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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怨侶還是佳偶,祁輕筠此刻已經(jīng)不想再多做糾結(jié),他只是忽然想到鐘雪盡,想到自己還沒見過一面的孩子,遺憾道如果自己沒有發(fā)生車禍,能親眼看著長大的孩子,應(yīng)該也和祁有歲一般大了吧。 他正漫無邊際地想著,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還忽略了在場還有一個人,動作一頓,抬起頭,果然看見那個戴著口罩的鐘同學(xué)正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隔著口罩像是要把自己的口罩瞪穿似得。 祁輕筠有些害怕地將口罩,捂著臉無語道: “你老看著我做什么?” “祁有歲說,你剛剛叫祁輕筠。” 鐘雪盡盯著祁輕筠的臉,不知隔著他在看著誰,狹長幽深的眼尾微微瞇起,鋒芒必現(xiàn),仿佛剛才的尷尬無措只是錯覺: “哪個祁,那個輕,那個筠?” 祁輕筠還不知道原來自己瞎起的名字這么受歡迎,一個兩個的都來問自己名字,哼了一聲,抱臂倚在成疊的書上,吊兒郎當(dāng)?shù)溃?/br> “你猜?!?/br> “………”鐘雪盡眼底的紅血絲多的嚇人,看上去像好幾天沒睡好了,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道: “你告不告訴我?” “不告訴?!逼钶p筠“嘿”了一聲,見鐘雪盡一臉隱而不發(fā)的模樣,一側(cè)的眉梢極其輕微地挑起,“現(xiàn)在是你問我,我想不想回答選擇權(quán)都在我。” 說完,他頓了頓,不怕死地在鐘雪盡本就瀕臨崩潰的神經(jīng)上繼續(xù)蹦迪:“況且剛剛還是你撞到了我,你都還沒和我道謝道歉,現(xiàn)在就開始兇我了?” 茶言茶語是祁輕筠慣會的招數(shù),是他和鐘雪盡廝混久了以后學(xué)會的,因為只要他稍微示弱或者委屈一下,鐘雪盡總能無條件妥協(xié)。 現(xiàn)在不知道為什么,祁輕筠開始將這招用到了面前這個“鐘同學(xué)”身上。 “………”鐘雪盡聽著這熟悉的語氣和面部動作,面色沉沉,默不作聲,片刻后忽然上前幾步,直接伸出手去拉祁輕筠的衣擺,猛地往上一掀。 祁輕筠被鐘雪盡突然的暴力行為驚呆了,“臥槽”了一聲后趕緊壓著衣角往后倒,緊接著就被鐘雪盡壓倒在地。 鐘雪盡強(qiáng)襲后未得手,面色變幻過后竟然下定決心,用力坐在祁輕筠身上按住他,掌心竟然順著祁輕筠的腰線向下,素白靈活的指尖竟然直接挑開祁輕筠的褲帶,伸手向下摸去。 祁輕筠被摸的臉都綠了,用力攥住鐘雪盡雪白的手腕往上拉,鐘雪盡皮膚上倏然間印出深刻的淡紅指痕。 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腳尖抵在鐘雪盡身上一腳將對方踹開,怒罵道: “你他媽有病吧?!” 鐘雪盡沒有對祁輕筠設(shè)防,被踢的猝不及防往后倒去,后腦勺磕在地上,發(fā)出砰的一聲,生理性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疼的悶哼出聲。 牙齒咬破唇角,周旋出極清淺的血腥味。 鐘雪盡捂著被磕腫的唇盯著祁輕筠,雙目赤紅,像來自地獄的惡鬼,張開了兇猛的獠牙對準(zhǔn)了他盯上的獵物,想要擇人而噬。 他剛剛實在是太想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不是他心里想的那個人了,即使重生這件事在他看來是那么荒唐,但自己都重生了,難道他的祁輕筠不能重生嗎? 上輩子兩個人就是夫夫,什么都做過了,鐘雪盡連對方胸口有兩顆連在一起的小痣,以及腿根處還有一個麥穗粒狀的青色胎記都記的一清二楚,只消讓鐘雪盡看上一眼,就能確認(rèn)面前這個人是不是祁輕筠。 說他瘋了也好,反正他上輩子在祁輕筠死后已經(jīng)半瘋了,管他重生后遇到這個和祁輕筠相似的人到底又是他因為承受不住祁輕筠死去精神崩潰再次出現(xiàn)的幻想,還是確有其事,他都要去驗證。 祁輕筠死了,鐘雪盡也活不了,他現(xiàn)在就是瘋子,他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可是如果對方真的是祁輕筠的話,為什么不讓他看胎記呢? 鐘雪盡仰躺在地上,干凈的眼淚順著黑發(fā)往下滑,洇出濕潤的痕跡,像是被祁輕筠罵清醒了,又像是沒有,如同一具尸體般一動也不動,面上盡是麻木。 一旁的祁輕筠干趕緊系好褲帶,回身就見鐘雪盡一動不動和死了沒啥區(qū)別,輕咳了一聲,垂下眼皮,忍不住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罵的有些重了。 好歹對方以前還幫過自己刷卡呢……… 祁輕筠的良心微妙的受到了一絲譴責(zé),但也只是一絲,很快就如同投下一顆小石子的池水,被風(fēng)吹散僅存的一點漣漪。 “哎,你……”祁輕筠慢吞吞地挪到鐘雪盡面前,在他身邊蹲下,看著對方肩頭的一個臟鞋印,欲言又止,半晌挫敗道: “算了……” “地上涼,你先別躺著了?!?/br> 好歹是同學(xué)呢,還是好好相處吧…… 祁輕筠這么想著,伸手將鐘雪盡拉了起來,鐘雪盡順勢倒進(jìn)他懷里,guntang的眼淚立刻順著祁輕筠的脖子掉了進(jìn)去,怎么也止不住。 祁輕筠現(xiàn)在看不見鐘雪盡的臉,只能看到對方柔軟的發(fā)旋和額角的紗布,莫名感受到對方身上顯而易見的低氣壓和難過,動作一頓,慢慢抬起手,安撫性地在對方后背拍了拍,輕聲安慰道: “你下次不這樣我就不踢你了嘛………” 鐘雪盡沒說話,只是抬起手用力抱緊了祁輕筠的腰,像是窮途末路的歹徒用力握緊了手中僅剩的一顆金子,嗓音斷續(xù),帶著極其細(xì)微的啜泣,還透露著絲絲執(zhí)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