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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似是吹著些風,靜悄悄的,隱隱約約能聽見窗外傳來蟋蟀的叫聲,間或還有一兩聲犬吠。 夜微深,要是平時季逢君早已入眠,今夜他卻是一絲睡意也無,街道上打更人的聲音悠長,走遠之后也聽不真切了。 床紗很薄,自然不能和之前的相比,季逢君透過去,還能看見外面,月光隱隱約約地透過窗子照了進來,但也只能照亮窗前的一小片地方,其余地方還是黑漆漆的一片。 看著看著便也沒有什么好看的,他的作息一般情況下是很規(guī)律的,今夜他應該是失眠了,他那種異樣的情緒似是已經(jīng)壓了下去,又似乎并沒有。 偏頭看向睡在一旁的阿晏,有些黑,看得并不真切,只能看見他側臉的輪廓。 目光掃過眉峰、眼睛、鼻梁、嘴唇,最后又落在阿晏的下頜上。 他忽然特別想要把阿晏看清楚—— 心中生出了些懊惱,他不應該把蠟燭都熄滅的,現(xiàn)在黑漆漆的一片,他想把阿晏看得更清晰些都做不到,可若是他現(xiàn)在去把蠟燭點上,他的動作會不會又把阿晏驚醒? 阿晏的呼吸就在耳邊,呼吸聲很均勻,應該已經(jīng)睡熟了,他要不要去點亮個蠟燭? 糾結了片刻,聽著阿晏的呼吸聲,他的心終于平靜了下,看著阿晏,他的思緒有些飛了出去。 自他中毒昏迷,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之后算起,已經(jīng)過去小半年了—— 他不是較真的人,重生在這方世界,雖是不喜歡這樣封建的社會,可活著自然是比死去好,也難免有些慶幸自己的身份,他雖不是貪戀權勢,但不得不說這樣他才能帶來更多的改變。 他輕輕合上了眼睛,這一世雖是有些小波折,但總的來說是極為順利的,只是未曾想到他十七歲的時候科,竟會有那樣的變故,即使已經(jīng)過去半年,但每每想起,心中總是會生出些恨意—— 不過書中世界又如何,他帶著前世的記憶,還想起了那本書中的內容,就注定他不會坐以待斃。 而且,這書中的一切并不是既定不變的——他輕笑了下,除了他為之后回京做得那些準備外,最大的變化便是改變了阿晏的命運。 誰又能想到,書中那個人人畏懼憎惡的反派君晏,年少的時候卻是這樣一副乖巧懂事,讓人忍不住心疼的樣子。 想起阿晏,季逢君的心情不自覺地好了起來,他說過——他既救下了阿晏,阿晏便是他的人了。 現(xiàn)在想起來,這宣誓主權的話,是有些羞恥的,也不知道他當時是怎么說出口的。 不過阿晏沒有反駁,便是默認這句話了,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之后的幾十年里他依舊要阿晏陪著的。 若不是顧及著阿晏在一旁睡著覺,他一定能笑出來,但他卻是知道,他心中是有著喜悅的。 現(xiàn)在想想,救下阿晏一定是件最穩(wěn)賺不賠的事情,前世他雖是反派,但他的能力卻也是有目共睹的,今生又可見他本性不壞,日后定可以成長為一個朝中棟梁。 他悄無聲息的笑了下,即便他被廢了,這帝位他還是要爭一爭的——否則怎能對得起他重活得這一世? 阿晏這名字也好,他遇見了阿晏,也未嘗不能創(chuàng)造出海晏河清,天下太平的盛世景象。 如今自他救下阿晏,決心改變阿晏的命運,也已經(jīng)小半年了,阿晏的軌跡已經(jīng)完全改變,這小半年據(jù)他的觀察,阿晏還是對兵事更感興趣,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把阿晏像將士的方向培養(yǎng)了—— 不過,就算是那樣,阿晏其他的功課也不能放松,他上次罰阿晏抄寫的,現(xiàn)在還沒有寫完,這小半年來,阿晏的字跡也比之前的好看了不少。 阿晏第一日進書房寫的字,他輕笑了下,已經(jīng)被他悄悄收起來了——阿晏應該也是發(fā)現(xiàn)了,可他藏得,怎么可能讓阿晏找到? 等日后,阿晏有了戰(zhàn)功,在朝堂上站穩(wěn)腳跟之后,阿晏想必也是功成名就了,相比書中的,一定是好了千倍萬倍了,就算他說出阿晏之后會成為反派,定然也沒有人會相信的。 阿晏現(xiàn)在還小—— “你長這么俊俏,一定很招小姑娘喜歡”,這句話,曾經(jīng)是他說的,等到那個時候,阿晏應該也會要結婚生子了吧—— 季逢君的心情突然是有些不快,眉頭微蹙,他覺得今夜的情緒非常不對,他冷靜慣了,很少會這個樣子,這又是為何? 書中畢竟不是寫的阿晏的故事——書中的君晏雖為督司,權力滔天,但這并不能改變他是一個太監(jiān)的事實,朝中也不知有多少人因為他的身份而嘲笑他,季逢君微微嘆了口氣。 他若是想改變阿晏的命運,他就應該讓阿晏娶妻生子,讓阿晏兒孫滿堂才是——可他為何一想到那樣的畫面就有些排斥? 這又是為何? 他胡亂猜測著,心中想著,阿晏成親肯定要過他這關,只要他拖著,阿晏便成不了親——想到這,季逢君的心情略微好了些。 他心中有些不安,前世今生這么久,他都未生出過這樣的感覺——他這是動心了嗎? 心跳有些快得離譜—— 目光又落回了阿晏的身上,看著他,季逢君的心似乎是平靜了許多。 阿晏平日里是一副乖巧的樣子,今夜躺在床上也是這般,他的睡姿極好,除了剛開始的時候有些動作外,睡著之后,便沒有再動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