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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說的話,”晏君懷的眼神更危險,“你聽不見?” 孟歡頓時被嚇住,沈融冬扶住晏君懷,將撥浪鼓給她:“若是惦記著盼兒,等宮人抱他回宮,你再來看望他,到時給盼兒罷,殿下現(xiàn)下喝醉了,都分辨不清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說一些什么。” 孟歡似被安慰些許,笑了聲:“那有勞jiejie,不過撥浪鼓還是留在jiejie這里,殿下未清醒,少不得要jiejie好生照顧?!?/br> 沈融冬苦笑,看向著急進殿里要歇息的晏君懷,道:“好。” - 進了棲霜宮,在其他宮人和劉裁的幫忙下,沈融冬將晏君懷先扶上榻,她喚了熱水,在屏風后沐浴完了,走出時,正用指尖摁了摁眉心,懶散困倦,可是一走至圓桌前,望見晏君懷在圓桌旁坐下,指尖敲著桌面,甚至還極其富有韻律,他笑道:“冬兒,今夜孤宿在棲霜宮。” 沈融冬先是松下氣來,而后無奈勸著他道:“殿下若是醒酒了,不如臣妾讓孟側妃來接殿下回去,妾身這里少不得要宿盼兒,不方便,況且孟側妃才關完禁閉,殿下應當多留出一些時間陪伴她才是?!?/br> 她方才原本是想著,讓晏君懷宿在她的榻上,而她在外殿的小榻上將就一夜,這下倒是省去了許多麻煩。 “若是孤不愿意呢?” 晏君懷微瞇雙眼,狹長的鳳眸里透出精光,望見沈融冬那張巴掌大的精致小臉,顯然是有一點慌張,他聲色低沉,“你如此著急趕著孤走,孤莫非不是你的夫君?” 沈融冬垂下眼睫,放棄了掙扎,遮住眼底的情緒:“好,臣妾為殿下更衣。” 沈融冬為晏君懷親自更過衣,拿起了一卷佛經坐在床頭看,待到晏君懷沐浴完出來,她放下手中佛經,看向他。 晏君懷同樣身穿白色中單,發(fā)冠放下后,一頭鴉青色的長發(fā)散落在肩頭,黑眸攝人,聲音琢磨不透:“冬兒,孤今夜想要同你圓房。” 沈融冬驟然抬首,只見晏君懷的氣息靠近,酒氣熏人,她一聞見這股濃重的味道,頭便開始疼起來。 沈融冬吞咽著喉嚨,緊張也鎮(zhèn)定有余:“殿下不是說過,會等到臣妾愿意的時候?” “等不到那一天了,”晏君懷笑道,“孤現(xiàn)在就想和冬兒,擁有我們自己的孩子?!?/br> 他看見擺放在床頭的撥浪鼓,笑道:“這算什么?本該是冬兒為我們的孩子做的。” 沈融冬原本倚靠在雕花床欄前,晏君懷頎長的身子佇立在榻前,遮住她一大片的燭光。 他的氣息迫近,沈融冬驚得往床榻里縮:“殿下,你喝醉了,臣妾的身子還未完全好…” 晏君懷修長的指探向沈融冬的腰間,摸索到她的系帶,想也不想便三兩下扯開,看見眼前的人幾近氣息困難,他笑道:“等等?!?/br> 沈融冬原本以為逃過一劫。 可是她隨后聽見,晏君懷聲色俱厲,臉上似是完全沒有了那份酒氣,朝著殿外喊:“那幫在聽墻角的狗奴才,送元帕進來?!?/br> 第37章 晏君懷的眸光陰鷙, 沈融冬光是照見他的一雙眸子,都止不住心驚膽寒。 劉裁和其他宮人聽見吩咐,立刻進來,劉裁為首, 臉上掛著笑問:“殿下, 這是?” “沒聽見嗎?”晏君懷說話時完全沒了醉意, 他慢悠悠的, 當著眾人的面, 毫不猶豫地再重復那一枚詞,“元帕?!?/br> 聽在耳朵里, 甚是刺耳。 沈融冬幾乎縮在床榻的最里邊, 她見到這些宮人進來,只能抓起被褥攔在自己身前, 看著渾身泛著酒氣的晏君懷, 當眾毫不遲疑地折辱她。 宮人們的動作很快,元帕被呈上來,晏君懷滿意接過,命其他人都撤出去。 他回身, 眸光里的陰騭更重了幾分,沈融冬藏身在被褥里的腳趾頭都接近蜷縮起來,任憑他在她的臉面上不停打量,竭力不動聲色。 “你在害怕孤?”晏君懷似不敢置信, 他問道,接著又充滿了柔情那般,“別怕, 冬兒?!?/br> 沉重的殿門關合時發(fā)出巨大聲響, 沈融冬眼睫輕顫, 從一絲光陰里看見晏君懷不緊不慢,將手里潔白柔軟的元帕攤開,緩慢鋪墊在床榻的正中央,猶如是在一刀一刀凌遲她。 他俯身上榻,見她垂落在身前的青絲有些礙眼,便一點一點拂往她身后,同時笑意愈深:“冬兒,屆時你的肚子里若是有孩兒了,盼兒不會與他爭搶位置,你大可放心?!?/br> 說著,他便去扯自身中單的系帶,修長的指節(jié)動作迅捷,只不過一眨眼間,他皙白瘦弱的胸膛袒露出一小部分在她的眼前,她平時里未見晏君懷舞刀弄劍,因此胸膛未顯精壯,可是他始終是一個男人,女人若是想要用力量抗衡男人,始終只會落得下風。 沈融冬深深喘息過后,沉下心道:“殿下,若是您就此強迫臣妾,是否在殿下您的眼中,只是將臣妾當作了玩物?” 晏君懷眸光微瞇,似笑非笑,沈融冬忽然意識到了他的深意,似乎是覺得她本來便如同玩物。 她閉上了眼,手往后探尋,觸摸到床頭的那一方玉枕,心里便有了幾分底。 “冬兒,”晏君懷朝她靠得越來越近,安慰著她道,“無論如何,夫妻之間本就該行房,不是嗎?” 沈融冬覺得他是在趁酒發(fā)瘋,她的眼中映入那一匹潔白的元帕,心里早就涼上了半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