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頁
書迷正在閱讀:當學渣炮灰開始養(yǎng)生[穿書]、小可憐穿成豪門小嬌妻、重生后道侶成了死對頭、帶著智腦寵夫郎[穿越]、我能怎么辦,我又不是人[快穿]、綠茶六皇子他軟乎乎[清穿]、嬌氣包在無限世界天天被壞男人哄、我在豪門狗血小說里當攻、隔壁小王[全息]、這輩子不玩攻略游戲了
“吃飯了嗎?”片刻后,還是祁輕筠主動打破了沉默。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后知后覺的感受到些許熱意,這才發(fā)現(xiàn)夏天已經(jīng)完全到來了,下意識走到祁有歲身邊,打開空調(diào),掌心摸上了祁有歲的額頭: “熱不熱?” “還好?!逼钣袣q不知道為什么,下意識看了一眼門外,直到感覺到門外沒有人之后,才緩緩收回了視線,抬起頭蹭了蹭父親的掌心,軟乎乎道:“餓了。” “我叫吳媽做了飯送過來,今天晚上你爸不用親自下廚了?!?/br> 鐘雪盡話音剛落,吳媽和司機兩人就到了,訓練有素地撤下中午的涼飯,擺上熱飯,隨后沉默地退了下去。 “爸媽,是不是馬上到盛夏了?!彪S著內(nèi)臟出血,祁有歲最近越來越吃不下東西,淺淺嘗了幾口就放下筷子。 他似乎是察覺到自己壽數(shù)不濟,抬起頭看著窗外的綠葉時,面上閃過一絲恍惚,忽然笑道: “我和爸爸初次見面的時候,好像是夏末吧?!?/br> 祁輕筠不知道祁有歲為什么突然提起兩人的初見,斟酌了半晌,方慢聲道: “是吧,八月底,好像是你生日那天?!?/br> “嗯?!逼钣袣q聞言,盯著窗外的反復搖曳的樹影,微微瞇了瞇眼,蒼白的臉上忽然浮現(xiàn)些許血色,嘴角勾起些許弧度,但又很快地落了下去,片刻后垂下頭,用指尖絞了絞衣擺。 祁輕筠和鐘雪盡對視了一眼,不知道兒子想說什么,默契地保持了沉默,耐心地等著祁有歲思考完。 祁有歲在一片安靜的近乎沉寂的思考過程中想了很久,才片刻后才下定決心,抬起頭,一字一句吐出清晰的音節(jié),慢聲地提出了讓人意外的要求: “爸爸,可以.......提前給我過十七歲的生日嗎?” 如果楚卻澤那邊也找不到合適的骨髓,那么祁有歲很有可能就,撐不過今年的夏天。 祁有歲對自己的身體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已經(jīng)從小范圍的出血變成大范圍的內(nèi)臟出血,每一次呼吸,都覺得身上的每一分力氣都在慢慢流逝,有時候甚至覺得抬眼閉眼都很累,恨不得閉上眼睛睡過去,再也不醒來。 即使祁輕筠不說,他也知道........他的時間不多了。 “想提前過十七歲生日嗎?”祁輕筠怔了怔,片刻后便明白了祁有歲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他放下筷子,半晌沒有點破,頓了頓,慢慢將表情凝滯的鐘雪盡攬進懷里,借著這個動作擋住了鐘雪盡流淚的動作,表情盡量做出輕松的樣子: “好啊,你想什么時候過?想吃什么樣的蛋糕?!?/br> 他只問祁有歲想吃什么蛋糕,并沒有對方,為什么想提前過生日。 “我想吃爸爸親手做的?!逼钣袣q也沒有說明緣由,視線一一掃過祁輕筠和鐘雪盡,片刻后笑了一下,帶著虛弱的氣音,心照不宣道: “像上次我們一家人一起吃的那樣,可以嗎?” ........ 因為祁有歲想吃蛋糕,祁輕筠和鐘雪盡商量了幾天,大概將時間定在了周末,兩個人都放假的時候。 安頓好學校和公司的事,祁輕筠就帶著鐘雪盡回了鐘家,恰好撞見鐘玉容滿臉無奈地從大門口出來。 “大哥,怎么了?”祁輕筠摟著鐘雪盡上前,下意識問道: “公司遇到什么事了嗎?” 鐘雪盡聽到這句猜測,頓時有些緊張,糾結了半秒,猶豫著道: “大哥,要不要........我去公司幫你?” “沒事,我一個人還撐得住?!辩娪袢葜犁娧┍M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兒子,強行把他安排到公司來對母子倆的心理都不好,便拒絕了。 他嘆了一口氣,視線在落在鐘雪盡的臉上時,往常冰冷緊繃的神情有了片刻的松緩,雖然只有一點點,像是冰山裂開了縫隙,幾經(jīng)猶豫,放道: “我主要是擔心爸爸?!?/br> “爸的身體?”祁輕筠想到鐘知春的冠心病,心咯噔一聲,試探著問道: “他不會........?” “那倒不是?!辩娪袢菀豢吹狡钶p筠和鐘雪盡凝重的表情就在知道兩夫夫在腦補些什么,盡量裝作輕松的表情,擺了擺手: “老爺子現(xiàn)在雖然病了,但打我還有力氣,還不至于現(xiàn)在就駕崩了?!?/br> “那........?”祁輕筠迷惑地挑了挑眉:“那你干嘛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還不是因為你兒子?!辩娪袢萦袣鉄o力地偏過頭,嘆了一口氣: “老爺子知道國內(nèi)的骨髓庫匹配不到,藥也不好好吃,該做的檢查也推三阻四不做,連著失眠了好幾晚上,今天聽說沈倏有事回了國,今早一大早就去找沈倏了?!?/br> “也不知道兩個人聊了什么,反正出來的時候,我從來沒見過老爺子臉色憋屈成這樣,鐵青鐵青的,就差翻白眼氣過去了,應該是談崩了?!?/br> “........爸竟然會為了有歲去找沈倏?” 鐘雪盡聞言,驚愕地瞪大眼:“他不是.........” “再怎么樣,有歲也是他老人家現(xiàn)在唯一的大孫子?!?/br> 鐘玉容苦笑了一聲:“老爺子驕傲倔強了一輩子,年輕時別人拿槍抵著頭,也梗著脖子不服輸?shù)娜?,臨了終究還是認了命,低下頭求了人。” “..........”鐘雪盡的眼圈紅了,無措地垂下頭,用腳尖踢了踢地板,許久沒有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