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做出來不對，你能聽出來么？”

    葉知秋找節(jié)目組要了塊白板和筆，唰唰寫了一連串字符，“我們可以把這個，”葉知秋寫了個小公式，“記對應的粘合……”他一邊說，一邊寫觀眾看不懂的公式。

    “我好像沒見過這個希臘字母?！?/br>
    “我也……”

    “原來這是希臘字母嗎？”

    “我感覺它也不是希臘字母啊?！?/br>
    “這是數(shù)學吧?！?/br>
    “你說它是外星語，我是信的。”

    葉知秋手腕不停下筆如飛，沒一會兒寫了小半個黑板，“直線族在……上的稠密是……在……上充分條件，那么只要證明截距在……上稠密，即任意實數(shù)都可以用這一集合逼近。我們需要定理作為輔助，Dirichlet\'s approximation theorem……”（題目來自 Introdu to smooth manifolds，John M.Lee）。

    “我聽懂了！我聽到了個實數(shù)！它一定是個數(shù)學題！”

    “我聽到了截距！它一定是個數(shù)學題！”

    “一句聽不懂，所以有沒有大神來鑒定一下，他是真會做，還是在裝叉?！?/br>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會做，但就算裝叉，能裝出這樣，也說明他會一點點?！?/br>
    “這特么不會又是個托吧?！?/br>
    “懷疑 1”

    “用這種題來托，何苦呢，我們也聽不懂?！?/br>
    “你聽不懂，你可以不明覺厲?。　?/br>
    “說不定是真的呢……”有人說。

    葉知秋在他們聊天的時候已經(jīng)寫完了一白板，和直播間的觀眾確認，大約做題做開心了，他臉微紅，眼睛亮亮的，聲音軟綿綿的：“你看完了嗎？白板我寫滿了，不夠用，需要擦點繼續(xù)寫?！?/br>
    提問題的觀眾連忙說：“已經(jīng)截屏了。”

    “哦哦，那我擦了?！?/br>
    葉知秋擦完繼續(xù)寫。

    “我的媽，上面那位提問的大佬，他做的是對的么？”

    提問的觀眾回：“我不知道，我不會做，隨手發(fā)的?！?/br>
    彈幕又安靜了片刻，整個直播間只剩葉知秋講題的聲音。

    葉知秋直到再次寫滿，才停筆：“好了，就是這樣，證完啦！”

    提問的觀眾突然打賞了游艇：“我剛剛問了我們專業(yè)的大神，大神說證明方法是對的。大佬受我一拜！”

    “現(xiàn)在臺本都寫這么離譜了么……”

    “太夸張了，信了我是傻子?！?/br>
    “mama，我和他無冤無仇，他卻拿我當傻子?！?/br>
    “不懂就問，什么人會在速算比賽中問一個被淘汰選手一個和速算完全無關的題目，會做這個能證明他會速算嗎？還返回來說他做的是對的，閉環(huán)意識get了?！?/br>
    “盲生，你抓到了華點?！?/br>
    提問的觀眾見大家不信，只好說：“我不是托，我微博賬號是蠢魚修煉中，問他是想刁難他，沒想到被打臉了，我去自證一下?！?/br>
    “咦，我好像眼花了，他剛剛說他是蠢魚修煉中？”

    “好像我也眼花了。”

    “不懂就問，有幾個蠢魚修煉中？”

    “大概一個吧?！?/br>
    “是那個A大數(shù)院的大神蠢魚修煉中？”

    “是的吧?！?/br>
    「蠢魚修煉中」這個賬號，一直自稱學渣，時不時發(fā)個痛哭流涕的表情，表示「數(shù)學虐我千百遍，我待數(shù)學如初戀」，不過A大數(shù)院的學渣，和普通人比那還是遠遠吊打的。

    “臥槽，真是蠢魚修煉中，他大號發(fā)了個給大佬跪了的圖?！?/br>
    有人發(fā)：“論蠢魚修煉中被資本收買的概率有多大?！?/br>
    “誰說A大數(shù)院的學生就不會被收買，他活躍的像個營銷號，收錢營銷不是很正常？”

    立刻有人噴他：“資本收買你都不會收買蠢魚修煉中，你怕是不知道蠢魚修煉中多有錢?！?/br>
    “收買我們蠢魚大佬，開什么玩笑，大佬差那點錢么？”

    「蠢魚修煉中」發(fā)了個抱大腿的表情包：“老師，大神，我的作業(yè)還有兩道題，跪求救命！”

    葉知秋笑笑：“作業(yè)還是要自己寫的?！?/br>
    「蠢魚修煉中」繼續(xù)痛哭流涕：“太難了，救我狗命吧?！?/br>
    “好吧?！比~知秋擦黑板：“說吧，什么題?！?/br>
    在葉知秋給「蠢魚修煉中」解題時，「蠢魚修煉中」已經(jīng)呼朋引伴把他幾個同學喊來了。

    「蠢魚修煉中」那句學渣并非謙虛，比起他們班其他人，的確稱得上一句學渣，同樣講題，「蠢魚修煉中」只能截圖留待以后研究，他的同學們卻可以跟上節(jié)奏并發(fā)彈幕和葉知秋互動。

    淘汰掉的其他人無事可做，同樣和直播間的觀眾互動，但彈幕中反復有人問是否有臺本，大家都不方便回答，說沒臺本吧，等于白給葉知秋賣好，無形得罪了喬楚名，葉知秋早已失勢，喬楚名勁頭正好，犯不著得罪他；說有臺本吧，有點昧良心。

    過了一會兒，彈幕中有人問：“不會吧不會吧，葉知秋真的有臺本嗎，他沒臺本也很厲害啊?！?/br>
    彈幕很快有人吵了起來：“一看就是水軍，這也信？”

    “別逮著人就說水軍，我剛從葉知秋直播間過來，人正解題呢，A大數(shù)院的學生都在聽。”

    “天為什么這么黑，因為有牛在天上飛。牛為什么在天上飛，因為地上有人使勁吹?！?/br>
    “就是這個題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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