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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忌挑了下眉梢。 還真是。 “那正好?!敝苘綇澲?,“除夕的時候,我一定把毛衣織好,當(dāng)生日禮物送你。” 少年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一瞬,語調(diào)仍舊不咸不淡地諷她:“你還挺能省,幾個節(jié)日,一個禮物就敷衍完了。” “……” 晚上睡覺時,周芙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不斷重現(xiàn)陳忌同她提起父母時,那種在他身上十分罕見的情緒。 說的時候雖刻意地,表現(xiàn)出一副輕松的樣子,可周芙知道,他壓根沒放下。 他仍舊固執(zhí)地將兩場慘痛的意外怪罪到自己身上。 或許在他看來,要是當(dāng)初他不去北臨,他的爸媽就不會死。 難怪他對北臨,總有一種強烈的排斥。 想到北臨,周芙下意識從枕頭下摸出手機。 點開微信的三人小群,申城陽和凌路雨又在里頭水了無數(shù)條。 她努力往上翻了許久,終于翻回到申城陽問她,最近有沒有和母親聯(lián)系過的地方。 周芙擰著眉,一字一句重新看了遍。 【你這段時間和你mama聯(lián)系過嗎?】 【你mama那邊好像出了什么事。】 【我也只是聽我媽提到過,具體的就不太清楚了,但是看起來似乎不太對勁?!?/br> 【你最好還是自己問問看,或者抽空回北臨一趟吧?不是也快過年了嗎,難道你還打算在外地過年不成?】 這下周芙是徹底睡不著了。 在此之前,她確實是很久沒想過回北臨了。 她對今塘的生活適應(yīng)得很快。 她喜歡這里的溫度,喜歡這里的空氣。 喜歡每天睜眼下樓就能吃到熟悉的清粥小菜。 喜歡穿著寬大的藍白校服,被陳忌牽著一塊去上學(xué)。 生活不再只是被補課和練琴填滿。 他帶她見識了一個多姿多彩的世界。 或許最開始她還會不安,母親為什么要忽然將她送到今塘不聞不問,可后來漸漸也沒那么想知道了,因為她已經(jīng)不止一次地暗自慶幸過,還好她來了今塘,還好在今塘,遇見了陳忌。 從小到大,她都習(xí)慣于聽從安排,不喜歡對任何事深究。 很快便也忘記去疑惑。 然而今晚,申城陽在群里的一連串問話,讓她不得不重新面對這個問題。 周芙握著手機抵在下巴處,擰著眉心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沒忍住,給母親再打了個電話。 打從她記事以來,母親的私人號碼就不曾換過,那串?dāng)?shù)字她熟爛于心。 可是沒想到,不論怎么打,還是和當(dāng)初剛來北臨時,偷偷打的那回一樣,空號。 冰冷的機械音讓她腦子里控制不住再次浮現(xiàn)申城陽那幾句話。 你mama好像出什么事了。 你還是抽空回北臨一趟吧。 某種不可言狀的恐懼和不安迅速在周芙心中蔓延開來。 她幾乎是下意識便想找陳忌。 可看了眼手機時間,此時已經(jīng)過了夜里三點,陳忌不許她熬夜,她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同一個那樣抗拒北臨的人說,想回北臨。 黑暗中,手機微亮的光線打在周芙的臉上,小姑娘握著手機的指節(jié)泛著青白。 她在群里叫了下申城陽。 這個點,對方估計還在熬夜打游戲,因而回得也十分迅速。 周芙:【幫我看看今塘回北臨,要怎么走。】 申城陽:【我剛剛搜了下,那地兒一般走水路的多,海上有航線,回來差不多得坐兩個小時輪渡?!?/br> 【今塘那邊,臨近除夕的前小半月應(yīng)該就不出海了,再往后就得過了除夕?!?/br> 【所以你如果想在年前回來,差不多也就是這幾天的時間了?!?/br> 周芙?jīng)]有想到,回北臨這件事,竟會突然一下就擺到了她面前。 要想回去,就得在除夕之前…… 可除夕,是陳忌生日呀。 她明明幾個小時之前才剛剛答應(yīng)他,要在除夕送他生日禮物的。 這是她來今塘的小半年里,第一回 ,遇到麻煩事沒有第一時間找陳忌幫忙解決。 她不知道該怎么和他開口。 連著兩三天,周芙都心不在焉。 向來專心學(xué)習(xí)的乖乖女,上課開始走神。 課后也不再安靜地刷卷子,而是抱著手機不停地看,然后見縫插針地織那件所謂的高領(lǐng)毛衣。 先前也沒見她這樣勤快。 這些異常,陳忌都看在眼里。 似乎都在她和那個什么異父異母的親哥哥聯(lián)系了之后。 少年抿著唇,吃味地睨她許久。 而后者竟也沒像先前那般,被他睨得不自在,嗔他不許再看。 周五最后一節(jié)是體育課,上完就放學(xué)了。 大多數(shù)學(xué)生都背著書包下去的,下課鈴響了就能直接走。 陳忌和陸明舶他們在打籃球,周芙坐在球場邊上織毛衣,時不時被許思甜的尖叫聲吸引,抬頭看兩眼。 到了放學(xué)的時候,陸明舶手指轉(zhuǎn)著籃球走在陳忌身邊:“阿忌,晚上別回家吃了,上外邊兒吃去唄,好久沒一塊喝酒了。” 兩人徑直走到場邊,陳忌沒吭聲,不置可否,陸明舶便把主意打到了周芙身上。 他如今看得可清了,現(xiàn)在什么事幾乎只有周芙點頭,陳忌才會答應(yī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