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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我要許?!?/br> 祁有歲抹了抹眼淚,雙手并攏閉上眼睛,幾乎是想也想沒想,迅速許了一個愿,隨后吹滅了蠟燭。 在他吹滅蠟燭,室內重回黑暗的瞬間,耀眼的燈瞬間亮了起來,家具發(fā)出“滴——”的一聲,重新開始運作起來。 祁有歲的瞳仁驟然接收明亮的光線,眼底還有些發(fā)白,他瞇著眼睛還沒反應過來,手上就套上了一對溫潤的銀鐲子。 他抬起眼,看見祁輕筠正盤坐在他對面,對著他笑: “給你的,遲來的出生禮物。” “有歲,千萬不要忘記,你父母都曾很期待你的出生?!?/br> “你的出生不是原罪,不要把爸爸的死亡歸為自己的過錯,好嗎?” 祁輕筠將蠟燭□□丟到盤子里,切了一塊最大的蛋糕放到祁有歲的盤子里,遞給對方,笑瞇瞇道: “爸爸很愛你哦?!?/br> 祁有歲眨了眨哭的酸疼的眼睛,抽了抽鼻子,執(zhí)著地沖起祁輕筠伸出了手: “我想吃糖油芝麻糕餅?!?/br> “吃完蛋糕就給你?!?/br> 祁輕筠站起身,從廚房里端出一盤糖油芝麻糕餅,眼看著祁有歲眼睛眨也不眨,拿起一個就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 “吃慢點,吃完了還有?!?/br> 鐘雪盡慢慢地拍著祁有歲的背,看著祁有歲像是怕有人搶似的將盤子抱在懷里,一個還沒咽下去就抓起另一個吃,一邊吃一邊失聲痛哭,碎屑噼里啪啦地落在鐘雪盡身上,又被鐘雪盡輕輕拂去,嘆息著將哭的不能自己的祁有歲摟進懷里,像小時候那樣拍著對方的后腦勺,輕聲安慰著。 祁輕筠倚在廚房門口,決定給這母子倆一個單獨相處的時間,走進房間里,找出兩套合身的睡衣,又在浴室里放滿水,掐算好時間,直到二十分鐘后才走出去,笑道: “小蘑菇,洗澡了。” 小蘑菇已經(jīng)哭夠了,回過神來了,對自己剛剛趴在鐘雪盡懷里哭的表現(xiàn)覺得十分丟臉,抱著膝蓋坐在沙發(fā)角落,埋在膝蓋里露出的耳朵紅的幾乎能冒水蒸氣。 “害羞什么,無情未必真豪杰,哭哭也沒什么?!?/br> 祁輕筠笑著拍了拍小蘑菇的腦袋,“去洗澡,待會寫了作業(yè)早點睡覺?!?/br> 祁有歲“啊”了一聲,有些疑惑:“我今晚也住這里嗎?” “你不和我住,那住哪里?!逼钶p筠無語: “洗不洗,不洗拉倒我先洗了?!?/br> “洗洗洗。”祁有歲擦干眼淚,三步并做兩步?jīng)_進浴室,迅速洗了一個戰(zhàn)斗澡,一個健步就往祁輕筠的臥室沖,撲倒松軟的被子里,像個小狗崽般在上面打了個滾,興奮地嗅著上面沾染的陽光的味道,一頭恣意張揚的黃毛微微炸起,像個在太陽底下快落搖擺的蒲公英。 耶!今晚終于可以不要一個人睡了! “祁有歲,說了多少次,別穿著鞋就往床上跑,多臟啊?!?/br> 鐘雪盡走過來,拍了一下祁有歲的屁股,在對方反射性含糊回答“知道了”的咕噥聲里,丟給對方一個干毛巾,隨后轉身進了浴室。 祁有歲趴在床上,聞夠了祁輕筠被子上的味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爬了起來,沖著廚房里還在收拾碗筷的祁輕筠喊了一聲: “今天的糖油芝麻糕餅,可不可以打包帶到學校吃??!” 這么好吃的東西,他想帶回去,給楚卻澤嘗嘗。 “不可以,只能保留一天一夜,周一就不好吃了。” 祁輕筠將手擦干凈,余光里看見桌子上的水還在冒著熱氣,應該是鐘雪盡給他倒的,順手拿起來一飲而盡。 “嗷.......” 祁有歲聞言失落地垂下腦袋,像個小狗崽放下了rou嘟嘟的耳朵,慢吞吞地應了一聲,摸出口袋里的手機,想了想,給楚卻澤撥了一個視頻電話過去。 楚卻澤那邊似乎有什么事情,往常秒接的消息,祁有歲在心里數(shù)了十五秒才被接起。 視頻信號一鏈接,一個清秀的少年的臉便出現(xiàn)在祁有歲面前,過于陰郁的眼睛被厚重的劉海微微擋住,但不難看出長大后一定是個漂亮的美人胚子。 楚卻澤眼底還有紅血絲,似乎有些疲憊,但在看到祁有歲的那一刻,還是勉強展露了笑臉: “有歲,你怎么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我跟你說,我今天,吃到了超級好吃的糖油芝麻糕餅!” 祁有歲多年夙愿得到視線,精神一震,興奮的手舞足蹈,差點從床上跳出來,噼里啪啦將今天的事情全告訴楚卻澤,隱去了自己哭的事情,重點將手腕上的銀對鐲亮給楚卻澤炫耀: “你看,他送我的鐲子,漂亮吧?!?/br> 說完,祁有歲還驕傲的晃了晃,清脆的對鐲碰撞聲有如鈴鐺,在少年凝霜的皓腕上叮當作響,悅耳動聽。 祁有歲捧著手機倒在床上,捧著手機,即使是這樣死亡的視頻角度,他還是俊秀的不似凡人,喃喃道: “我也像別的小朋友那樣,有出生禮物了.......” 雖然這個禮物來的有些遲,但是沒關系,他可以勉強原諒祁輕筠。 祁有歲的話多說一字,楚卻澤面上的笑意便僵硬一分,直到祁有歲小聲說“我還挺喜歡祁輕筠”時,楚卻澤臉上的笑意終于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可怖的陰沉,如同山雨欲來,黑的幾乎能滴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