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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有歲沖祁輕筠晃了晃手中的一捧花,嘴角笑意清淺: “爸爸,你看這是什么花啊?好漂亮?!?/br> “嗯?”祁輕筠聽到祁有歲問他,走過去,垂眸盯著祁有歲懷中的熱熱鬧鬧挨挨擠擠擁擁簇簇的小花團(tuán)看了半天,半晌才笑道: “是繡球花?!?/br> “繡球花?”祁有歲稀奇地打量了一下懷里的花團(tuán),不可思議道:“誰送我的?” 祁有歲生病以來,見過玫瑰花、百合花、康乃馨,甚至是勿忘我,就是沒見過繡球花。 是誰送給他的? 祁有歲不由得有些疑惑。 “........”祁輕筠被祁有歲這么一說,大腦電光火石般閃過那天下午,楚卻澤帶著寄安在花店里買花的場面。片刻后,他似乎是相同了什么關(guān)竅,抬了抬手腕,不由自主地喃喃出聲: “原來是繡球花.........” 思及此,祁輕筠的指尖慢慢拂過繡球花鮮藍(lán)的表面,像是清風(fēng)漾起池水漣漪,忽然笑了一聲: “有歲,你知道這個繡球花叫什么名字嗎?” “叫什么?”祁有歲疑惑地歪頭。 “叫無盡夏?!?/br> 祁輕筠抬起頭,對上祁有歲復(fù)雜的視線,聲音很慢很清朗,像是夏日的碎冰碰撞白瓷杯壁,一字一句道: “送你繡球花,花開無盡夏?!?/br> “那個人希望你,日后可以擁有很多個夏天?!?/br> “..........”祁有歲聞言,沉默了片刻,指尖不由自主地攥緊了花梗,片刻后別過頭,一言未發(fā)地看著窗外的天空。 從祁輕筠這個角度,他能看見祁有歲微紅的耳垂和上揚(yáng)的嘴角。 祁輕筠忍不住笑了笑。 他和祁有歲并肩坐在一起,看著窗外湛藍(lán)的天空,忽然低聲道: “等你病好了,參加完高考,爸爸就帶著你和mama,我們一家人出去走走好不好?” “去哪?”祁有歲回過頭,對這個提議很是心動。 “你想去哪都可以,只要咱們一家人在一起,在哪里都是好的?!逼钶p筠說著說著,忽然感覺有些不對,手臂下意識往旁邊一撈,卻沒有如期抱到一個溫軟的身體,心里忽然咯噔一聲,隨即重重往下沉。 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快速扭過脖子,盯著空蕩蕩的后背,愕然地慢慢瞪大眼: 對了,一直跟著他的鐘雪盡去哪了?! ......... “鐘先生,你好,我是江霜無?!?/br> 雜物間的塵埃微微浮動,并未因為電流流經(jīng)手機(jī)而有任何輕微的狀態(tài)改變,反而愈發(fā)濃重,讓周圍的一切顯得愈發(fā)陰森死寂起來。 “您已經(jīng)很久沒有再來進(jìn)行心理治療了,可以問問,是因為什么原因么?” 在醫(yī)院的某一個角落,鐘雪盡背靠在陰暗的墻邊,一目十行地看完信息。 他一言不發(fā),本想直接將信息刪除,手機(jī)卻忽然震動起來,來電聯(lián)系人上寫著大大的“江醫(yī)生”三個字。 是祁輕筠在他手機(jī)上給江霜無加的備注,防止鐘雪盡忘記。 想到祁輕筠,鐘雪盡的動作罕見地滯了片刻,面色忽然變的晦暗不明起來。片刻后,他僵硬地按下了通話鍵,只是面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如覆霜雪,冷聲道: “喂?” “謝天謝地,鐘先生,你終于接我的電話了?!苯獰o溫和清潤的女聲從電話里響起來: “恭賀你的兒子病愈?!?/br> 說完,她頓了頓,終于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那么,請問你什么時候再來做心理咨詢呢?” 陰影錯落,在鐘雪盡的身上切割投下半明半暗的光斑,襯得他臉一半落在明處,一半落在目不能及的黑暗中。他聽見江霜無的話,聞言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若不是站在他面前,誰也看不出來他此刻在冷笑,反而覺得他的話周到禮貌的挑不出錯: “你好,江醫(yī)生?!?/br> “我后續(xù)不會進(jìn)行任何心理治療?!?/br> 鐘雪盡握緊手機(jī),話鋒一轉(zhuǎn),對著話筒,瞳仁黑沉的透不進(jìn)一絲光,面容白的反光,殷紅的唇一字一句地吐露出滿是威脅性的話語: “我對我現(xiàn)在的現(xiàn)狀很滿意?!?/br>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告訴我先生,我自始至終,一直沒有服藥這件事?!?/br> 第56章 “那就要親親?!?/br> “我總覺得mama最近,怪怪的?!?/br> 一個月后,祁有歲健康地出院了。 隨之而來的,還有升高二時數(shù)不勝數(shù)的作業(yè)以及沉重的課業(yè)壓力,把基礎(chǔ)本就薄弱的祁有歲打的猝不及防,好在有祁輕筠和鐘雪盡艱難拉扯著祁有歲的學(xué)習(xí),才讓對方的成績不會掉的太厲害。 他有一天晚上寫完作業(yè),靠在床頭,看著父親給他收拾凌亂的書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冷不丁的出聲說了一句:“爸爸,你覺不覺得mama最近的表現(xiàn)很奇怪?” 祁輕筠動作微微一滯,聞言停頓片刻,然后才疑惑地抬起頭,“哪里不對勁?” “我也說不上來,”祁有歲擦了擦滴水的頭發(fā),沉吟片刻,有些不確定道: “好像總是在魂游天外,但是你仔細(xì)看過去時,他又好像在一直盯著你看,怪滲人的。” 一想到鐘雪盡那個黑漆漆的眼神,祁有歲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他像個小蝸牛般挪過去,拉住了爸爸的手,仰起頭,露出一張可憐又無辜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