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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以伊迪薩那種冷淡的個性,也不會對誰吐露心聲。 而他自己的話,魔王西貞究竟是個多么惹人討厭的存在,席徵心里面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沒人會想和他交好的。 席徵對自己的判斷滿懷信心,在說破了伊迪薩的謊言之后,他了然的看向?qū)Ψ降难劬Α?/br> 然而在看過去的剎那,他卻不由自主地停頓了動作。 不對。 很奇怪的是,伊迪薩的表情并不是被戳破心事的那種表情。 他的神態(tài)實在很奇怪,席徵從來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過,那樣子和被說破了目的的惱羞成怒無關(guān),與其說是惱羞成怒,倒不如說是一種單純的無法理解的憤怒。 等等,伊迪薩這家伙為什么會對他說出來的這話這么憤怒? 他是這種被戳破之后就要殺人滅口的家伙嗎? 席徵還沒來得及再出聲,伊迪薩已經(jīng)斬釘截鐵地喝斷了他的話語:“你不要裝作一副什么都懂的樣子,你根本不明白西貞對魔王城,對我們其他人來說意味著什么!什么都不懂的家伙就不要隨便開口!” 席徵:“……” 這個人為什么還表現(xiàn)得熱血上涌了? 這明明看起來跟以前的伊迪薩半點也不像,還說什么“西貞對魔王城意味著什么”,聽到這種浮夸又莫名的話,席徵甚至都忍不住有種要臉紅的感覺。 伊迪薩什么時候有了這樣的演技?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席徵不想在爭論這種事情上面花費太多時間,因為就在他們說話的這些時候,墻上畫面里陵恩的狀況已經(jīng)變得十分糟糕了。 席徵腳下的地面已經(jīng)完全染上了鮮血般的顏色,熾烈的紅令人眼睛也像是在被灼燒。 陵恩身上的血痕以及咒印的痕跡已經(jīng)越來越明顯,覆蓋了他暴露在外的所有皮膚,像是牢獄般禁錮著他的力量。即使是隔著墻面,席徵也能夠感受得到,那些液體當中所蘊含的強大能量,正在不斷地吸取著陵恩身上的魔力,還有生命力。 陵恩處在那樣封閉的環(huán)境當中,大概只需要兩個小時,他就會完全被那種力量所侵蝕,然后整個人都消散無蹤。 只有兩個小時,陵恩就要消失了嗎? 雖然說有點唏噓,但伊迪薩倒是幫他除掉了一個需要擔(dān)心的對手。 席徵仍然盯著畫面里的陵恩,腳下沒有挪動半步,也根本沒有去救人的意思,他只是聲音略低地詢問道:“你剛才說陵恩和噩夢之主簽訂契約,獲取力量,是為了復(fù)活西貞?為什么會這么說?” 伊迪薩冷笑了一聲,說道:“還能是為什么,當然是我親自聽到的,當時魔王城四天王所有人都在場,蜜雪莉雅他們都在想辦法阻止他,可是他誰的話也不聽,死而復(fù)生這種荒謬的事情他居然也能夠相信,他甚至還不惜打傷了我,怎么可能有錯……” 席徵眼睫輕輕顫了顫,表情卻沒有變化。 他突然不想再聽下去,抬起手阻止了伊迪薩的話,然后說道:“不,不是這個。” 伊迪薩皺起眉頭,有點搞不明白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家伙莫名其妙地打亂了他的計劃,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在這里,還和他說了這么多話,看起來甚至對魔王城的事情也有所了解。 席徵呼吸放緩,再次抬頭問道:“不對,我想問的是,你說你是和冰雪之主合作,為了取回身體才會對付陵恩,是嗎?” 在聽到這問題的瞬間,伊迪薩還以為他的重點是在兩位魔神的身上。 伊迪薩嘲諷似地笑了起來:“當然,你以為魔神們的立場都是相同的嗎?事實上這群魔神相互也在斗得你死我活啊,冰雪之主不可能讓噩夢之主成功降臨伊帝恩大陸!” 席徵根本沒認真聽他后半句話,畢竟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 他只是冷靜地反問伊迪薩:“照你這么說,你和陵恩有什么區(qū)別?” “什……”伊迪薩驀然瞪大了眼睛,像是沒能夠理解席徵所說的意思,“你在說什么?我和陵恩?我和那家伙究竟有哪里像了?” 席徵短暫的把視線從陵恩的身上移開,看向伊迪薩,說道:“你也是為了自己的目的,選擇和魔神合作,你說得冠冕堂皇,目的難道不是也很純粹嗎?” 伊迪薩咬牙切齒:“我可不是他那種害得所有人都不好過的家伙……” 席徵對他的憤怒毫無反應(yīng),眸子看上去甚至有些冰冷。 但伊迪薩的情緒失控也只持續(xù)了兩秒,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瞇著眼睛笑著看向墻上的畫面:“你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關(guān)系,反正陣法已經(jīng)啟動,陵恩他現(xiàn)在死定了。” 翹著腿坐在石臺上,伊迪薩滿臉笑容地對席徵伸出手:“來吧,和我一起看那家伙生前最后的掙扎,怎么樣?” 席徵沒有去觸碰他的手,相反,他往后退了半步。 伊迪薩笑容慢慢地凝固下來,若有所思地看著席徵,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脊背有些發(fā)涼。 這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伊迪薩非常確定,現(xiàn)在站在他眼前的只不過是個實力弱小的家伙,力量弱到只要他深處一根手指就能把對方捏死,所以他根本沒有忌憚這家伙的必要。 但不知道究竟為什么,伊迪薩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危機逼近的感覺,明明那是只有生死關(guān)頭才會體會到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