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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到那些不愉快的回憶,祁有歲的牙關無意識咬緊,雙眼赤紅,呼吸因為憤怒變得粗重,指骨按在楚卻澤的肩膀上,力道大的近乎泛白,幾乎要在楚卻澤的皮膚上留下五個指印。 偏偏楚卻澤還不敢喊疼,眼睛里都泛起了淚花,卻第一時間仍舊去關心祁有歲,擔憂地握緊了祁有歲的手腕: “有歲......” “行,祁輕筠,你有種?!逼钣袣q被逼的沒辦法了,最后只能粗暴地甩開楚卻澤,暴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吐出的話幾乎是一字一句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不就是當著全校同學的面和你道歉嗎,我道就是了。” 祁輕筠挑了挑眉,眼皮微垂看上去有些漫不經(jīng)心,面上沒有多少高興的神色,似乎還有些難為情,但鐘雪盡最了解他不過,僅僅一個眼神就能感覺到他語氣里的暗藏的笑意: “唉,會不會太委屈祁有歲同學了?” “不委屈的?!绷杀逃X得祁輕筠這個孩子實在太懂事了,這時候還替祁有歲考慮,當下心疼不已:“這是他自作自受。” 說完,等她轉頭看向祁有歲時,眼神似刀般再次狠狠剜了對方一眼,涼颼颼的:“祁同學人這么好,你怎么不多向人家學習呢?還不快去寫檢討書?” 說完,她似乎是覺得自己還不夠狠,又補了一句:“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檢討書是楚卻澤代寫的,就不扣你德育分了,直接叫家長?!?/br> 祁有歲頓時臉色大變,一股子氣難以發(fā)泄,面上青青白白好不難看,最后實在忍不下去,怒氣沖沖地踢了祁輕筠面前的垃圾桶一腳,在哐哐哐的倒塌聲和柳成碧鐵青的臉色中,徑直揚長而去。 楚卻澤本想立刻追上去,余光又落在地上倒下的垃圾桶上,猶豫了一瞬,趕緊將垃圾桶弄回原位,然后才對著柳成碧微微鞠了一躬以示歉意,隨后跟上祁有歲的步伐。 柳成碧下午還有課,深呼吸幾下平復了一下內(nèi)心,叮囑祁輕筠和鐘雪盡早點吃飯然后回到教室,隨后便離開了。 祁輕筠戲演完了,盯著柳成碧的背影落下臉來,逐漸變的面無表情。 他彎下腰,順手將腳邊散落的紙巾扔進垃圾桶,回身還見鐘雪盡盯著自己的背影看,想了想,走到對方的面前,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紙幣: “喏,給你,昨天欠你的錢?!?/br> 鐘雪盡將目光落到祁輕筠修長的指尖上,頓了頓,隨后搖了搖頭,將口罩拉的更上,幾乎要遮住大半張臉,嗓子有點?。?/br> “不用。” 他還不知道祁輕筠么,年輕時候窮小子一個,受了傷有時候連創(chuàng)可貼都舍不得買,經(jīng)常把他心疼的要死。 “讓你拿著就拿著,欠錢不還,沒有這個理?!逼钶p筠耐心將紙幣卷成小筒塞進鐘雪盡貼身的褲袋里,還順手拍了拍,隨口道: “收好了啊?!?/br> 一中的校服一向松松垮垮的,也只有穿在祁輕筠身上時才襯的對方如冬日的白楊般形容清舉,身姿挺拔,穿在鐘雪盡身上時就有點顯寬大了,因此祁輕筠拍鐘雪盡的褲袋時還不小心拍錯了地方,直接落到了鐘雪盡的臀側。 感受到溫熱的掌心在臀側一觸即分,那一側的皮膚頓時如微風拂過般酥麻,一路過電般蔓延至頭皮,激的鐘雪盡臉都紅了,渾身僵硬的像個石雕般,眼睛眨也不敢眨。 偏偏祁輕筠還沒感覺到有任何問題,還完了錢感覺心頭落下一塊大石,心情頗好,還有心情問鐘雪盡一句: “去不去吃午飯?” 餓了一中午,他早就想念校門口的雞腿飯了。 “去,去.......”鐘雪盡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磕磕絆絆地答著話,跟在祁輕筠身后,亦步亦趨地出了校門。 “老板,一份雞腿飯。” 祁輕筠站在煙霧繚繞、耳邊還響著滋滋冒油聲的小店內(nèi),抬頭盯著墻上的菜單,回身問鐘雪盡: “你吃什么?” 鐘雪盡正在抽桌上的紙巾給祁輕筠擦凳子,聞言抬起頭,沖祁輕筠笑了一下,“和你一樣?!?/br> “........”鐘雪盡選的地方正好是祁輕筠和鐘雪盡常坐的地方,祁輕筠看著對方熟悉的動作,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到底也沒想太多: “兩份雞腿飯?!?/br> “好嘞!” 祁輕筠點完單,在鐘雪盡面前坐下,見對方面前已經(jīng)團了三張面巾紙,還有繼續(xù)拿紙擦桌子的趨勢,忙止住他: “別擦了,不干不凈,吃了沒病?!?/br> 鐘雪盡眉毛輕微地動了動,像是有些糾結,最后妥協(xié)地放下了手: “好,我聽你的。” “吃飯吧。”祁輕筠看了一眼鐘雪盡被紗布遮住的眉心,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順手拆開一次性筷子遞給他,將上的第一份飯讓給了鐘雪盡: “慢慢吃,時間還來得及?!?/br> 鐘雪盡悶悶地應了一聲,看了祁輕筠一眼,慢慢摘下口罩,垂頭加了一塊酸辣土豆絲,嚓嚓嚓嚼了。 他吃飯像個倉鼠似的,祁輕筠從早上開始嗓子就有點癢,見此咳了一聲后方忍不住低笑了一下,卻被鐘雪盡敏感地捕捉到那聲氣音,如臨大敵地抬起頭,警惕道: “你笑什么?” “那么緊張干嘛?”祁輕筠心道昨晚沒有鐘雪盡給自己半夜起來蓋被子,果然有點著涼了,面上卻不動聲色地摘下口罩,還順手給鐘雪盡打了一碗湯,這才慢悠悠地動了筷子,饒有興趣道:“怎么,還怕我嫌棄你吃相不好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