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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司青玄的生日。 爺爺去世后,司青玄的每個生日林楚都不曾缺席。今年也一樣。 林楚有些好奇地問:“今年份的禮物收到?jīng)]?老爺子給你準(zhǔn)備了什么驚喜?” “……” 司青玄沉默了一下,低頭打開手機,白皙的指尖在屏幕上劃了劃,調(diào)出幾張照片來。 林楚好奇地湊過去,發(fā)現(xiàn)那幾張照片拍的都是陰森的荒宅景象。 枯敗干癟的葉片四處堆積,沾滿灰塵的窗戶嵌在發(fā)黑的磚墻上。窗外是黑色的樹林——像是被火燒過似的“瘦骨嶙峋”,卻又枝干茂盛,遠(yuǎn)遠(yuǎn)看去仿佛一群張牙舞爪的鬼怪。樹林深處臥著一個不大不小的人工湖,一只小船被拴在碼頭邊,伴隨黝黑的水波無聲搖晃。 “這什么?新出的鬼屋嗎?”林楚問道。 在他看來,照片里的這棟歐式別墅,或者說是古堡,特別適合用來拍驚悚電影,或者做鬼屋游玩項目的場地。 司青玄卻搖了搖頭。 “這就是我今年收到的禮物?!彼f道,“一座年久失修的古堡?!?/br> 林楚:“老爺子也太不靠譜了吧。這房子怎么破成這樣?” “只是破倒無所謂?!彼厩嘈袅颂裘迹拔覄倓偸盏搅四沁叞l(fā)來的評估報告,古堡的橫梁需要安裝橫梁,部分老化的石砌需要重建,屋頂?shù)拇u瓦和地板門窗的木料也改更新了——但這也僅僅是保持它外部結(jié)構(gòu)的穩(wěn)固,里面還是破的不能住人——光這些,就抵得上當(dāng)初買下這棟古堡的錢了。” 司青玄估計,要把這棟古堡修得光鮮亮麗,起碼要花費高于古堡本身市價兩倍的裝修費用。 “這也太離譜了?!绷殖f道,“那你干脆別修了?或者轉(zhuǎn)賣出去?” 司青玄:“那棟古堡自從被我爺爺買下就再也沒維修過。太過破爛,恐怕不太好賣?!?/br> 意思是司青玄必須得修。不修,這棟古堡就砸他手上了。 “其實古堡修繕后也可以投入商用。比如做旅店、收景點門票什么的。”司青玄若有所思,“你倒是給我提供了一個新思路?!?/br> 可以把它改造成一個鬼屋。 鬼屋嘛,破破爛爛才是常態(tài)。這樣還能省下大筆裝修費,何樂而不為。 “對了,那鬼屋……呸,那座古堡,在什么地方?” “在西班牙,一個叫薩姆爾曼的村落里?!彼厩嘈@了口氣,“反正我也只是想想而已。城堡肯定是要修的,一時半會兒也搞不定這事,慢慢來吧?!?/br> “看來,你爺爺還真是給你送了個燙手山芋啊。”林楚的表情輕佻而愉悅,“跟他比起來,我要送你的禮物可樸素多了——我媽喊你今天來我們家吃晚飯。她要給你做一桌好吃的慶祝,還做了你最喜歡的脆皮燒鴨?!?/br> 燒鴨制作過程復(fù)雜,在林家是實打?qū)嵉摹坝膊恕保皇欠昴赀^節(jié),林楚mama都不肯做的。 “幫我謝謝阿姨?!彼厩嘈f。 “謝什么,這些話你自己當(dāng)面去跟她說唄。行了,走吧,到下班時間了?!绷殖沉搜蹓ι系膾扃?,正準(zhǔn)備脫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就聽到一陣緊促的高跟鞋聲在走廊上響了起來。 很奇怪。明明隔著一一段距離,診所里也不止他們幾個,但高跟鞋的聲音卻清晰地落在他們的耳朵里。 “林醫(yī)生,你在嗎?” 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小心翼翼的語調(diào),卻帶著嘶啞的哭腔。 “林醫(yī)生,求你幫幫我吧。除了你之外,沒有人能幫我了──” 林楚有些遲疑,剛想走到門邊去看看,那女人卻開始大力地拍門。 寂靜的殘陽將他們的視線涂成了如血般的紅色。 透過門扉,林楚隱約看見了一個戴著口罩的長發(fā)女人。她穿著一身黑裙,手腕纖細(xì),拍門的力道大的有些超乎尋常。 “開門……開門!” 女人的聲音忽然冷厲了起來。 “林醫(yī)生,是我。你為什么不見我?我不是你的病人嗎?” “哈,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根本沒有相信我說的話?” “為什么,為什么……你是醫(yī)生,你得幫幫我啊……” 門外有一瞬間的寂靜。 她的聲音再次低了下去,帶著些哀婉的乞憐和誘哄:“醫(yī)生,你能放我進(jìn)去嗎?” 林楚有些猶豫了,湊近那道昏暗的門縫瞥了一眼—— 卻見黑裙女人把自己的臉緊緊貼在門上,瞪大了雙眼,眼白泛著詭異的青白色,眼角卻吊了起來,流露出裝若瘋魔的笑意。 而在她身后隱隱藏著什么東西。褐色的長柄,再往上是鮮艷的紅色——似乎是從前掛在隔壁雜物間里的消防斧。 第2章 林楚被嚇得倒退一步,不禁罵了句臟話。 司青玄:“這怎么回事?” 林楚深吸了口氣,快步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前翻箱倒柜。他翻到了從前的就診記錄,說道:“這人上周來找我做過兩次心理咨詢——那時候她狀態(tài)不是很好,不知道為什么非常恐懼照鏡子。據(jù)她說,她幾個月前做了一次整容手術(shù),做完之后就總覺得鏡子里的人不是她自己。有時候還覺得那個人會從鏡子里走出來殺了她?!绷殖焖俜粗菐讖埣?,似乎記憶也跟著被喚醒,“我當(dāng)時的建議是讓她去正規(guī)醫(yī)院住院治療,但她顯然沒聽我的建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