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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你們怎么著急想去哪?” “.......” 鐘雪盡從內(nèi)間里出來就發(fā)現(xiàn)祁有歲人不見了,以為祁有歲是想不開所以外出尋思,急的眼淚都出來了,恨不得有超能力搜尋兒子的下落。 誰料,他還沒走出房間門,就見祁有歲回來了,還一臉沒事人的模樣,像是在埋怨兩人的大驚小怪,忍不住又急又氣,一股子無名鬼火漫上眸底,讓鐘雪盡頭一次揚起拳頭,狠狠地錘了祁有歲,眼底含著霧氣對祁有歲怒目而視,控訴道: “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爸爸mama都很擔心你?!” “出去了也不打聲招呼,萬一感染生病了怎么辦?!” “.........”祁有歲看著祁輕筠同樣不太好看的臉色,心中莫名有些心虛,慢半拍地垂下頭,腳尖踢了踢光滑的大理石,一句話也沒說: “.......” “......算了,外面冷,先進來再說吧。” 祁輕筠深吸一口氣,看著兒子蒼白消瘦的小臉,到底沒舍得動手,只是表情同樣有些鐵青,拿起手臂上準備的衣服給祁有歲抖開,披在了祁有歲的肩膀上,側(cè)身讓開一條道,語氣淡淡: “先進來再說吧。” 祁輕筠雖然性子冷淡,總是維持著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但時間長了,祁有歲還是能分辨出對方什么樣子是生氣了,什么樣子是沒生氣,聞言小心翼翼地掀起眼皮看了祁輕筠一眼,又很快垂下眼皮,眼睫輕顫,走進屋里,俯身將寄安放到床上。 他剛剛安置好寄安,后衣領(lǐng)就一緊,下意識回過頭時見祁輕筠正揪著他的衣領(lǐng),聲音冷的像淬了冰一般: “跟我來?!?/br> 說完,祁輕筠轉(zhuǎn)身就走,沒看祁有歲,也沒再和對方說一句廢話。 “.........” 祁有歲動作一頓,安靜地垂下眼,慢吞吞地給寄安掖好被角,隨后像是烏龜般,一步一頓,一步一頓,挪進了祁輕筠和祁有歲的內(nèi)間中。 “坐?!?/br> 祁輕筠拿出空調(diào)遙控器,將空調(diào)的溫度打高,防止祁有歲感冒生病,隨后轉(zhuǎn)過身給對方倒了一杯熱水,推到祁有歲的面前,才坐下身,掀起眼皮,淡淡地看著祁有歲: “說吧,今天為什么又生氣,離家出走了?” “........” 祁有歲垂下頭,指尖摳了摳掌心,還想嘴硬: “我沒.......” “祁有歲,你不是恨mama不相信你,所以不告訴你實話嗎?” 祁輕筠平靜地看著對方,指尖摸索著杯壁,連皮膚什么時候被燙出粉色的痕跡都不知道,低聲道: “你現(xiàn)在,想學mama撒謊嗎?” 鐘雪盡聞言,腳趾忍不住摳了摳地板,有些羞惱地看了一眼祁輕筠的側(cè)臉,眼尾發(fā)紅,但知道現(xiàn)在不是和對方任性的時候,只能狠狠咬了咬牙,瞪了祁輕筠一眼,惱火地垂下了頭。 祁輕筠假裝沒看見鐘雪盡的表情,敷衍地摸了摸他的頭以示安慰,仍舊將視線落在祁有歲的臉上,低聲詢問: “你還不肯和我說實話嗎?” “..........”祁有歲盯著祁輕筠看了半晌,牙齒咬了咬舌尖,隨即輕嘖一聲,猶豫許久,才終于打算說實話,半是委屈半是不高興道: “是,我就是生氣了?!?/br> 他抬起頭,盯著祁輕筠的臉,似乎想從他身上找出任何有關(guān)他內(nèi)心猜想的情緒變化,像是賭氣般,一字一句地發(fā)泄道: “爸爸,你和mama,是不是覺得我身體不好,性格還任性,所以想領(lǐng)養(yǎng)寄安這種乖孩子?” “還是說........” 祁有歲越說越確信,慢慢坐直了身體,后背像是一柄出鞘的鋒刃,筆直清瘦,舌尖像是在品嘗字句的余韻,說的十分低沉緩慢,對夫夫兩人充滿了不信任: “你們打算等我死后,生一個健康一點的二胎?” 話音剛落,內(nèi)間瞬間變的落針可聞,空氣間每一個分子似乎都被凝結(jié)了,彌漫著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祁輕筠和鐘雪盡像是被施了定身術(shù),同時被祁有歲的話說愣住了,兩個人的臉上逐漸浮現(xiàn)出些許驚愕和迷惑,身軀像是被泥土澆筑般,僵硬的不像活人。 此刻,祁輕筠和鐘雪盡只要回過身,就能從彼此的眼睛里看清那交雜閃現(xiàn)而過的困惑、迷茫和不解,像是頭一回在人生中聽到這么離譜的話,面面相覷,好半晌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 祁有歲看到他們錯愕的反應,心中咯噔一聲,那點猜中別人心思的得意頓時煙消云散,面上的表情也不由得滯了一瞬,心慌意亂地別過臉,下意識避開祁輕筠和鐘雪盡的眼神,沉默著不說話了: “........” 難道說,他猜錯了?! 月色靜靜地順著窗簾淌了下來,像是一灘混著碎金的冰水,干凈又清透,慢慢地給這個夜晚增添了一縷寒氣。 祁有歲等不到回答,害怕和恐懼交織,讓他下意識打了一個哆嗦,動作雖然細微,但仍舊引起了恍惚中的祁輕筠和鐘雪盡的注意,夫夫兩人立刻回過神來,幾乎是同步站起了身,一個默契地打高空調(diào)溫度,一個給祁有歲找來一條絨毯蓋住雙腿。 等將祁有歲安置好后,祁輕筠和鐘雪盡才坐了下來,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開口道: “我們不會收養(yǎng)寄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