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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我就是........” “所以我和你之間沒可能的?!逼钶p筠輕輕避開鐘雪盡的觸碰,“即使物是人非,即使死亡將我和他分開,我也依舊對他忠貞不二。” “你那點(diǎn)小心思,可以收一收了。” 祁輕筠活了兩世,又不是沒談過戀愛,他其實(shí)什么都懂,但是他盡可能將拒絕帶來的傷害最小化,說完還補(bǔ)了一句: “對不起?!?/br> “......”鐘雪盡看著他,一點(diǎn)淚意從眼角擦過,祁輕筠以為他是被拒絕了所以難過,但只有鐘雪盡自己才知道不是,垂下柔軟的脖頸,身形掩在夜色中有些淡薄的過分,嗓音還帶著細(xì)微的哭腔: “你說得對,早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不是嗎?” “可是你又怎么能保證,你始終愛他如一呢?” 鐘雪盡笑了一聲:“你們分開之后,你又真的知道他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嗎?” “人都是會變的,祁輕筠?!辩娧┍M盤腿坐在祁輕筠懷里,一雙黝黑的瞳仁如同墨玉一般,浸染了許多他看不懂的情緒: “倘若他變的面目全非,你還會愛他嗎?” “那要看怎么個變法?!逼钶p筠垂著頭,有一下地揉著鐘雪盡的傷處,像是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只要他沒做殺人放火等一系列違反法律的事情,就算是出軌找外遇,我都覺得可以接受?!?/br> 祁輕筠想了想,覺得按照鐘雪盡的性格應(yīng)該不太可能做這種事,著重想了想后一種可能性,斟酌道: “如果他喜歡上別人了,我大概率會痛苦很久,但是也會衷心祝福他......” “沒有外遇,也沒有別人。”鐘雪盡直接打斷祁輕筠的話,提高聲音問道: “如果是第一種呢?” 他盯著祁輕筠平靜的側(cè)臉,似乎想要從中找到一點(diǎn)波瀾,聲音像是被海浪吹翻的瘦弱鷗鳥,在風(fēng)中打著顫: “如果他就是殺人放火了呢?” “........”祁輕筠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在鐘雪盡滿是希冀的眼神中,無聲吐出幾個字,聽不出情緒: “那我會親自送他進(jìn)監(jiān)獄?!?/br> 鐘雪盡:“........” 他愣了愣,隨即失笑地捂住額頭,像是對祁輕筠的回答早有預(yù)料,低低笑了一聲,在暗夜中詭異如同鬼魅,但整個人卻像是被雨水澆濕還被主人拋棄的小奶狗,渾身寫滿了失落和無助,喃喃道: “我就知道是這樣......” “不過,雖然我再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逼钶p筠聲音很穩(wěn),融進(jìn)夜色中,像是一汪清澈的池水,說出的話卻如同鐵錘在鐘雪盡的心上敲了一下,將他的心砸碎成拼也拼不成的幾片后,又再度粘合起來: “但我依舊特別特別,特別地愛他?!?/br> “我也愛你?!?/br> 話音未落,鐘雪盡突然抬起頭來,開口便打斷了祁輕筠的話,吹散一室凄清,認(rèn)真道:“我也很愛你?!?/br> “........” 祁輕筠愕然地睜大眼,心中浮現(xiàn)出一個荒謬的念頭,驚疑不定地看著鐘雪盡:“你什么意思?!” 第15章 聽父親的話 夜色沁涼,月光如一捧清泉般流淌在窗臺上,悄然間便融化了一室的寂靜。 祁輕筠話音剛落,懷里的人卻沒再接話,像倦鳥投林般,猛然倒進(jìn)自己懷里。 祁輕筠心中疑惑地低下頭時,落入視線的卻是鐘雪盡安靜平和的睡顏。 祁輕筠:“......” 許是祁輕筠的話安慰了鐘雪盡,讓他久違地感受到一絲安心,因此睡的十分迅速。 算了,可能對方剛剛那句話,并沒有別的意思,而是又是在不著痕跡地和自己表白,吧…… 祁輕筠遲疑地想了想,內(nèi)心悄然生出些許不知該說大膽還是荒謬的想法,片刻后又被正想推開鐘雪盡眼角的淚水盡數(shù)揮散。 對方整個人的眉眼都緩和了下來,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兔子似的靠在祁輕筠的懷里,身形纖瘦,呼吸清淺地拍打著祁輕筠的鎖骨,靜謐柔和。 看著眼前這幅熟悉的畫面,祁輕筠抬起的手臂倏然滯了一瞬,不知想到了什么,指尖猶豫般懸在半空,臉上閃過一絲糾結(jié)。 最終,他只能輕嘆一聲,心道這說睡就睡的習(xí)慣怎么和喝醉的祁有歲一模一樣,無奈地勾了勾手指,在不驚動鐘雪盡的情況下,將床上的薄毯拖到掌心,隨即蓋在了鐘雪盡赤、裸雪白的身上。 他的掌心下滑,攬?jiān)趯Ψ降难g,隨即慢慢俯下身,將對方平放在床上,正想離開,卻被睡得不太安穩(wěn)的鐘雪盡再次拉住了衣角。 為了不吵醒對方,祁輕筠只能折返回去,將鐘雪盡攬?jiān)趹牙?,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對方的后背,像是哄孩子似的把對方完全哄睡著后,才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由于昨晚兩人的折騰,祁輕筠第二天醒來時理所當(dāng)然地遲了。 他掙扎地從床上爬起,一睜開眼,面前就是祁有歲那張臭的仿佛所有人欠他八百萬的表情,掌心攤開徑直聲道祁輕筠面前,渾身冒著陰郁和不爽的黑氣,腫著哭紅水腫的眼眶,像個呲牙舞爪的兔子,啞聲道: “把我的相框和相片還我?!?/br> 他酒醒之后渾身戾氣,與昨天晚上那個乖巧黏人的崽判若兩人,祁輕筠晃了晃腦袋,強(qiáng)迫自己清醒過來,微微瞇了瞇朦朧的雙眼,倏然記起抽屜里那個被自己粘的慘不忍睹的相框和早就不知所蹤的相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