài),但他這次有所克制,體型比較小,恰好能將虞荷摟進懷里的程度。 將爪子收好,柔軟的rou墊拍拍虞荷的發(fā)漩,又將他摟進懷里。 最柔軟也最脆弱的肚皮被虞荷躺著,虞荷覺得很溫暖,茸茸的毛發(fā)也很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