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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和司青玄也沒打算多留,即刻告辭。 看著他們走出了詢問室,那個年輕警官忍不住說道:“您為什么要這么急著把他們放走?我總覺得他們身上有哪里不對勁?!?/br> “景山,我知道你的直覺一向敏銳。但是辦案子也不能全靠直覺……這個案子的犯罪嫌疑人是個精神病患者,且受害者也只是被擊昏了過去,除此外,并沒有出現(xiàn)嚴(yán)重的人員傷亡。這些因素就決定了這是個很難有的案子。”老警員苦口婆心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們暫時就只能到此為止了。” 被稱作“景山”的年輕警員一言不發(fā),低頭瞥了眼文件夾里的資料。上面夾著一張女人的照片,笑容明媚生花。后面還疊著幾張她以前的照片。 她本是個精神正常的人。 為什么會突然發(fā)瘋?沒有人能解釋這一點(diǎn)。 …… 等一切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是月上中天了。 司青玄和林楚滿身疲憊地坐進(jìn)車?yán)?,對著瑩白色的月亮發(fā)愣了一會兒。 “今天的月亮倒是挺圓的?!绷殖洁炝艘宦暎懊磕昴氵^生日的時候,月亮都挺圓?!?/br> 因?yàn)榻裉斓囊馔馐鹿剩瑸樗厩嘈c生的聚會算是泡湯了。林楚早就打電話通知了家里,林楚mama雖然頗為遺憾,但也直說只要他們?nèi)藳]事就行。 “看來,今天只有我陪你過生日了。”林楚去街角的便利店買了塊小蛋糕,還跟便利店老板要了兩根蠟燭,插上蠟燭、點(diǎn)燃小小的燭光,他把蛋糕推到了司青玄面前,“這蛋糕雖然簡陋了點(diǎn),但都這時候了,你也沒得挑了?!?/br> “許愿吧,青玄。祝你生日快樂?!?/br> 司青玄盯著燭光,一時有些恍惚。 他憮然回想起了另一個人。 司青玄的上一個生日是跟另一個人一起度過的——他們花了大力氣把望遠(yuǎn)鏡搬上了荒涼的山頂,坐在帳篷里等待一場流星雨的來臨。 他們一直等到午夜,像兩只企鵝一樣緊緊挨在一起。司青玄中途等得睡了過去,卻又醒了過來。寒風(fēng)凜冽,他被凍得指尖發(fā)冷,只有胸膛是暖的。 他被喊醒時,正好看到流星雨路過了他們的夜空。 “……” 林楚見司青玄陷入沉默,就知道司青玄是想起了他的前男友。 司青玄一生都是天之驕子,只在談戀愛這事上吃過大苦頭——他有個前男友,倆人從高中談到大學(xué)。然而,在半年前,對方主動疏遠(yuǎn)了司青玄,向他提出了分手,隨后就人間蒸發(fā)了,自此再無音訊。 那段時間,司青玄的失眠癥陡然加重,林楚只能在一邊著急上火。好在后來司青玄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林楚也就下定決心,這輩子都不在司青玄面前提起那個渣男——只能日夜在心里扎小人詛咒那個渣男客死他鄉(xiāng),最好這輩子都別再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于是林楚果斷開口打斷了司青玄的沉默:“你許完愿了沒?” 司青玄抬頭看了林楚一眼,嘆了口氣:“還是算了吧。我以前許過的生日愿望就沒一個成真的?!?/br> 林楚:“……” 司青玄懶洋洋地不想動彈。 “我看你還是快回家洗個澡,然后上床睡覺吧?!绷殖v地嘆息了一聲。 司青玄笑了笑。 或許林楚感覺不到…… 但有一雙眼睛,藏匿于暗處,正不懷善意地窺探著他們。無論走到哪處,都擺脫不了那種被盯上的陰冷感覺。 今天發(fā)生的一切,看來還不到落幕的時刻。 第3章 司青玄住在城郊的別墅區(qū),名字叫“松延居”。周圍有些荒涼,但環(huán)境好,適合調(diào)養(yǎng)身體。 ……畢竟司青玄的情況特殊,他承受不了城市里的各種噪音,也怕碰上個過于“活潑”的鄰居。 近期一直在下雨。后院的游泳池原本是空的,現(xiàn)在卻積蓄了半池渾濁的雨水,殘葉和塵土沉在池底,乍一眼看去是可以養(yǎng)魚的程度。 司青玄沒有理會它。 他回到臥室里,關(guān)了燈,上床,閉眼。 時間靜靜地走著,窗漸漸響起淅瀝的雨聲。 這座別墅的陽臺是開放式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的雨聲格外清晰,卻像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不至于驚擾誰的夢境。 司青玄沒有入睡,他只是進(jìn)入了一種自己極為熟悉的狀態(tài):冥想。在這種狀態(tài)下,他的思維和五感都十分的敏銳。 刺啦,刺啦。 有什么東西擦著地板緩慢地滑動著。聲音的間隔很短,輕微而綿長。 刺啦,刺啦—— 司青玄皺眉,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房間內(nèi)空空蕩蕩。昏暗的地板上只有搖曳的樹影。 司青玄凝視房間良久,掀開被子赤腳下地。然而他的腳卻沒有踩上冰涼的木質(zhì)地板,取而代之的是種毛絨絨的觸感。 司青玄探出頭去,卻看見一個滾圓的后腦勺從他的床底下爬了出來。那似乎是個女人的腦袋。發(fā)絲均勻地向外鋪了一地,像個黑色的拖把。 司青玄瞬間黑了臉。 他是個私人空間意識極強(qiáng)的人,不是熟悉的朋友都別想跨過他別墅門口豎著的那道電子鐵門。園丁、家政也只能在外部范圍內(nèi)活動,各個房間的一切擺設(shè)都是他親手布置打理的。 何況是現(xiàn)在這么一個不明來路的腦袋,上面不知道沾了多少油脂、皮屑、細(xì)菌,擅自在他親手打蠟的木質(zhì)地板上無聲地摩擦——地板上蜿蜒的水痕告訴他,這腦袋甚至是濕淋淋的,恐怕是在戶外浸足了雨水,又一路爬了進(jìn)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