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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錢小蝶心里越/發(fā)心安理得起來,卻沒想到剛進(jìn)村,就聽見有人在喊,“傅嬸子,你家小軍落水了!” 這一喊,無異于晴天霹靂,劈得她眼冒金星,東西也顧不得拿,拔腿就往河灘跑。 看著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兒子,她像瘋了一般拼命的錘著他的肚子,好不容易,傅軍的嘴里吐出了幾口水,有了呼吸,哇哇的哭了起來! “娘!” 錢小蝶心疼的抱緊了傅軍,“你jiejie呢?怎么讓你一個人在外頭!” “周叔叔不讓我在家!” “娘,我胳膊疼!” “哎呀,傅嬸子,你看你家小軍,胳膊上都是血!” 錢小蝶拿起傅軍的胳膊,才發(fā)現(xiàn)那被劃了個血口子。 “趕緊送鎮(zhèn)上衛(wèi)生所吧……” “是啊,要不是最近打魚的人多,你家小軍都要被沖走了。” 對,送衛(wèi)生所! 錢小蝶抱著孩子就往家跑,她得帶上錢才行。 她腿一軟,人便差點栽倒在地。 幾個好心的村民上前幫她抱住了傅軍,“傅嬸子,我們幫你抱著孩子,你放心,就跟在你后頭。” 一行人匆忙往傅家趕,卻沒想到剛一推開門,屋里就傳來一陣陣曖昧的聲響。 錢小蝶五內(nèi)俱焚的沖進(jìn)了女兒的屋里,看著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又氣又恨。 一個是她的女兒,一個是孩子的爹。他們怎么能這么無恥!孩子正生命垂危,他倆倒在這大白天發(fā)/浪! 錢小蝶氣紅了眼,抓著何燕的頭發(fā)就往地上拖。 “你個賤/貨!就這么離不開男人?你知不知道你弟弟落水了!” 何燕藥性未褪,毫無反抗能力,只能光著身子被錢小蝶打得鼻血直流。 擠在院子里的眾人面面廝覷,傅軍還在歇斯底里的哭著,配上屋里的打罵聲,尖叫聲,實在是比唱大戲還精彩。 “他們家大閨女這是在屋里會相好呢?” “要不怎么說女大不中留呢?留來留去留成仇啊!” 村里生活無聊,好不容易出了一樁新鮮事,短短片刻,傅家小院里的人便越聚越多。 “這是怎么了?小軍,你咋了?” 正趕上下工,滿頭大汗的傅東擠進(jìn)了自己家,看著胳膊流血的兒子,心疼的不得了。 錢小蝶的咒罵與何燕的尖叫讓傅東的臉越/發(fā)鐵青,他素來最好面子,哪里忍得了被半個村的人看笑話。 看著周圍聽的興致勃勃的村民,他皺起了眉頭,抱著傅軍往屋里走去。這個錢小蝶,也不注意一點。 屋里,漸漸恢復(fù)清醒的周陽沒想到,自己方才的纏/綿對象居然是何燕。 他低頭穿上了褲子,到底是一夜夫妻百日恩,眼見的何燕被打得渾身沒一塊好rou了。忍不住上前攔道:“好了好了,你差不多就行了!” 周陽的阻攔徹底點燃了錢小蝶的怒火,“呸!周陽,你個王八蛋!這是我女兒??!你也下的去手!你知不知道,小軍落水了!他可是你的親骨rou?。∧氵€算是個當(dāng)?shù)膯???/br> 門外,傅東只覺得瞬間墜入了冰窟,骨頭縫里都泛著冰涼。 第144章 七十年代 周陽身上的曖昧抓痕讓錢小蝶五內(nèi)俱焚,她一邊罵著,一邊揮手拼命撲打周陽。 “你夠了!”周陽只覺得臉上一陣刺痛,抬手摸到鮮血,也不愿再忍,狠狠將錢小蝶推到了地上。 他揉了揉眉心,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好好的傅靜秋怎么就變成何燕了。 難道?是何燕偷偷給自己玩仙人跳? 倒在地上的錢小蝶只覺得心窩子都透著涼,鼻子一酸,眼淚就簌簌落下,“周陽你王八蛋!你對得起我嗎?” 捂著臉上傷口的周陽抵了抵腮幫子,氣急敗壞的回道:“呸!錢小蝶,你也不照照你那張老寡婦臉。你一個臭婊/子在這給老子立什么牌坊呢?” 周陽惡毒的指責(zé)仿佛利箭般射/入了錢小蝶心口,她爬了起來,埋頭將周陽撞倒在床上,亂抓亂咬,一副要和周陽同歸于盡的架勢,“當(dāng)初你勾搭我的時候怎么不嫌我是寡婦了。哦,現(xiàn)在嫌棄我了,周陽我告訴你,老娘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 站在門外的傅東用力攥緊了拳頭,再也按捺不住怒火,狠狠沖進(jìn)了房間。 他把傅軍往旁邊一扔,一腳踹開錢小蝶,提著拳頭就往周陽臉上砸,沒幾下就將周陽砸得鼻血直流,不住哀鳴。 傅東素來沉默寡言,人雖然沒什么本事,對錢小蝶卻言聽計從。此時他臉頰抽搐。扭曲而猙獰,一拳一拳的仿若煞神。 周陽這樣的花架子哪里經(jīng)得起莊稼漢的拳頭,他吐著血沫試圖求饒,卻怎么也逃不開。 被踹倒在地的錢小蝶一開始還覺得快意,然而打到一半,傅東就回身掐住了她的脖子,男人的大手粗糙有力,仿佛鐵鉗一般讓錢小蝶喘不上氣。 “說,傅軍到底是誰的種?” 錢小蝶在傅東的胳膊上不住抓撓著,然而雙目赤紅的傅東卻仿佛感覺不到痛一般,反而越收越緊。 “是你的!小軍是你的!” 傅東松開了手,然而不等錢小蝶放松,耳光就緊接著扇了過來,“騙子!” 傅東的一個耳光讓錢小蝶眼冒金星的摔倒在地,她嘴一張,吐出了顆牙,“我沒騙你,小軍真的是你的孩子?!?/br> --