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頁
書迷正在閱讀:如何領(lǐng)導(dǎo)天才球隊、夏季腐爛、快穿之哭包被cao工作日志gl、孤枕難眠(1v3)、傾卿奪卿(強取、產(chǎn)乳、高H)、(系統(tǒng))一本黃文 np、子代基因(NP)、迷醉(NPH)、蟄伏(父女 出軌)H、脂色溫香(民國h)
他不算敏感,少年時期總是忙著逃離說教,出道之后對圈子里的套話、虛話和場面話幾乎沒有分辨的能力,只是習(xí)慣性地隔絕以避免麻煩。 但他突然捕捉到了白宴裹在百無聊賴下的一點情緒,很少的一點,但是卻格外清晰,好像是封存已久忽然開始運作的某些東西。 隨祎的喉嚨上下動了動,有點忐忑地看向臺上。 白宴很輕巧地說:“現(xiàn)在還沒想好,大概十秒鐘,老師你方便給我留個光嗎?” “好啊?!眻?zhí)行導(dǎo)演拿起圓珠筆劃了個圈,“追光行嗎?” “謝謝老師?!卑籽绻郧傻卣f。 隨祎聽完一整段沒什么內(nèi)容的對話,沒有得到猜測的答案,緊縮的心臟又送了回去。 口袋里的手機震了起來,季珍給他打來電話。 “你在彩排?”季珍像是聽見什么稀奇事。 隨祎反問她:“不然呢?” “我還以為你去都不去了?!奔菊湫α讼?,“這么敬業(yè),你不去也沒人扣你錢啊,決賽露個臉就行了?!?/br> “給得太多了?!彪S祎也跟她開玩笑,“不好意思不來?!?/br> “這是還沒簽轉(zhuǎn)讓書?!奔菊涮嵝阉昂灹诉€能心情這么好?” 隨祎心情沒什么波瀾,問:“到底什么事?” “李修杰退賽了?!奔菊湮⑽@口氣,“決賽也參加不了,正在準(zhǔn)備手術(shù)。” “哦?!彪S祎不太理解,“猜到了,特地跟我說這個?” “北方衛(wèi)視現(xiàn)在焦頭爛額的,讓南珠幫忙先別宣布和你的事?!奔菊浣忉專爱吘购芏嗳艘彩菦_你來的,決賽之前不想再有變故了?!?/br> “你們決定就行?!?/br> “董事會那邊不太樂意,折中讓我們在決賽結(jié)束的時候公布。”季珍的聲音落寞下去,“所以這幾天得把轉(zhuǎn)讓書簽了,我讓小陳去找你,你一直在秦皇島嗎?” 隨祎嗯了聲,通話兩端沉默下去,季珍在離話筒很近的位置又嘆了口氣。 “別嘆氣了。”隨祎的口氣很輕松,“謝謝你,姐。” 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only2019,那只能是倒霉。 決賽前夕,一個總結(jié)only2019晦氣事項的帖子被幾個平臺上的粉絲手手相傳,從贊助商銷量下滑開始細數(shù),到賽制修改、粉絲流失、選手受傷等各種離譜事件,說得一路追著節(jié)目來的粉絲也唉聲嘆氣。 “陳小龍,要不你去拜拜佛吧!”樓主最后把標(biāo)題改成了對總導(dǎo)演的喊話。 長久無法驅(qū)趕的哀愁縈繞著整個園區(qū),節(jié)目組能做的只有讓選手們都搬去下鋪,同時改善錄制期間的伙食。 大家都極有默契地期待著結(jié)束,卻還是在各種場合里表現(xiàn)出依依不舍。 白宴也是在最后一次后采中發(fā)現(xiàn)的,在他前面排隊發(fā)言的選手都在攝像機前掉了眼淚,轉(zhuǎn)身出了采訪間就把腳本給扔進垃圾桶里。 “選手白宴,留下你在only2019的最后一句話吧?!眻?zhí)行導(dǎo)演拋出了統(tǒng)一的問題。 白宴想了幾秒,還是沒有按照腳本里的提示回答。 “雖然比賽結(jié)束了,但是大家都有一個新的開始。”他說完這句,忽然福至心靈,讀懂了每一次隨祎跟他說的那句比賽結(jié)束就好了。 “希望我們都能擁有開心的未來?!卑籽鐩_著攝像機笑了一下,“不要害怕,去做想做的事,愛想愛的人,過好每一天?!?/br> 祝福語有點土氣,他笑得很放松,眼睛彎成月牙的形狀,鼻子微微皺起一點,口氣誠懇而珍惜。 執(zhí)行導(dǎo)演在攝像機后面微微愣了下,很配合效果地抹了把臉,眼睛有點紅。 錄完采訪后,白宴回了一趟宿舍區(qū),最靠近門邊的床位空了,李修杰胡亂堆在床上的東西都消失了。 他的腳步停了一下,不太明顯地嘆了口氣。 窗外是導(dǎo)師入場用的停車位,之前一直跟著隨祎的助理獨自從一輛轎車上下來,匆匆忙忙地拐進藝人休息室。 白宴把床底的行李箱取出來,像周圍的選手一樣慢吞吞地收拾起東西。 他把自己帶來的冬季衣物放好,隨祎的助理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從休息室出來,手里抓著一個文件袋,低著頭爬進駕駛室。 手機安安靜靜地躺在公用的床頭柜上,白宴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不算太好。 他放空了一會,望著滿床鋪的雜物發(fā)呆。 頭頂?shù)膹V播刺啦響了幾聲,傳來執(zhí)行導(dǎo)演已經(jīng)干啞的聲音:“全體選手請到化妝間準(zhǔn)備,進入決賽的選手請前往一號化妝間,其他選手請前往二號化妝間?!?/br> 他的腿邁得比思緒快一點,條件反射地抓起手機往門外走。 耳機里還放著個人表演的民謠伴奏,遮蓋了一些廣播被關(guān)閉時候的雜音。 決賽舞臺比之前大一倍,舞臺燈光的亮度也被調(diào)高,但九十幾號人同時站上去還是顯得擁擠。 白宴有點遲鈍地跳完了主題曲,站在人群里喘著氣,想讓自己的呼吸平順下來。 導(dǎo)師的位置也調(diào)整過,隨祎坐到了原來簡安妮的位置上,戴著一副沒有鏡片的眼鏡,神色淡淡地看著舞臺。 白宴偷偷地瞥了一眼,想起來粉絲總愛在隨祎超話里喊的斯文敗類,轟地一下紅了耳根。 他這段時間覺得自己臉皮很薄,大概從心底也覺得像個高中生一樣天天追著隨祎的照片喊帥哥是件很羞恥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