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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臣子附和:“此事不能再拖延, 應當盡快挑選更能擔當此重任之人?!?/br> 晏君懷單手撐著下巴,懶洋洋打了個呵欠:“朕正有此意,所以只給了趙準兩個時辰, 從卯時算起, 現(xiàn)在應當過去了一個時辰, 還剩下一個時辰,倘若諸位有閑心,不如留在殿里,陪朕一同等候見證?” 眾臣實在沒料到平日里聽不進諫言的陛下,此刻竟然這般好說話,不再維護趙準,甚至要發(fā)落他。 有臣子再道:“那依陛下看,趙大人若是未在最后時刻擒獲賊人,該有怎樣的罰呢?” “不然,”晏君懷微瞇眸子,似笑非笑道,“罰他人頭落地?” 輕飄飄的一句話,惹得眾臣噤聲。 奉天殿內(nèi)寂然一片,幾乎落針可聞。 晏君懷噙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徐徐道:“說笑罷了,至于如何罰,還得看諸位大人的意見?!?/br> 話音落下,未過多久,眾臣們正提心吊膽等候,殿外來了小黃門通報,言語匆匆:“陛下,趙準的副將求見!” 臣子們眼底浮上疑慮,晏君懷同樣是如此,他點點下頜,示意放人進來。 龍椅下數(shù)雙眼睛更閃爍不定,有的已在心底里猜測起來,莫非趙準提前一個時辰抓到了賊人? 副將走進奉天殿內(nèi),他手里端著一方托盤,寬闊的木盤上,蓋有一塊黑色綢布,顏色深重,如同浸染了濃稠墨汁。 他從眾臣之間經(jīng)過,走向陛下時,站在他左右兩側離得近些的臣子,鼻尖翕動,竟聞到股濃重的血腥味道。 眼看副將一步一步到了陛下眼前,黑布下凸顯出的圓形越發(fā)教他們確認,膽子小的臣子咽上幾口唾沫,猜測得更加深入,莫非趙準如此大膽,方抓到賊人,還未曾稟報陛下,便擅自做主,將賊人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一想到如此,有些早就看趙準不順眼的臣子思忖,不管他是之后砍的,還是在擒拿賊人的過程中砍的,待到黑布揭開,陛下看清了首級,他們便要借題發(fā)揮,參趙準肆意妄為,不敬君主之大罪。 副將走到大殿最前方,位于兩側的臣子看見他眼中隱隱含淚,逐漸察覺事情不大對勁。 倘若這是罪人的首級,副將落淚,豈不是教陛下存心看見,再拿他問罪? 這…… 疑心尚未落地,副將分出一只手來,將黑布緩緩揭起,過程慢且煎熬,如同在行凌遲的酷刑。 他眼角噙著的濁淚掉落出來,凄愴道:“陛下,趙大人在擒拿賊人的過程中遭遇賊人拼死抵抗,甚至被砍下首級,死相如此凄慘,望陛下為趙大人做主!” 殿內(nèi)一片凜然,四處都似被冰霜凍結,比起任何時候都靜。 晏君懷翕動嘴唇:“怎會如此?趙準帶了那么多禁軍,難道通通都是擺設?” 副將含淚道:“萬幸趙大人在臨死前,識得賊人真面目,留下了一絲線索?!?/br> “什么線索?”有大臣等不住,搶在陛下前頭急急問道。 其他臣子也是一臉好奇。 副將道:“趙大人留下了一枚字。” 有人追問:“什么字?你倒是一口氣說完啊?!?/br> 副將囁嚅著,似是不敢說,過了半天,才在晏君懷允準的目光下道:“是枚端字?!?/br> 所有大臣噤聲,而后,有位壯著膽子道:“陛下,這枚端字能聯(lián)系起來的人,普天之下恐怕只剩一位……” 端王晏遲。 晏君懷變了臉色,大喝道:“皇叔怎會是那通敵的賊人,你們休要胡說!” 副將亦接著大聲道:“陛下,確是如此!趙大人寫下的確是枚端字,不過這端字,可能并非是指向端王,亦有可能是賊人藏身于京中的某處地方,再或是相關的物件名字,更有可能,是其他人的名字里含有端字?!?/br> 性子急些的言官們已是聽不下去,這簡直是一派胡言,若趙準在臨終前有留下線索的時機,遇到其他人寫些什么不好,偏偏只留下一枚端字,除了端王,還有誰能有嫌疑? “說起來,陛下先前派了端王去清掃邊疆禍患,原來……”有臣子吞吐道,“端王竟靠的不是武力,而是同他們勾結,成為賊人來危害大梁?!?/br> 晏君懷眼眸深寒:“絕無可能是皇叔,皇叔昨日還在這殿里,同朕說了,只要減輕那些部落每年上貢的數(shù)量,他們從此往后不會再對我朝百姓出手,皇叔沒有道理去做那個賊人。” “陛下,莫要再被端王蒙騙!”有言官激烈反駁道,“說不定端王正是想好了這個法子,實則背后同那些歹人勾結在了一起。” 大部分的官員跟著附和。 晏君懷用衣袖遮住下半張臉,故作咳嗽一聲,堅持道:“絕不是皇叔,朕相信他。” 衣袍后,他翹著唇角極輕地笑了下。 - 天亮后,沈融冬和晏遲從藏身的干草垛中出來,擔心外面的搜尋沒停,他們也不敢去他處。 沒一陣,聽見前院窸窸窣窣傳來動靜,沈融冬慌忙要逃開,卻被晏遲捉住手:“等他們來?!?/br> 住在這戶的人家應是要來后院拿柴,身影方現(xiàn)出,見到兩個陌生人立在他家后院,嚇得要尖聲大喊,晏遲及時上前捂住他的嘴,輕聲說道:“借你們的后院暫住了一晚。” 這百姓看見兩人身上細碎的干草沒拂干凈,面相也不像是惡人,他驚愕時,捂住他嘴巴的人掏出一塊令牌放在他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