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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寒坐到了任期期身邊,伸手將她的小手包在了手心,他咽了咽喉,只覺得掌心都潤出了汗,“在萬世輪回鏡,你……你可曾對棲寒動過心?” 任期期一怔,凝眸看向面色僵硬的男人,她歪頭想了想,“應(yīng)該是……不曾吧?!?/br> 此時正逢羿昔積蓄全力對棲寒做出一擊,他胸前劇痛,喉頭瞬間泛起了腥甜。 原來歷經(jīng)千年,不生不滅,靈魂永存。他依然還能感受到痛,絕望的冰寒從腳底一點點攀附上心頭,痛得他如置冰窟,每一寸都像是在湮滅。 然而即使是這樣,棲寒卻仍不肯放棄。 “為……為何?” 任期期拉開了距離,眼中柔情漸漸冷了下來,“你說你?棲寒?” 她身子一躍,就要捏碎指尖的千里傳送符,卻被一股巨力死死的扯了下來。 方才還扮作羿昔的男人終于變回了銀發(fā)紅眸的模樣,他面無表情的將任期期按到了身下,目光陰戾而森冷,“你早就發(fā)現(xiàn)我了?!?/br> 任期期試圖扭頭避開他,卻被他死死的捏住了下頜,“羿昔身上,沒有你那么重的血腥味?!?/br> “血腥味?” 她冷漠的目光瞬間讓棲寒的理智燃燒殆盡,他眼中冰火交加,似痛苦又似興奮,“你可知,你就是我的情劫?!?/br> “歷經(jīng)七世,你每一世都騙走我的心。如今,我就要徹底討回!” 他手心燃起一層血霧,“期期,我會很快的。只要殺你證道,我的血羅大/法就能大圓滿。你騙我一顆心,我便取你一顆心好不好?” “反正,那里面半點都沒有我。”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真實的痛恨,然而那緩緩逼近的血霧卻只在任期期周身打轉(zhuǎn),始終沒有真正傷害她。 他到底還是不舍得殺她。 砰! 一道破空聲將任期期從棲寒的懷里搶了過來,看著妻子下頜上的指印,羿昔眉間射/出陣陣?yán)?,暴怒的使出了排山倒海的一招,“棲寒,你敢!?/br> 見任期期被他奪去,棲寒氣恨得燃起鋪天蓋地的血霧,他不再收斂,拼盡全力和羿昔打了起來。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天崩地裂,偏偏都顧及蜷在羿昔懷中的任期期,寧可自己受傷也要避開她。 不知不覺,天邊便簇起片片烏云,閃電筆走龍蛇般在云間游走,任期期心知不妙,揚聲示警:“夠了,劫云!” 空清界不過是三千世界中的一個小世界,每當(dāng)有人躍升化神,就會被世界法則自動排斥,羿昔和棲寒都到了化神的境界,一旦渡過天劫,只怕立刻就要離開空清界。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在任期期周身打下所有防護(hù)。 一陣陣天雷淬體煉魂,好不容易渡過最后一道,兩人都顧不得休整,拼命向任期期飛去。飛升上界可以攜帶一位道侶,三千中世界飛升不定,若不能此時握緊心愛之人,只怕再見就是遙遙無期。 兩人同時抓/住了任期期的手,兩道光柱自天幕落下,任期期最后看了棲寒一言,紅唇微動,“對不起,再見?!?/br> 她手一掙,反身投入了羿昔的懷中,抓著不知何時飛到她肩頭的小熊貓和羿昔一起離開了空清界。 棲寒目眥欲裂,指尖無力的伸向緩緩消失的光柱,他歇斯底里的喊道:“任期期!下黃泉上碧落,我棲寒發(fā)誓此生一定再會找到你!” 羿昔攬在妻子腰/肢間的大手越/發(fā)緊,“不知所謂!” 任期期紅唇微勾,“夫君可相信我?” 羿昔朗聲笑了,他低頭噙/住了妻子的唇,“縱他有錚錚誓言,也抵不過你我夫妻情投意合,兩/情/相/悅?!?/br> 兩人相視一笑,縱身飛向了新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