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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影太過于決絕,毫不拖泥太水,以至于向來習(xí)慣了他溫柔的鐘雪盡一時間呆滯地坐在床角,血液里如同被灌了冷水,渾身發(fā)涼,唇齒因為無意識用力咬著,甚至嘗到了血腥味。 阿筠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他是像以前那樣,想拋下自己,偷偷離開嗎?! 祁輕筠本以為這句話能讓鐘雪盡和自己都好好冷靜下來想想以后該怎么為祁有歲籌謀,心里還在想著事情,忽然背后傳來一陣大力,猛地將他往前推了半步,祁輕筠踉蹌幾步差點沒站穩(wěn):“.......” 腰間倏然橫過一雙細白的手臂,這條手臂的主人還在極其細微地發(fā)著抖,整個人像是害怕極了,緊緊地摟著祁輕筠的腰不放,像是恐懼對方像十幾年前一樣,丟下一句“我們之間先冷靜一下,剩下的再說吧”后就消失了,再次聯(lián)系到對方時,就被對方要求分手。 “.......別走,阿筠?!?/br> 鐘雪盡不知從哪里爆發(fā)出來一股極大的力氣,從背后哭著抱住了祁輕筠,guntang的眼淚隔著衣衫幾乎要燙到祁輕筠的心里去,又惶惑又無助,聽的祁輕筠心疼的不行: “別走,你別走........” “........”祁輕筠忍著被箍出來的窒息感,轉(zhuǎn)過身,嘆了一口氣,溫柔地捧起鐘雪盡柔軟的臉蛋,細細吻去對方臉上的眼淚,低聲道: “我.......” “我說,我什么都說?!辩娧┍M一雙眸子已經(jīng)哭紅了,此刻,害怕失去祁輕筠的恐懼已經(jīng)完全占了上風(fēng),讓他大腦一片空白,理智全無,不管不顧地打斷了祁輕筠的話頭,抽泣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我告訴你,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部都告訴你,只要你別走.......” 祁輕筠沒有說話了,就這么靜靜地看著鐘雪盡,直到對方把頭低了下去,神經(jīng)質(zhì)地開始絞著衣擺: “我那年........” 鐘雪盡頓了頓,嗓音越發(fā)小心翼翼,輕的幾乎能被風(fēng)吹走,說出的話,卻令祁輕筠驟然出了一身冷汗: “是自殺的?!?/br> 第36章 往日真相 “我那年......是自殺死的?!?/br> 鐘雪盡的聲音很輕,像一滴墨散進了清冷的池水里,短暫地在空氣中漾起淡淡的漣漪,落在祁輕筠心中卻重若千斤,一度讓他呼吸不上來: “所以你.........” 祁輕筠正想再問下去,躺在床上的祁有歲似乎睡得不太安穩(wěn),翻了個身,隨即一腳將被子蹬下床去,發(fā)出咯吱咯吱的晃動聲。 他墨眉輕蹙,干裂黏連的雙唇動了動,似乎還在喃喃自語著什么。 祁輕筠見此,語氣一頓,立刻上前捂住了鐘雪盡的唇,食指抵在唇角,搖了搖頭示意鐘雪盡不要出聲。 鐘雪盡見此,乖巧地點了點頭,隨著祁輕筠一起,走到祁有歲床邊,伸手探了探祁有歲的體溫。 祁有歲身體燒的很燙,所以在接觸到祁輕筠的掌心的時候,莫名感覺到一陣舒適的涼意,令他忍不住像貓崽子似的蹭了蹭祁輕筠的掌心,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在祁輕筠的那一刻含含糊糊道: “爸爸,你回來了.......” “嗯,剛回來,哪里不舒服,和爸爸說說呢?” 祁輕筠聲音很溫柔,像楊柳畔的微風(fēng)拂過臉頰,無端讓人安下心來。 祁有歲只覺眼皮子沉重的睜不開,瞳仁渙散,余光里都是如同老膠片電影般模糊的剪影,只憑著本能道: “我........好渴........” 祁輕筠將桌邊放著的藥瓶擰開,倒在掌心,另一只手將祁有歲從床上扶起來,無聲示意鐘雪盡去給祁有歲倒一杯水。 冰涼的水入喉的那一瞬間,喉嚨里的灼燒感才有所緩解,祁有歲蜷縮在祁輕筠的懷里,鼻尖充盈著對方身上清新的薰衣草洗衣液香味,忍不住伸出指尖,虛虛地揪住了祁輕筠的衣角,眼淚順著俊秀的臉龐滑了下來,半是迷糊半是難過般呢喃道: “爸爸......我想我媽了........” “我媽什么時候回家啊.......我好想他........” 祁有歲是有些燒糊涂了,病中的脆弱感讓他完全只憑本能行事,將臉埋進祁輕筠的脖頸,明明是個恣意張揚的半大少年,此刻卻像大雨天里找不到家的動物幼崽,惶惶然不知該往何處去,抽泣地在祁輕筠懷里要mama,嗓音斷斷續(xù)續(xù)的: “我好想我媽.........” “.........” 祁輕筠動作一頓,抬起頭,看了一眼床前站著的、有些不知所措的鐘雪盡,慢慢地伸出手,示意對方過來: “音音,你來?!?/br> 鐘雪盡躊躇了片刻,到底還是猶豫地坐了過去。 祁輕筠握住他的手腕,將他拉進自己,隨后將睡著的祁有歲抱到了鐘雪盡的懷里。 祁有歲在找到鐘雪盡的那一刻,立刻鉆進了鐘雪盡的懷里,嗚嗚咽咽小聲不知道在說些什么,guntang的眼淚順著鐘雪盡的衣領(lǐng)掉了進去,像小時候那樣,慢慢用額頭蹭著鐘雪盡的脖頸,試圖找到些許安全感。 鐘雪盡頓了頓,抬起手,緩緩撫摸著他的頭發(fā),掌心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他的后背,小聲地給祁有歲唱著小時候常給對方唱的入睡曲子,直到祁有歲在睡夢中也不哭了,才低下頭,慢慢用指腹擦去對方眼角的淚水。 祁輕筠一直安安靜靜地坐在他們身邊,伸出雙臂,將母子倆都環(huán)在懷中,有一下沒一下地親著鐘雪盡的額頭,等著祁有歲再次熟睡過去,因為藥效發(fā)作,燒也逐漸退了,祁輕筠才重新給祁有歲蓋上被子,悄聲拉著鐘雪盡離開了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